“你姐呢?”盛鸣纳闷。
“前阵子出国了,而且,我姐溺爱我,随便我干什么,谁跟你们一样,一群苦哈哈。”
这话就有点欠揍了,于是遭到了三人小团伙的群起攻之。
贺武:“许晨柯老子下次再跟你出来老子就跟你姓!”
“行啊,许武。”
“……”
江晓亚也开始骂:“许晨柯,等明天……算了,等下周,你出来,咱俩干一架,老子不把你牙打飞我不姓江!”
“那你姓什么?和许武一样,跟我姓吗?”
“……你是真欠揍啊许晨柯。”
“谢谢夸奖。”
江肆旻手指弯曲,一下敲在江晓亚的头上:“闭嘴。”
后者捂着脑袋痛呼一声,气闷的抱着胳膊躺卡座上闭目养神去了。
五个人挺热闹的,尤其许晨柯的陪酒还没走,于是在一众的低气压中,他还有心思跟陪酒碰了一下杯,喝了一个交杯酒。
江肆旻脸色暗了又暗,最后开口:“你还未成年,许晨柯。”
“噢,所以有什么关系吗?反正我没人管。”
许晨柯一句话落,卡座内又安静下来。
盛鸣没心思再听他们叨叨一些没用的废话,一颗心全在为待会的灾难忐忑。
贺武的哥哥先到,一身清冷的少年,穿着板正的校服,白色衬衫扣子规整的扣着,一丝不苟,背着书包就朝这边走来。
贺武有先见之明啊,他哥一来,他就跪下了。
“文哥在上,受小弟一拜!今日是小弟有眼无珠,误听信了他人谗言,此后必不会再犯,只求大哥能饶小弟一命!”
贺文把贺武的书包扔过去,低垂着的眉眼,同贺武一模一样。是双胞胎。
只是相较于粗犷的贺武,少了一些东西,却又多了一些东西。
“行,饶你一命,我只要半条命就行了。回家。”
贺武整个人都碎了,江肆旻给他让开地方,贺武就灰溜溜的跟着贺文走了。
“哥,您体弱多病的,就不劳您动手了。”
贺武伸手去接贺文背上的书包,被人扭转肩膀甩开:“揍你一顿还是够的,你要是想把我气死你就接着玩。”
“我没有……我都两个月没出来玩了,这次就是憋坏了才出来一次……对不起哥,我以后不会了。”
贺文斜眼瞥他:“这话你说过多少次了?”
“……”
啊打打打!打死他算了!
盛鸣感受着贺家兄弟间悲重的气氛,看着他们走远,更担心自己了。
盛景舟在贺文之后不久就到了,盛鸣远远看到人就把脑袋低了下去,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随着盛景舟走近,他只看到视野里出现的那双深棕色的皮鞋。
“麻烦你了。”
“不麻烦。”
两人还客气起来了。
然后盛鸣就听见盛景舟叫他,声音都沉了许多:“盛鸣。”
盛鸣心里一颤,抬起头来,一双眼里不知什么时候带了些泪,不至于流出来,却折射着大厅内五颜六色的光。
“回家。”
盛鸣比贺武还灰溜溜,跟个犯错的小狗崽似的,连话都没敢多说一句。
把人全都送走,江肆旻才动身。
伸手扇了江晓亚的腿一巴掌,把人薅起来:“回家去。”
然后看向许晨柯:“你也回家。”
许晨柯无所谓的挑挑眉,又跟旁边的陪酒碰了一下杯:“我跟你又没关系,你管不到我…咱们接着喝。”
甚至揽着陪酒的肩膀要跟人亲热,然后被人一把扯开。
许晨柯不悦地拍了拍自己肩膀处的衣服,抬头去看站在他身后的江肆旻。
“江肆旻你干什么?”
“送你回家。”
一句话都不多说,回答完就直接扯着人的手腕往外走。
江晓亚跟在后面,摸了几张红票子出来:“跟刚才那几个分一下,哥下次来还点你们。”
女人拿起红票子走了,江晓亚跟着人一路出了会所,在他哥致力于把许晨柯塞进车里的时候,扫了旁边一辆共享单车就想跑,然而刚跨上去,就被人一把拎了下来。
那边许晨柯泥鳅似的,刚被江肆旻塞回车上,就从另一边下了车。
江肆旻本以为他会跑,结果对方脚下一拐,又往会所里面去了。
“许晨柯!”
江肆旻将另一个塞进车里,甩进车门让司机把车门锁了,又先叫人回去,自己又叫了另一辆车来。
许晨柯脚步不停,江肆旻跟司机说话间,他已经重回了刚才的大厅里,踏进舞池,搂着一个女人的腰就跳了起来。
把其他三个送走之后,江肆旻却不着急了,靠在舞池边,静静的看着里面跳舞的人,然后在人一曲舞完之后,又把人薅了出来。
“开心了?那回去吧。”
“不开心,放开。”许晨柯一把拍开他,又问,“盛鸣他小叔叔家在哪?我要去找他。”
“那边顾不上你,盛景舟挺生气的,你先跟我回去。”江肆旻钳住他的手腕,这次许晨柯再怎么挣扎,江肆旻都没有撒手,“这里坏人多,乖。”
“咦~”许晨柯脸上立马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你恶不恶心啊江肆旻,还坏人多,还乖~我是三岁小孩吗?你跟江晓亚也这样说话吗?”
“……”
别人家的孩子,这是别人家的孩子,不能打……要是江晓亚敢这么跟他说话,他早就一拳头上去了,哪还给人把话说完的机会。
江肆旻扯了一把许晨柯,终于把人塞进了新叫来的车里,然后把车门一锁,彻底将人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