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解旷发了一句牢骚。
换来了闫阜贵一记凌厉的白眼杀。
“你知道个屁,爹可不是把自行车借给了傻柱,而是把自行车借给了易中海。”
“傻柱不是把咱家自行车推他们屋了吗,跟易中海有什么关系?”
“小子,你才吃了几年饭,你爹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要是不易中海开口,咱家的自行车压根不会借,是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把自行车借给了傻柱,易中海就得领爹的这个人情。”
闫阜贵分析起了其中的利益关系。
“过几天,易中海就是八级工,上万人的轧钢厂,八级工不超过四手之数,爹卖一个人情给易中海,到时候你们找工作的话,他易中海不闻不问?你们说说,是到轧钢厂当工人好,还是去街道上干零工好?”
“爹,这还用说,肯定是轧钢厂好呗。”
“明天中午咱大院食堂就张罗了起来,早饭都别吃了,留着肚子,中午吃。”
……
第二天。
傻柱起了一个大早。
穿好衣服。
洗漱完毕,见时间赶趟,忙翻箱倒柜的找寻了起来。
易中海既然让他好好照顾雨水,傻柱身为雨水的哥哥,自然要尽心尽力的做抚养亲妹妹的差事。
他在面缸里面找到一个用麻绳系着口子的小布袋,不知道是棒子面,还是白面,傻柱随手掂量了一下,面袋子里面的东西估摸着能有七八斤重。
解开布袋子上面的绳疙瘩,看了看里面,傻柱脸上立时有了笑意。
居然是面粉。
旁边的小篮子里面还有十多颗鸡蛋。
白面和鸡蛋是什么时候买回来的,傻柱的脑海中真没有具体的印象,但心中的惊喜却是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就仿佛他遇到了全天下最好的好事,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泛着一股子发自肺腑的爽朗。
面粉和鸡蛋,省着点吃,也够雨水吃几天的。
也算小丫头有口福,他准备给小丫头做一碗香喷喷的鸡蛋面。
和面。
生火。
做鸡蛋汤汁,再把面条往锅里一放,一碗香喷喷的鸡蛋面新鲜出炉。
唯一觉得有点惋惜的事情。
是少一颗西红柿。
要不然傻柱就给雨水做西红柿鸡蛋面了,吃鸡蛋面,不配点西红柿,就仿佛喝酒没吃油炸花生米,总感觉缺少一股子正宗味道。
他端着面条出了家门,来到何雨水的那间小屋跟前。
敲了敲门。
听到一声请进后,傻柱才推门走了进去。
之所以不叫雨水到自己那屋吃,是因为傻柱担心易中海或者聋老太太不要脸的寻上门,倚老卖老的非要吃。
与其闹的雨水没心情吃面,傻柱心情也跟着不怎么好受,还不如提前消灭危险,让雨水在她屋内吃饭比较保险。
十九岁的大姑娘。
街坊们要避嫌。
“雨水,你看看这是什么?”
傻柱献宝似的把面条碗,放在了何雨水的面前。
看着眼前香味扑鼻的鸡蛋面。
雨水不由得嗅了嗅味道,脸上闪过了一丝意外。
“面条?哪来的?我记得咱家的白面前段时间就吃完了呀!”
“昨天晚上他们不是要开大院食堂嘛,今天起来,总感觉心神有点不宁,翻了翻面缸,在里面发现了装着七八斤白面的袋子,还有十几颗鸡蛋,把我这个乐的呀,要不是嗓子眼堵着,估摸着心都能乐飞出来。”
傻柱没说假话。
他看到这些白面的时候,还真是一种欣喜若狂的高兴。
“别挺着了,吃啊,没见过面条里面放鸡蛋啊,再不吃,面可就陀了,不好吃了。”
“哥,面条你吃,我吃窝窝头就行。”
四合院内。
何雨水应该是最缺乏安全感的那个人。
亲爹跟着寡妇跑了。
再加上这个重男轻女的思想在作怪。
何雨水以为何大清看她是女孩子,不想要她了。
面对傻柱,她身为妹妹,十分的敏感,尽可能的想要消除那种拖油瓶般的自我认知。
“雨水,我被咱爸起了一个傻柱的外号,你该不是想要多个傻雨的绰号吧,有面条不吃,吃什么窝窝头。”
话锋一转。
傻柱的语气随之变严厉了不少。
“还是说你担心自己考不上大学,到时候没法交代,索性先不吃面条,三个月后,以我没有吃面条为理由,把你考不上大学的罪名推到我这个当哥哥的头上。”
“怎么又说到考大学了。”
“雨水,能考上大学,最好,考不上大学,也无所谓,最起码咱们要做到问心无愧,我要对你问心无愧,因为我尽到了一个当哥哥的责任,你也要问心无愧,你要尽到一个当妹妹的义务,尽到一个做学生的责任,即便没有考上,我们可以坦然面对这样的结果。”
傻柱整个人都愣了。
脑海中回味了一下他这几句话。
真富有哲理。
“吃完饭,赶紧去上学,中午你自己在学校对付一口,晚上哥回来给你做好的。”
傻柱叮嘱了几句。
扭身离开了雨水屋。
身后是眼泪汪汪吃着面条的何雨水,不知道是被傻柱的行为给感动了,还是为自己要考大学的命运而感叹。
她想必是真的饿了,小嘴把面条塞得满满的,看着就跟那个秋天给自己准备过冬粮的仓鼠似的,鼓鼓囊囊。
……
院内。
把面条给雨水送去的傻柱。
果真遇到了闻着味道寻来的聋老太太。
心中暗道了一声惊险。
得亏他技高一筹。
把面条端到了雨水那屋。
在脸上挤出了虚假的笑意,打了一声招呼,随即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聋老太太,聋老太太心领神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