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小日子。
秦淮茹哭了一会儿,见没有街坊们出现,哭泣的声音渐渐的小了很多,仰着满是泪痕的脸颊,看着贾张氏。
把贾张氏当成了主心骨。
“秦淮茹,你知道自己错了吗?”
“错了。”
“什么地方错了?”’
秦淮茹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了什么地方,自然无法回答贾张氏的问题,她吭哧了好一会儿,始终没有吭哧出一个所以然来。
脸色通红。
头也耷拉了下来。
见棒梗和小铛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心中一痛,又把目光投向了贾张氏。
“妈,想想办法,棒梗饿了,小铛也饿了。”
“他们饿,我就不饿吗?你不饿吗?”贾张氏道:“伱错在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了四合院这帮混蛋们的身上,你刚才哭泣,不就是想要通过哭声将四合院的这些街坊们引来,趁着他们张口询问哭泣原因的时候,把自家没有粮食揭不开锅的事情说出去,趁机朝着街坊们借点粮食。”
秦淮茹脸上泛起了几分吃惊的表情。
因为贾张氏所说的话语,便是秦淮茹心中所想事情的全部描述。
“瞧你的样子,我这是猜对了吗?”贾张氏继续说道:“当下是个什么年景,你也知道,家家户户都缺少粮食,这也是我不同意东旭娶你的原因!”
秦淮茹心虚了。
因为她的户口是乡下的。
不具备享受城内商品粮这一福利。
小铛、棒梗他们是随母落户。
整个贾家,三大三小一共六口人,就贾东旭和贾张氏两人是城市户口,粮食根本不够吃,易中海又因为私心作祟,担心贾东旭工资太高让他没法拿捏,便在三晋四考核中使了手段,没奈何的贾东旭,便只能通过打牌这种手段,尽可能的从牌桌上赢取一点票据,达到补贴家用的目的。
秦淮茹为什么对贾东旭死心塌地。
这就是根本!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贾东旭不嫌弃秦淮茹是个乡下丫头,又让秦淮茹方方面面吃好,秦淮茹自然对贾东旭各种赞同。
“我要你知道一句话,我们靠谁都不行,只能靠自己,包括易中海在内!他也靠不住!”
秦淮茹脸上的表情。
愈发的吃惊。
在她心中。
四合院的街坊们谁都可以对他们贾家说不,唯独易中海不行,就冲贾东旭是易中海徒弟这层关系,易中海就不能袖手旁观。
“瞧你的样子,你这是不相信我的话,易中海要是靠得住,就不会借故躲在医院不出来了,当初成立大院食堂的时候,咱贾家虽说要离开了,可为了响应易中海的号召,咱贾家第一个把所有的粮食拿了出去,今天街坊们打架的事情,易中海知道却没有回来,你猜猜他怎么想的?”
秦淮茹很想说不。
但是眼前的事实,容不得她说半个不字。
饥饿的感受。
充斥着秦淮茹的周身上下。
尤其看到棒梗和小铛饿的哇哇乱哭的时候,秦淮茹的心便犹如被刀了般,火烧火燎的疼。
“秦淮茹,你相信我吗?还是你相信那个让你嫁到城内的易中海?”
不知道贾张氏的问话语气太过令人深思,还是贾张氏望着秦淮茹的眼神带着一丝看穿本质的凌厉。
秦淮茹不自觉的泛起了几分心虚。
下意识的用牙齿咬了咬下嘴唇。
说了一个答案出来。
“我相信妈!”
“你相信我就好,只要你相信我,我不但可以让你留在城内,还能让你当上无数人羡慕的工人,挣公家钱,吃公家饭,穿公家衣,这会让你在你们娘家更有面子。”
秦淮茹的心。
要不是胸膛挡着。
说不定真能吓飞出来。
嫁入城内吃商品粮,便已经让秦淮茹成了秦家村无数人仰望的存在,这要是进入工厂,成了正式工,秦家村的那些人得羡慕成什么样子呀。
她也知道贾张氏是个什么人。
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老寡妇。
按理说。
不应该信了贾张氏的鬼话。
可秦淮茹却在这一刻,鬼使神差的认为只要自己依着贾张氏的叮嘱去做,就一定可以成为工厂的工人。
她兴奋了。
高光了。
脑海中泛起了自己穿着工衣去轧钢厂上班的喜悦!
把秦淮茹脸上表情尽收眼底的贾张氏,心里冷笑了一声,随即用平淡的语调说着不平淡的话。
“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儿子对你什么心思,你应该知道,他唯恐你被我们贾家给拖累了,死活要给你自由,我老婆子总不能让你带着我老婆子辛辛苦苦弄来的工作去改嫁他人吧?别用棒梗、小铛、槐花他们三个孩子说事,手中有工作,我随时可以从老家寻个愿意替东旭照顾我们孤儿寡母的人!”
作为从乡下嫁入城内的杰出代表。
秦淮茹可知道当初自己为了实现这一目的,付出了什么巨大的代价。
能进城。
傻子都嫁。
更何况是照顾贾张氏他们几个人。
她知道自己其实压根没有别的后路可选。
要么跟贾东旭离婚,改嫁别人,得不到工作。
要么不跟贾东旭离婚,拉扯贾家的这几头牲口,得到工作。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来考虑。”
“妈,不用三天,我现在就给你答复,我选择要工作。”
“东旭要跟你离婚,你怎么办?”
“我不离婚,我也会去上环!”
“我要你发誓!”贾张氏指了指墙壁上面贴着的半人画像,“要不然我不相信!”
当下。
人们对画像有股子近乎疯狂的崇拜!
秦淮茹自然也不例外。
她怀着十分沉重的心情,站在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