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杨继光要旧报纸的时候,杨继光把汇款单给了你一大妈,刚才就想给你,却因为大院大会的事情,耽误了,你开开门,一大爷把汇款单给你就走,不耽误你休息。”
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中院的街坊们,都能勉强听到。
斜对面的贾张氏。
腾地一声坐直了自己的身体。
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旁边的空白位置。
那是秦淮茹睡觉的地方。
因为缺乏营养,晕倒在二食堂一事,秦淮茹今天并没有出院,而是在医院休息,所以不知道贾张氏大闹轧钢厂,连累了易中海,也连累了她秦淮茹的事情。
贾张氏也知道秦淮茹在医院,否则早吵吵着秦淮茹不守妇道了。
她赶紧将自己的大脸蛋子贴在了玻璃上,隔着玻璃,看着外面的一切,一大妈在院落中间站着,易中海在傻柱家门口一边敲门一边说着汇款单的事情,又看到李秀芝打开了屋门,将易中海请到屋内。
易中海跟在李秀芝屁股后面进入傻柱家后。
微微皱了皱眉头。
闭了闭眼睛。
屋内的灯光,让他有些不舒服。
等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后,易中海的眼睛,尽可能的环视着屋内的那些东西,墙壁上贴着老人家的画像,原先乱糟糟的桌子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放了一尊一尺多高的老人家的半身瓷像,前面还放着一本老人家的书。
给易中海的感觉。
就一个词。
整洁。
傻柱没娶李秀芝之前,易中海也多次来过这屋,那时候他只有一个字,乱,傻柱的屋子,乱糟糟一片,看着跟狗屋似的。
秦淮茹变成寡妇后,易中海撮合傻柱跟秦淮茹两人的借口,就是贾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傻柱一个人,屋子凌乱,想着让秦淮茹帮忙给他收拾收拾,不白收拾,傻柱要给钱,一个月给五块钱,贾家一家人的菜钱出来了。
没想到傻柱死活不同意秦淮茹给他收拾屋子,说什么寡妇门前是非多,自己还想娶媳妇,说自己有妹子,雨水可以帮他收拾。
易中海借收拾屋子绑定傻柱跟秦淮茹的计划,便也不了了之,最终没办法了,花钱给秦淮茹买了工作,想着秦淮茹跟傻柱一块上下班,总能培养出情感来,光棍跟寡妇凑在一块,没有事情也变成了有事情。
好好的计划,再一次泡汤。
傻柱就仿佛对寡妇秦淮茹有恨,一天到晚的躲着秦淮茹,直到傻柱遇到王媒婆,迎娶了李秀芝。
看到李秀芝将傻柱的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洁有序,易中海的心就变得不怎么高兴起来。
这房子,之前啥时候都能来,现在啥时候都不能来。
避嫌。
见傻柱侧身躺在床上,屁股对着自己的脸,易中海也不知道傻柱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装睡不搭理自己。
嘴里喃喃了一句。
“柱子这都休息了?”
“刚参加完大院大会,就说困得不行。”李秀芝瞥了一眼傻柱,朝着易中海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我让他洗脚都不肯。”
“估计是累坏了,别看柱子是厨子,上班时间自由,但是那营生,也挺麻烦的,关系着厂子里面一千多人的吃喝,还负责小灶招待。”
“工作不分贵贱,都是为轧钢厂服务。”
李秀芝可没吃易中海这套。
万金油式的回了一句。
易中海也不敢在继续往下说。
担心吃训面啊。
他用手一拍自己的脑门,就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
“瞧我这脑子,真的老糊涂了,明明是送汇款单,却偏偏忘记了汇款单的事情,大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十多年没有消息,突然邮寄了一千多块的钱回来,还写了我易中海的名字,你一大妈下午那会儿拿到汇款单,想了一下午,愣是想不出谁给邮寄来的,回来跟我说,我指着汇款单上面的小字,说了她几句,说你怎么不看这些留言,你一大妈说忘记了。”
易中海话中有话。
听听他的那些意思。
十多年没有消息,突然来了一千块。
无非就是要把前面十年的汇款一次性的给它否决了。
背对易中海的傻柱,突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猜到了易中海为什么这么说了,一方面是要撇清责任,另一方面是心存了试探。
就是用脚指头猜,都能想到易中海会采取什么办法。
傻柱的心里。
泛起了几分担忧。
有些事情,他能知道,易中海也能知道,就如邮局将之前老存根全部拉到造纸厂当纸浆原料,相当于没有了证据。
京城是这样。
保城也是这样。
妥妥的死无对证的结果。
本以为借着这一千两百块钱的汇款单,一劳永逸的把易中海给送进去,没想到寻不到证据。
口说无凭。
这就是根结。
何大清说给他易中海汇款了,签收的存根在哪里,没有存根,如何证明你何大清说的是真事。
就凭一大妈每个月都去兑换汇款单?
是可以间接证明。
但人家也可以说这是何大清欠易中海的钱。
除非所有的汇款单上面都有相关的留言,说这是邮寄给傻柱跟雨水的生活费,只有这样,易中海两口子才不能逃避责任。
事情有些棘手。
出现变故了。
傻柱支着耳朵,听着李秀芝跟易中海两人的对话。
“一大爷,真是我那个公爹给我们当家的钱?我从来没听我们当家的说过啊,我问过我们当家的,我们当家的说他的爹妈早死多少年了,该不是邮寄跟别人的钱吧?一千两百块,可是一笔大钱。”
易中海从口袋里面掏出了汇款单。
递给了李秀芝。
在李秀芝接过后,指着上面的留言,说道:“整个京城,就咱们一个红星四合院,院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