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死了。
易中海也没有好日子过,晚上回来吃不上现成的热饭,屋子里面也冷冷清清,没有一点人气。
看着冷冷清清的屋子,易中海嘴里叹息了一句,他找了一些废弃的木头渣子,准备生火炉。
却没想到贾张氏用铁钎子夹着一块红炭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易中海正在摆弄炉子,调侃了一句。
“老易,我老婆子一猜,就知道你在发愁生炉子的事情,东旭活着,你对我们家东旭不错,一大妈走了,你一个人过日子也不方便,给你送块红炭,加点木头,添加点煤,就可以了。”
见易中海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
肥胖的大脸蛋子上挤出了几分笑意。
“没别的意思,就是说有缝缝补补的营生,你找我,我给你弄,我弄不了,还有淮茹,淮茹嫁入四合院这么多年,她那手针线活,你也是知道的人,咱街道首屈一指。”
空着的那只手。
将易中海推到了一旁。
将铁钎子夹着的红炭塞入了火炉内,又在上面盖了一些木头条子,等木头条子燃起火苗,随手抓了几块黑炭,将黑炭盖在了木头条子上面。
临走的时候。
见一大妈帮易中海洗好的衣服上有开线的地方。
没把自己当外人。
伸手将衣服抓了起来,撂了一句‘这上衣我帮你缝缝’的话,拍拍屁股的离开了易家。
心中牢记聋老太太远离贾家、远离寡妇叮嘱的易中海,拒绝的话已经在嘴腔内打转,只不过话到嘴边的时候,委实没办法说出来。
话糙理不糙。
死了的人死了。
活着的人还要活着。
冷冷清清的屋子,已经让易中海破了防,想着今后还要继续这样的生活,心里突然变得不得劲起来。
有点想念一大妈。
觉得一大妈不应该就这么死了。
没有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将自己的现状,扣在了傻柱两口子的身上,认为一大妈的死,就是傻柱两口子造成的。
他惹不起张世豪,不代表惹不起傻柱。
……
秦淮茹见贾张氏拎着一件衣服从外面走了进来。
就觉得这衣服,有点熟悉,她什么地方见过,想了想,推测衣服的主人应该是易中海。
为什么这么信誓旦旦。
刚才贾张氏夹着红炭出去的时候,说是给易中海生火炉去了,秦淮茹隔着玻璃,看到贾张氏进了易中海的家。
从贾张氏离开到回来,也就三四分钟的时间,不足以支撑贾张氏去别的人家。
所以这衣服,只能是易中海的。
心里很疑惑,疑惑贾张氏怎么将易中海的上衣拿了回来。
一大妈刚死一天的时间,还没有入土为安,这种情况下,守寡多年的贾张氏,却将易中海的上衣拿了回来。
想不明白。
事实上,是秦淮茹不敢再想,她现在很怀疑自己的婆婆贾张氏,是不是对易中海有什么想法了。
一个是老寡妇。
一个是死了媳妇的老男人。
依着年纪来论。
两人也算绝配。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在盯着自己,瞟了一眼秦淮茹,将手中的上衣,随手往桌子上一丢,解释了一下原因。
“咱家那块红碳,还真是送好了,易中海在屋内,对着炉子发呆,结婚这么些年,家里的事情,都是一大妈在操劳,生火炉、做饭、收拾屋子,一大妈不在了,易中海可怎么办啊,没有咱家那块红炭,他炉子都点不着。”
弯腰走到柜子跟前。
打开柜门。
在里面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不长时间,一个纸糊的笸箩,被贾张氏从柜子里面端了出来,里面有针线,还有钮扣和废旧布匹。
“回来的时候,看到易中海的上衣有地方开了线口子,一大妈活着的那会儿,这是一大妈的营生,一大妈死了,没人给易中海缝缝补补,我也是可怜易中海,拿回来给他缝补一下,缝好了,给他送过去。”
见秦淮茹一副看稀罕模样的看着自己。
贾张氏大概也是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头了。
瞎编了一个理由出来。
“东旭活着的那会儿,易中海对咱们贾家不错,现在易中海落难了,咱们贾家要是冷眼旁观,咱们贾家成什么了,外人还不得戳咱们贾家的后脊梁骨啊。”
瞧秦淮茹脸上的表情。
更加的迷糊。
加重了语气。
“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的事情,它就是假的,只要咱们贾家人堂堂正正,谁人也不能说咱们的闲话。”
“我也没说什么啊。”秦淮茹指了指桌子上的饭,“饭熟了,您要不吃了饭再缝?不然一会儿凉了。”
贾张氏用手一拍自己的额头。
“瞧瞧我这个脑子,都忘记了,还是淮茹提醒的对。”
手中的笸箩,放在了柜子上。
迈步走到饭桌跟前。
抓起筷子,刚要吃点。
想到了什么。
放下了筷子,将旁边一个大海碗抓起,准备给易中海送点饭菜。
因为傻柱没有像剧本上所描述的那样,去接济贾家,贾家并没有过上剧本中所描述的那种顿顿白面馒头、顿顿荤菜的美好日子。
一家人全靠秦淮茹的工资撑着。
再加上当今的物资有些匮乏,处处紧张。
贾家人整日啃着窝窝头、喝着高粱米粥,闹得棒梗这段时间,见天的跟秦淮茹和贾张氏发牢骚,说没吃肉,嘴巴里面淡出了鸟。
见贾张氏要给易中海送饭。
棒梗一张小脸拉的。
嚷嚷了一句。
“咱们家的饭,我都不够吃。”
心疼棒梗的贾张氏,原本准备舀两勺子高粱米粥,最终在棒梗的牢骚下,舀了一勺子,又在筷子上面扎了两个窝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