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心事的刘海中。
就没怎么注意路。
不小心撞到了人,亦或者是哪个人故意撞到了刘海中的身上。
虎落平阳被犬欺。
刘海中本身也不是虎,纯粹一条癞皮狗。
风光不再。
没有队长头衔的掩护,自身又做了那么多的缺德事情,轧钢厂上万工人,都想跟刘海中比画一下拳脚功夫。
也就是单方面暴揍刘海中。
让刘海中知道她们的厉害,报昔日被压制的仇怨,好多人都因为刘海中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说句毫不客气的话。
缺德事做的太多了,根本记不起周大头这茬事。
有人跟着周大头。
债有主。
冤有头。
更让刘海中倍感抑郁的事情,是从老者的言语中获知自己做了对不起周大头的事情,让周大头家破人亡了,只不过刘海中想破了脑子,也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周大头的事情。
想起了闫阜贵,依稀记得闫阜贵还提醒过刘海中,让刘海中不要将事情做绝了,有些事情最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心当了驴肝肺,刘海中除了没听,还认为闫阜贵是在给他上眼药,这才有了后面拿捏闫阜贵等事情的发生。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只要这些人打了自己,或者收拾了自己,某些人肯定要有样学样。
这都是刘海中的责任。
不甘心的媒婆,觉得这是周大头家的原因,带着男人来闹,抄了周大头家,周大头的母亲一气之下喝了药。
吞咽了一口唾沫。
十多天前。
“大头,你可不能瞎说,刘队长怎么就欺负你了?你赶紧跟刘队长道歉,否则刘队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估计你家里人也得跟着倒霉,别看刘队长现在被撸了,但收拾你,还真是一句话的小事。”
因为最惨的那些人已经去了下面,亦或者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不知道这事,也赶不回轧钢厂。
早盼着这一天。
他就是刚才专门撞刘海中的那个小伙子,名字叫做周大头,父母没文化,上户口的时候无意中说了一句大头的谚语,被工作人员误会,以为给孩子起了一个大头的名字,手脚麻利的登录在册,继而坐实了周大头这个称谓。
事实上。
实则做着软刀子杀人的勾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口风一转。
真是可笑。
几句话。
相亲的那个女孩子,还以为周大头犯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死活不谈了,又把说媒的媒婆给怼呛了一顿,说媒婆这是要将她们一家人往死路上面送,将媒婆打了一顿。
领头之人,却不是被刘海中害的最惨的那个人。
后悔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心里泛起了几分凄凉。
根本不用喊。
明着求情。
刘海中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过,这样后悔过,他真的理解不了李副厂长,明明自己就是在尽心尽力的做着他交代的事情,将轧钢厂的一些人给收拾了,巩固了李副厂长在轧钢厂的地位,为什么自己落个被撸掉队长头衔的下场,还要被眼前这些人找后账。
“来人啊,轧钢厂督查队前队长刘海中欺负人了,快来人啊,出大事情了,刘海中又在欺负工友们。”
都等着这一天。
羞臊的刘海中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周大头谈了一个对象,跟刘海中请假去相亲,本来就是一件顺水推舟的事情,却被刘海中扣了一个逃避工作的帽子,喊来保卫科,将周大头关在了保卫科。
他傻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这些人,想说实话,却又不敢说,知道说实话会是什么下场。
专门过来跟刘海中算后账,他指着刘海中,嚎叫了起来。
“刘队长,你虽然不是了队长,但你当队长时真的很威风,大头这孩子,家里已经被您给弄得不成了样子,家破人亡,妈都走了,就剩下一个孩子,孤零零的活着,您要是再跟他一般见识,将他送到下面或者别的地方工作,周家可真就断根了,低头不见抬头见,您大人有大量,原谅这孩子吧。”
当初就应该给自己留条后路。
既然是圈套,自然演戏演全套啊,总不能光有唱戏的人,没有看戏的观众吧。
他现在真是过河的泥菩萨,连自己的都保护不了。
十几秒钟的时间,一大帮人工友从四面八方围拢了过来,将现场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一个跟刘海中差不多年纪的人,装糊涂的站了出来,用讥讽刘海中八辈祖宗的冷言冷语替周大头开脱起来。
有些小小的慌张。
“你们。”
目光扫向了周大头。
尽可能的打量着大脑袋。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见刘海中疑惑的看着周大头,就知道刘海中彻底没把周大头给放在心上。
否则不至于想不起周大头是谁。
心里的怨恨,更加的强烈。
尤其以坐在地上的周大头表现的最为激动。
我他都家破人亡了,你居然是这么一副样子。
突然起身,一头朝着刘海中撞来,猝不及防的刘海中,被周大头一头撞倒在了地上,屁股后面的尾巴骨好像断裂了,嘴巴里面情不自禁的痛喊了一声出来。
“哎呦,疼!”’
围观的工友们。
一个个在脸上泛着狰狞的冷笑。
刘海中你这是在演戏吗?
我们痛苦不堪的时候,你刘海中给我们各种扣帽子,不是这个不对,就是那个错误,还拿轧钢厂的大义来强压我们。
轮到你刘海中了,你刘海中却装起了可怜。
还真是队长两个字,想怎么说随你刘海中的意愿。
呸。
一口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