赊账的路,泡汤了。
“老赵,京城地界,别的养殖场还有没有?”
换个肯给傻柱赊账的养殖场。
人总不能让尿给憋死吧。
不出意外。
这条路也断了。
行业是通的。
“别的养殖场,有,意思跟这个养殖场一样,人家预防的就是咱们这一手。”
“也就是说,现在不管什么,必须要把养殖场的钱还上。”
“对。”
从赵东生嘴巴里面得了确切消息的傻柱,就跟被人浇了一盆冰凉刺骨的凉水,那叫一个凄凉,上任的熊熊烈焰成了落汤的鸡。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
一前一后的出了乳品厂,朝着不远处的轧钢厂家属区走去,他们两人要分开做市场调研,刚才谈工作的过程中,傻柱得知有些牛奶的老客户,现在不跟他们乳品厂来往了。
没有客户,如何能有销售?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实际考察一下比较好,看看哪里出现了问题,针对性的做出补救措施。
轧钢厂共有上万间平房,零零散散的散落在轧钢厂周围好几条街道上,这些轧钢厂职工家属,也是乳品厂的最大销售客源。
这十多年,乳品厂从养殖场收回来的牛奶,百分之百的由这些人消化。
轧钢厂负责拨款。
相当于轧钢厂买单。
杨为民上任后,为了效益,提出了自负盈亏,职工包括家属,喝牛奶的话,就需要自己掏钱。
吃公家的东西,越多越好。
吃自家的东西,尽可能的少吃,最好不吃。
这么一种心态。
乳品厂的效益,便也变得不怎么好起来,一些习惯了喝牛奶的人,现在也不喝了,一些想继续喝牛奶的人,也被周围那些人给讥讽的不敢再喝牛奶。
一只脚踩进棺材的老瓤子,还没有断奶。
听听这话,太伤人。
乳品厂要想发展,就必须要开拓新的销售客源,这份工作,现在乳品厂的那些人胜任不了,十多年的混乱生涯,全都变成了老油条,都在混日子。
招新人的话,又担心养活不起那些新人。
麻烦。
一个大大的愁字,在傻柱额头上面显示。
考察的结果,不尽人意,残酷的现实,大出傻柱的预料,根本不是赵东生说的那样,乳品厂的销售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是大问题,走了三百多家家属,人家都认识傻柱,明确告诉傻柱,他们也想继续喝牛奶,只不过喝牛奶的钱,他们不掏。
换言之。
这些人只喝不要钱的牛奶。
甚至就连那些家有孩子,却没有母乳的人,也对牛奶说了不字。
就没钱。
更有一些人,还朝着傻柱哭起了穷,说家里如何如何困难,让傻柱好人做到底,既要免费的牛奶,还要讨些钱花花,一度让傻柱误以为他面对的女人是秦淮茹,差点都回不来。
晚上回到家,整个人懒散的将自己的身体丢在了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屋顶的天花板,迷迷糊糊间,他睡着了,还是李秀芝做好饭,将其喊醒,傻柱这才从睡梦中将自己的神魂唤回了躯壳。
没顾得上吃饭,也没有跟李秀芝说话。
急急忙忙的跑到了书桌跟前,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纸笔,依着梦境中的内容,刷刷刷的书写起来。
一气呵成。
写完。
宛如身上压着的千斤重担,被人卸掉了般,整个人由衷的轻松了不少,困扰傻柱的乳品厂后续发展的难题迎刃而解。
委实是个好梦。
他将自己的身体,从书桌跟前挪到了饭桌旁边。
李秀芝作为傻柱的媳妇,这么些年,耳目熙然,做的饭,也算色香味俱佳,一盘炒鸡蛋,一盘炒西葫芦,外加一个紫菜汤,一碟小咸菜,主食是馒头,几个孩子,围在一起,吃起了饭。
吃饭的过程中。
李秀芝时不时的看着傻柱。
傻柱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了什么东西,放下碗筷,一个人跑到洗脸盆跟前,洗了一把脸,扭头看着李秀芝。
“没了吧?”
“你误会我了。”
李秀芝这才知道傻柱误解了她的意思,看傻柱,是因为今白天,她无意中知道了一件事,在犹豫要不要跟傻柱说一声。
思来想去。
还是觉得要跟傻柱提一提比较好。
毕竟这是贾家的事情。
万一傻柱高兴了呢。
省的秦淮茹找到傻柱,打了傻柱一个措手不及。
“我今天遇到秦淮茹了。”
傻柱的心。
一动。
看着李秀芝。
“秦淮茹怎么了?又跟你哭穷?让你帮忙找工作?别搭理她,那个寡妇,不要脸,属狗皮膏药的,沾上就甩不掉。”
寡妇除了这点事情。
也不能有别的事情了。
“你想错了。”
傻柱愣了一下。
秦淮茹遇到李秀芝,居然没让李秀芝帮忙找工作。
这是秦淮茹吗?
该不是遇到了一个假货吧。
“小铛不见了。”
李秀芝说的事实,委实是石破天惊。
傻柱真成了二傻子。
小铛不见了。
如何一个不见法?
“轧钢厂将易中海的房子收了回去,贾张氏回来,秦淮茹带着棒梗回来,对了,还有秦淮茹给别人生下的一双儿女,易中海的意思,是让小铛招个上门女婿,秦淮茹他们不回来,小铛没准听了易中海的话,留在四合院,这不是回来了嘛,家里条件不好,易中海又没什么钱,棒梗还成了吸血虫,小铛跟人跑了。”
“跟人跑了?啥时候的事情?”
“就昨天晚上的事情,给秦淮茹留了一封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