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台玉露是东江名茶,价值千金,太后母家在东江有很大的权势,萧家二爷是东江有名的茶商,每年都会给太后捎带一些好茶来,今年据说就送了太后六两兰台玉露,太后给了皇帝三两,自己剩下三两竟然又给了端贤妃,想来太后是很喜欢这个侄女的。
“母后给你的,那朕倒要好好尝尝看!”
皇帝端起茶杯放到鼻子底下轻轻闻了闻,含着笑意慢慢饮下一口茶,“嗯!不错,是好茶!”
“陛下喜欢的话,臣妾命人给陛下装好带些回去如何!”端贤妃难得被皇帝夸奖,想也不多想就问道。
“母后也给了朕,爱妃自己留着吧!”皇帝笑着放下杯盏说道。
端贤妃有些尴尬的干笑两声,她怎么就忘了太后是皇帝的生母如何能不给皇帝呢!暗恼自己的多事。
端贤妃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心里很怕皇帝会因此恼了自己。
“朕听说你有一位···”皇帝的声音又响起,端贤妃愣了一下,快速打断皇帝的话说道:“臣妾有一位兄长在洛安,陛下若是有用的到他的地方尽管开口。”
皇帝的眉头轻微一皱,自己都还没有说呢,端贤妃怎么就知道自己想问什么?难道端贤妃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
皇帝不动声色的掩下眼底的冷意,含笑问道:“朕都没有说,爱妃怎么就知道朕想问什么?”
端贤妃面色一白,起身跪下低着头说道:“臣妾岂敢揣测圣意,臣妾···臣妾只是想替陛下分忧解难罢了。”
皇帝低眼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端贤妃,“起来吧!瞧瞧爱妃被吓的,爱妃对朕的心意朕是明白的。”
端贤妃站起来,小心的打量皇帝的脸色,见皇帝并没有生气大着胆子说道:“臣妾知道陛下近日都在为国事操忙,陛下您都瘦了好些!也是臣妾愚钝一直不知道替陛下分忧。”端贤妃内疚的说道。
“此事于爱妃无关,朕也是刚才茅塞顿开想到了你的二哥。”皇帝拉着端贤妃坐到自己旁边的位置上说道。
皇帝刚才在批阅奏折,安桓和他说端贤妃的二哥在洛安一带发展的很好,势力很大,若能拉拢他对付柳相那便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柳相在洛安根基未稳,认识的人也是不如萧颜昼多,萧颜昼是地头蛇,有句话说得好强龙难压地头蛇。
安桓平日不是话多的人,但是他一般说的话都是很在理的,皇帝很多时候自己下不了决定就会去找他询问。
“臣妾回头就给家兄写信,陛下需要家兄抓住柳相吗?”
“不用!只要你二哥帮朕拦下柳相造反的脚步,朕自有对策!”皇帝淡淡说道。
皇帝其实并不信任端贤妃的二哥,两只老虎一旦交手总有死伤,最好两败俱伤,然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皇帝的算盘打的很精,端贤妃也不是笨的人,她也知道皇帝不可能完全信任自己二哥,毕竟二哥的势力是真的挺大的,皇帝这是怕万一二哥拿下柳相后又成为下一个柳相呢!
“臣妾这就写信给二哥,陛下有没有别的要交待二哥的事情?”端贤妃问道。
“你让萧颜昼留意柳相身边的每一个部下,若是能帮朕找回武王,朕定有重谢!”皇帝说。
端贤妃闻言明显一愣,皇帝不是喜欢武王妃吗?武王失踪后陛下就把武王妃带了回来,若不是太后极力反对的话武王妃说不定都被陛下封了妃子了。
萧颜端想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把武王找回来,武王若是回来了那武王妃肯定是要跟着武王回王府去的,皇帝会愿意把武王妃完璧归赵?
“好的,臣妾一定把话带到。”端贤妃柔柔一笑转身去写书信了,写好后递给皇帝过目。
皇帝盯着手中的书信看了一眼,信上说的正是皇帝的意思,皇帝把信递给端贤妃说道:“有劳爱妃了!”
“能替陛下分忧解难是臣妾的福分,陛下不用于臣妾客气。”端贤妃把信放进信封内交给一个小太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说。
“朕近几日事忙,忽略了爱妃了,爱妃莫要生气才是!”事情完美解决了,皇帝心头的一块大石头也就放下了,抱过端贤妃说道。
端贤妃是第一次和皇帝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眼神慌乱的避开皇帝的目光,俏脸红润垂眸说道:“陛下是一国之主,近日国事都忙不过来了,臣妾哪里能让陛下把心思花在臣妾身上啊!臣妾···”
端贤妃的话还没有说完皇帝就低头盖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两片唇完美的吻合在一起,带起心底点点涟漪。
“陛下!”端贤妃回过神来轻轻推了推皇帝,脸红红的低着头说道:“这么多人看着呢!”
端贤妃说到底也不过16岁的年华,虽然以前和姑苏段磊有过一段感情可是那也是很久前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和男子这么亲近了,难免有些羞赧。
“你们都退下吧!”皇帝皱眉对屋子里的宫女说道。
宫女们刚才也是被吓住了,愣了一下急忙出去了。
陛下和端贤妃当着她们的面就亲热,那些小宫女年级都不大,最大的也不过十六岁而已,刚才的画面太过美好,以至于都无法忘怀。
皇帝抱着端贤妃的细腰,大步走进里面去,重重帷帐纷纷落下。
“爱妃,朕发现朕有些喜欢你了!”皇帝说着动情的话语,把端贤妃放在床榻上。
端贤妃的心跳的飞快,这么近距离的和一个男人接近她还是第一次,那种心悸动的感觉一瞬间让她红了脸颊,她抬眼看着皇帝。
这男子并不是年轻的小伙子,但是他有着成熟的魅力,他是天子更是自己今后要依靠的夫君,虽然明知道他并不爱自己但是心就是不由自主的跳动着。她缓缓闭上眼睛不敢去看皇帝,不敢和她的视线对上。
“爱妃莫要怕!朕会很温柔的对待你!”皇帝说话间已经撩开袍子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