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星儿,让他进来!”白展堂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手上动作始终没有停下来。
馨星儿愤愤瞪了耍二郎一眼,真是无礼的家伙,要不主子发话自己今日定然要和这无礼的人打上一架的,可恶,好不容易今夜小主子这么快就想睡觉了,被这无礼的家伙弄醒了也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有睡意了。
唉!
耍二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白展堂把薛菲离的眼睛治疗好,他瞥了眼刚才拦住自己的那小丫头,若不是白展堂发话的话他肯定要收拾这小丫头的,敢挡自己路的人目前还没有出生呢!哼!
耍二郎抱着薛菲离掀开黑色的帘子走了进去,里面的药味更浓,满室的药味有些熏人的很,他用手轻轻挡了一下鼻子走向正在捣药的白展堂。
薛菲离昨夜就已经恢复了平静,她看不见这里面的环境,鼻尖的药味告诉她这里是一个药馆,隐约还有听到捣药的声音,那个人应该是药馆里面的大夫吧!就是耍二郎说的可以治好自己眼睛的那位白大夫。
薛菲离不认识白展堂,只是听耍二郎说白展堂医术高超的很。
“白公子,别来无恙啊!”
耍二郎抱着薛菲离抬眼看着还在捣药的白展堂,他见过白展堂没有几次,印象里这白展堂似乎很喜欢穿白色的袍子,鲜少有看到白展堂穿别的颜色的衣服。
“国师大人贵脚降临贱地不知有何贵干啊!”白展堂左手抓了一把桌上盘子内红色的药粉洒在药樽内,右手拿着捣药的药杵细细的磨研着药樽内的药粉,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问道。
“本座听闻白公子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手段便慕名来求医。”耍二郎说道。
“活死人肉白骨,呵呵!国师大人秒赞,草民只是略通晓些医理罢了。”白展堂还是没有抬眼看耍二郎一眼,左手又从盘子里抓了一把红色的粉末洒在药樽里面继续研磨。
“白公子,本座带来的这位女子身份尊贵,若是你可以医治好她的眼疾,今后你在京城的地位便会与日俱增···”耍二郎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白展堂打断了。
“薛家确实有些钱财,薛候对这独生的女儿也是很看重,若是薛侯爷来求医草民或许会考虑考虑,国师大人你来求医便另当别论了,你和薛贵妃非亲非故你抱她进我富春楼是想给我招来祸事不成!”白展堂说话的语气越发冷冽,耍二郎皱紧了眉头把薛菲离放到一边的矮榻上面走到白展堂旁边就夺了他手中的药杵。
“白展堂,你于本座说那许多废话干嘛!你就说治不治吧!”耍二郎剑眉紧蹙,眼中都是怒气,两只手扶着桌案怒瞪着白展堂问道。
“这便是国师大人求人的态度吗?”白展堂缓缓抬起凤眸看向耍二郎,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
“···”耍二郎眼中的怒气越发浓烈,手紧紧攥着桌子眼眸都要喷火了,后牙槽磨了磨气的咬牙切齿。
“国师大人,你的手压倒草民的药了,麻烦抬一下手。”白展堂含笑看着耍二郎说道。
耍二郎都有掀开他桌子的冲动了,低眼看着被自己压住的那颗黄色的草药,不就是烂草,抬起手有些气恼的瞪着白展堂问道:“薛贵妃的眼睛你到底治不治?”
“她的眼睛是怎么瞎的?”白展堂不知道从哪里又找出一个药杵继续磨研药粉,慢条斯理的问道。
耍二郎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垂眸说道:“她自己刺瞎的。”
“用什么刺瞎的眼睛?”白展堂抓了一把红色药粉又洒在药樽上继续研磨,抬眼看了耍二郎一眼问道。
“金簪。”耍二郎眼神闪了闪说道。
“金器入了眼睛一般就是无救了了,金器内含有一种伤害性较大的毒体,一旦入眼便只能瞎了,但是··”白展堂停下来把研磨好的药粉装进自己的葫芦里面,右手甩了两下袖中划出一条青色的小蛇,赤蛇不算长,扁扁的三角脑袋上有一双狭长的蛇眼睛,它吐着红杏子一溜烟就进了葫芦里面,白展堂顺势盖上葫芦的盖子,摇晃两下便把葫芦又放回了腰间,随后抬眼看向一脸怒气的耍二郎继续说道:
“若是草民想救她她便不会死了,只要草民用赤蛇给她吸取毒术然后再辅以银针祛除眼中的毒素,最后用草民独家的银针疗法,针扎示回血,一个月后便可复明。”白展堂一边说话一边研磨另一种白色的药粉。
“白展堂,只要你能医治好她的眼睛本座给你千两黄金作为酬谢。”耍二郎说道。
白展堂低笑一声,“千两黄金啊!国师大人这是穷小子发家致富了不成?”白展堂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讽刺。
耍二郎袖中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深吸一口气说道:“本座替陛下除去了陈亦这个昏君,他给了本座无上的财富,不过就是区区千两黄金罢了,你若真能让薛贵妃复名的话,本座还有重谢!”
呵呵!好大的口气啊!
白展堂心中止不住的冷笑,他这么多年别的东西没有,黄金还真的不缺少,单单冷清风就给了他很多,当然上回救治冷清颜的时候陈亦也给了他很多,而他自己的毒帮也是很有钱的,他身为毒帮的帮主黄金是取之不尽的。
“国师大人,你是误会了吧!你的黄金草民可不稀罕,那些在草民眼里一文不值,你若真的想救她便答应草民一个条件,草民分文不取。”白展堂勾了勾嘴角说道。
分文不取!
耍二郎没想到这白展堂竟然不要钱,这世间还有钱无法解决的人?
“什么条件?”耍二郎站直了问道。
“这个条件很简单,你肯定是能做到的,也只有你能坐到。”白展堂轻轻捣药,没有看耍二郎一眼说道。
“说吧!别在废话了!”耍二郎有些不耐烦。
“你把这个药放到汤云图的酒里面去,别的你就不用管了。”白展堂从怀里掏出一个瓷器瓶子递给耍二郎说道。
耍二郎接过那红色的瓶子,这瓶子一看便是上好的瓷器打造的,这白展堂装药的瓶子都要这么讲究难怪他会不在乎自己的黄金呢!这白展堂怕是很有钱吧!
红色的瓶子一般都是放毒药什么的东西,耍二郎不傻,若是他杀了皇帝的话他也别想活命了,犹豫了一下他问道:“这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