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得到韩子墨的话,带着释然的笑手慢慢垂落在身侧。
“爷爷——”公竟渡河用力抱紧了老者,好半晌抬起猩红的眼眸看向韩子墨道:“总有一天,你会为了你的冲动付出代价的。”
“这是我家公子给你钱!”书童把钱递给公竟渡河。
公竟渡河低眼看着那书童递来的钱,一把推开,猩红的眼眸瞪着韩子墨道:“少拿你的钱来恶心我,滚,滚出去!!”
“我明日再来···”
“滚啊!”
韩子墨离开了,还是带着四五个随从离开了。
从此再也未曾见过公竟渡河。
——
“你是公竟先生的孙儿!”韩子墨收回思绪,眼前的眼神不会错的。
“韩小公子,这条断臂只是开始,你给渡河的我会一一的还给你。”公竟渡河说完话转身对身后愣着的监斩官道:“楞着做什么,还不把这乱臣贼子带下去!”
监斩官回过神来急忙让人把韩子墨押走了,陈亦藏在围观的百姓中,看着韩子墨被那群人带走,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伸手压低了帽檐就离开了。
冷清颜因方才那血腥的画面直接昏倒在白展堂的怀里面了,白展堂轻轻把她抱起来就准备离开,前面突然有一把剑拦住了他。
“白公子,别来无恙啊!”
白展堂皱了皱眉抬眼看向来人,此人一身黑到底,黑袍子上有银色的暗纹,黑腰带上镶嵌一块白玉,腰间悬挂黑色剑鞘,浓黑的眉下一双高深莫测的眼眸正打量着白展堂看,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唇瓣紧紧珉成一条直线,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乌黑的发用黑色的墨玉冠住,浑身上下透着股禁欲的气息。
“柳大人!”白展堂低笑一声,单手给对方做礼。
“白公子,可否赏光喝上一杯啊!”柳原初的目光在白展堂怀里的美人身上扫过,这不是陈亦以前的贵妃娘娘吗?听说还给汤云图做了皇后,这女人比男人还混的如鱼得水啊!先后辗转在两个男人身下,这次竟然又和白展堂!呵呵!
白展堂这小子不会是喜欢这女人吧!说来这白展堂好像还是这女人的家奴吧!啧啧!喜欢主子的家奴,呵呵呵!不知道这女人知不知道他喜欢她呢?
柳原初心里无比的好奇。
“柳大人恕罪,草民今日有要事在身多有不便,还请见谅。改日柳大人来富春楼在下定然会命人好好招待柳大人。”白展堂单手做了个礼,不等柳原初说话转身就离开了。
柳原初凝视着白展堂走远的身影,转而对身后的随从道:“张一,你随本官去吃免费的大餐。”
“大人,咋们是来办正事的啊!这种免费的大餐还是不要吃的好。”
柳原初身后的随从嘴角抽了抽很委婉的劝说着,他可不认为自家大人能在富春楼吃到免费的大餐,上回一壶酒就去了大人半个月的俸禄,这回还不知道自家大人要吃什么亏呢!
人人都说柳原初精明跟了陈亦混上了刑部下大夫的位置。可有谁知道自家大人哪里是精明啊!他分明就是懒得去争斗,陈亦被汤云图篡位后,刑部大改柳原初这样的小人物被提扒做了刑部侍郎,自家大人却称病不朝,机缘巧合躲过了汤云图对陈亦余党的屠杀,风波平静后他又变成了刑部尚书。
当然柳大人和柳相爷是不能比拟的。
“放心吧!这顿大餐他会心甘情愿的请我们。”柳原初一副高深莫测的把话说完就迈开步伐走出了人群。
富春楼
白展堂一路把冷清颜抱到了药阁内,将她放到床上后给她把了脉,脉搏正常,看来只是被吓到了而已,白展堂松了口气。
手中捏着银针在冷清颜的手臂上扎了一针,冷清颜慢慢睁开了眼睛,方才的血腥画面在她脑海里面徘徊不去。
“醒了!”白展堂伸手轻轻抚摸冷清颜的脑袋说道。
“我怎么了?”冷清颜伸手揉了揉疼痛的脑袋,抬眼看着白展堂问道。
“你见了血吓晕了。”白展堂说道。
吓晕了!
这也太夸张了点吧!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了?冷清颜皱紧眉头,问道:“陈亦有出现吗?后来怎么样了?”
“你我心知肚明,陈亦是不可能出现的,韩子墨被人带走了。”白展堂说道。
冷清颜轻轻叹了口气,“韩子墨的武功在陈亦身边算的上是很好的盾牌了,他上次没有舍弃韩子墨,这次应该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舍弃韩子墨的,他一定有后招。”
“你的意思是?”
“安桓还在宫中吧!他的目的肯定是救出安桓。”冷清颜沉思片刻后对白展堂说道。
“那我们该怎么做?”
“汤云图是想用韩子墨牵制安桓,他完全就不知道韩子墨的能力有多可怕,地牢是关不住他的,展堂哥哥,我可以信任你吗?你究竟是那一头的人?”冷清颜抬眼看着白展堂说道。
白展堂眼神闪了闪,低笑一声,给冷清颜递来一杯热茶说道:“小清颜,你还不明白吗?你在哪里,展堂哥哥就是哪里的人!展堂哥哥不受任何人的约束,只要你想我可以是任何一方的人。”
面对白展堂赤城的目光,冷清颜有些不知所措的垂下眸子,“展堂哥哥,你上回为什么要帮助陈亦?我记得你以前并不喜欢他?我和他又回不去了。”
白展堂眼神闪了闪,冷清颜不提起来他都要忘记那件事情了,陈亦说过会告诉自己的,可是现在冷清颜都回来了,陈亦也拿到了墨玉和邪兵,他为什么还没有告诉自己!
白展堂心里其实有些怀疑,自己应该是被陈亦给骗了,自己和端木风华的关系怕是只有端木风华可以解释了,袖中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说道:“展堂哥哥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对不起!”
“展堂哥哥,你不是白总管的儿子吗?”冷清颜疑惑的问道。
白展堂喝了口茶,慢慢抬眼看着冷清颜,她果然一点都不曾在意过自己,自己明明很早就和她说过自己不是白总管的儿子了,她竟然还来问!
“一年前我就和你说过了,我和白总管并非父子,这件事情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