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蒲韬袖中的手紧紧攥成拳头,垂下的眸子里快速闪过一抹伤痛,自己不懂爱吗?呵呵!这么多年了,他心里始终放不下薛菲离,得知她进宫就也进宫去了,得知她出事情了就让人四处找她,这难道不是爱吗?
菲离,你眼中从来就没有过我,你怎知道我不曾爱过呢!
“菲离,你…愿意跟我走吗?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萧蒲韬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薛菲离看不见萧蒲韬眼中的悲痛,更看不到萧蒲韬眼中的深情。
“好!”薛菲离慢慢抬起无神的目光点了点头。
“天色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萧蒲韬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薛菲离慢慢勾起苦涩的笑意,既然注定没有缘分,那就离开吧!或许离开对你我都要好。
——
冷清颜离开那间院子不久就到了萧老族长的的屋子里面,此时萧老族长并没有歇息,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眼神警惕的朝外面道:“何人在外面?”
“…”
冷清颜原本以为这萧老族长应该睡了的,没想到竟然还没有睡,这老族长不是说身子疲累嘛!不是说要歇息吗?这…这下如何是好唉!
冷清颜站在门外,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犹豫着那扇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老……老…”冷清颜快速低下头去,有些不知所措。
想过很多开场白,最后真见到萧老族长了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进来吧!”萧老族长的声音响起。
冷清颜愣了一下,眼睛盯着萧老族长在地上走的脚,老族长不是不能走了吗?这,也回复的太神速了吧!
“老夫知道你来此处是为了什么,进来吧!”萧老族瞥一眼冷清颜,转身就进了屋子里面。
萧老族长是会算命不成,他竟然知道自己来找他的目的,这…
冷清颜没有犹豫大步走了进去,走进屋子里面,内置的摆设很简单,萧老族长的屋子里除了几列书架便只有一张书桌还有一台青铜暖炉脚架,墙壁上零星挂着几幅笔法相同并非名家的画作,更有甚者只是寥寥几笔的涂鸦。
“坐吧!”萧族长的声音再次响起,冷清颜愣了一下抬眼看着他道:“奴婢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在外公这你还拘谨什么,坐吧!”萧老族长径自坐下,端起桌面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老族长,您知道…”冷清颜震惊的看着他。
萧老族长悠闲自在的喝着茶带着和蔼可亲的笑意说道:“第一眼见你我就觉得你于金韵有几分相似之处,后来我又派人去江南查过你。直到金韵前不久给我寄信说你是她女儿,我才确定的,你和金韵性子很像,你们看男人的眼光也意外的相似。”
说到这里萧老族长停顿了一下,慢慢抬眼看着冷清颜道:“金韵她喜欢上了云耀天,当时死活都不肯进宫,还瞒着我和他私定终身,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没能阻止她错下去。她对感情太过执着,这个孩子为了云耀天吃尽了苦头,那般骄傲的她竟然求云耀天收了她做妾…唉!”
萧老族长重重叹息一声,看着冷清颜说道:“想不想听听你娘的故事?”
“想!”冷清颜不假思索的说道。
“你娘她是我最小的女儿,她从小就不喜欢红妆,总是穿着男装在市斤中于那些下九流的混子厮混…”
萧老族长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当年的画面…
——
四月,春暖花开。
春天的雨是柔和的,抬眼便见春雨在竹枝,竹叶上欢快的跳跃着。那雨水时而直线滑落,时候随风飘洒,留下如烟,如雾,如纱,如丝线的倩影。
萧金韵一身市斤装扮,手中拿着一根大铁棍子站在东江最大的赌场门前,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袖子挽起来很高,一只脚踩在赌场门童的背上,嚣张的对赌场的掌柜说道:“你们的人打了小爷的小弟,今日小爷就要把你这赌场给砸个稀巴烂儿。”
萧金韵一脚踢开被她打得半死不活的年轻伙计,给后面几个混子打了个手势,一大群人就这么冲进了赌场里面去了。
‘哗啦···当啷··’赌场里的好几十张桌子被萧金韵一伙人给掀翻在地上,萧金韵一脚踩碎一张椅子好不嚣张的插着腰,一双灵动的眸子扫了一圈空空的赌场。
“东家来了没有,这样下去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啊!”掌柜的躲在柜台底下瑟瑟发抖,小声问同样躲在柜台底下的伙计。
“小的已经让人去东家府上报信了,算算时间东家已经快到了,掌柜的你说你怎么就得罪了这位,听说他是睚眦必报的,你惨了!”伙计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嚣张的少年,眼底没有半分害怕,嘴角还带着笑意。
掌柜的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也不想的好吗?那日不过就是让人教训了一个没有什么能耐的赌徒,砍了那赌徒一双手而已,怎么也没有想到那赌徒会和这东江小霸王有关系啊!若是知道的话他打死也不会那么做的。
“掌柜的你挺住,我去和她周旋一下给你拖延时间。”伙计说完就出去了,但并不是去找萧金韵,他躲到隐蔽的地方看着萧金韵,这样的场面很刺激啊!
萧金韵虽然女扮男装却是怎么也逃不过他的眼睛的,他一眼就看出了她是女子,很有趣的女子。
萧金韵觉得奇怪,今日赌场里面怎么没有人,目光在整个赌场看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躲在柜台底下的那掌柜上,朝身旁一个小弟递了眼色,那小弟会意大步过去就把瑟瑟发抖的掌柜的提了出来。
“金哥,就是这老头砍了林兄弟的两条胳膊。”那小弟把掌柜的用力丢在萧金韵面前说道。
萧金韵低眼看着那掌柜的,蹲下身子扭住他的下巴,扯开嘴角问道:“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小爷,今日你是断手好呢还是断脚好呢?”
掌柜的低着头,身子颤抖的厉害,“金··金爷,你消消气,我···小的给你赔礼了,小的··小的给你钱,小的···饶了我吧!饶了··”掌柜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水的。
“断他一条手臂,再割下一只耳朵。”萧金韵松开手冷声对身后的几个小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