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低垂着脑袋,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裙摆,紧张的满头都冒出了冷汗,沉默了片刻红唇动了动慢慢张开嘴巴说道:“没有,奴婢没有做害人的事情,二少爷你要相信奴婢啊!”
小梅知道请求萧馨丫是没有用处,她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萧蒲韬,这二少爷最是善良了不会不管她的。
萧蒲韬也真的是不忍心萧馨丫就这般冤枉了小梅,他上前就把小梅扶起来护住说道:“小馨丫,二哥身边的小梅最是善良了,她不可能是凶手。”
萧馨丫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说道:“是不是她二哥你说了不算,小梅你说不是你对吗?那好本宫给你个机会,你把这壶酒都喝了本宫就信你不是凶手了。”萧馨丫冷眼看着被萧蒲韬护住的小梅说道。
小梅垂下的眸子转了一圈,身子轻轻的颤抖,萧馨丫这是试探吗?这酒壶里面是参合了毒药的啊!她怎么能喝,打死也不能喝。
“贵妃娘娘,酒壶里面有毒药的,奴婢不喝!”话说完后小梅便发现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她有些心虚但还是嘴硬的说道。
“不喝,那可是由不得你了!”萧馨丫眼神瞬间狠厉,给舍妹递了个眼神过去,舍妹就端起酒壶往小梅走去。
“二少爷,二少爷你救我!你救我,我真的没有毒害张大人啊!”小梅眼看着舍妹一步步走来用力抱进了萧蒲韬说道。
萧蒲韬把小梅紧紧的护在怀中说道:“谁敢碰她!”
“二少爷救我!呜呜呜~”小梅整个脸蛋埋在萧蒲韬身上直掉眼泪,眼睛看着走进的舍妹满脸都是惊恐的表情。
“二少爷,得罪了!”舍妹说话的时候就把小梅瘦弱的身躯从萧蒲韬的怀里面拽了出来像丢破布一样丢在地上。
舍妹捏着小梅的下巴就把那壶酒往小梅的嘴里灌进去,小梅刚开始还在挣扎着,后来慢慢的就不挣扎了,眼睛惊恐的瞪圆了看着舍妹已经没有了气息。
舍妹收回了手,走回到萧馨丫跟前,萧馨丫抬眼扫了在场的那些人一眼,勾起嘴角说道:“各位大人方才可都看到了,这便是要陷害萧家人的下场,今日张大人是怎么死了的,相信大家也心中有数了吧!嗯!到时候在陛下面前可千万别说错了话哦!”
萧馨丫这话的意思是在给这些官员警示,拿一个小丫鬟的性命警告这些官员不要乱说话,不管这张大人是怎么死了的都已经不重要了,随着小梅的死亡所有人都不敢再议论什么了,对这个懦弱无能的小贵妃也有了新一步的看法。
萧贵妃哪里是懦弱无能啊!这简直就是前朝赫赫有名气的那位冷贵妃啊!这手段,这气魄直让人心中畏惧。
冷清颜也同样看着萧馨丫,这个萧馨丫的心机可真的是深沉,想起自己当初把她当做孩子照顾的时候不免觉得很可笑,萧馨丫哪里需要自己去照顾啊!
冷清颜现在很怀疑当初萧馨丫在萧家是故意接近自己,更怀疑当初萧馨丫就是有意图的把自己带去了那间院子里面。
当时自己以为萧馨丫就是不懂事的孩子纯粹为了好玩才带自己去那里面,如今想来萧馨丫其实有很多地方都表明她不简单,当时那院子里面的复杂机关她竟然能轻轻松松的打开就说明她不简单。
徐平是个不喜欢凑热闹的人,所有人都围过去了只有他拉着自己的儿子徐梦磊不让过去,徐梦磊其实是很好奇的眼睛一直往那边看。
“磊儿你怎么看?”徐平抬眼看向身旁的儿子问道。
徐梦磊楞了一下,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父亲说道:“孩儿觉得这萧贵妃比妹妹更适合做皇后。”
徐梦磊这话说的没有错,徐梦茹太过文静虽然有城府却并没有要做皇后的野心更加没有做皇后的魄力,而这个萧馨阳年纪虽然小了点,处理起事情来却是有条不紊,手段也够狠够毒。
这萧贵妃若是想做皇后的话,茹儿肯定不会是她的对手,后宫的女人的荣宠往往都是和前朝父兄的作为挂钩,若想打压萧贵妃那就必须把从萧蒲韬身上下手了。
“磊儿,你觉得萧家的二公子如何?”徐平慢悠悠的端起手边的酒杯喝了一小口又问道。
“萧二公子才智不行,优柔寡断,还有就是太善良了。这样的人并不适合在战场上打仗,他其实比较适合做个文官。”徐梦磊打量了一眼萧蒲韬转而对徐平说道。
徐平含笑看着自己儿子说道:“萧蒲韬的弱点其实就是他的长处,磊儿凡事不要只看表面,若是萧蒲韬没有那么善良他就不可能打赢那么多场的仗。战场上是要讲究杀伐果断没有错,然一味的杀戮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看这萧贵妃今日的做法如何?”
“萧贵妃今日虽然暂时压下了杀人的事情,但是她这么做却同时得罪了两帮人,一边是要嫁祸给萧蒲韬的人,还有一边是军机处的人。张大人的身份可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他兄长张国盛可不好糊弄的,萧贵妃这次是给自己立下敌人了。”
徐梦磊的话让徐平越来越满意了,自己的儿子看事情就是通透,别人都只是看到了事情的表面现象,而自己的儿子却是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徐大人,您要过去敬酒吗?”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徐平侧目看去原来是大司马一个月前送到他吏部的左侍郎余年。
余年这个人平时喜欢赌钱,家里又有的是钱,爹娘宝贝的很。也不知道冷清风是怎么把他爹娘说服的,这余年可是余家九代单传的独苗儿,他爹娘如何舍得儿子吃苦啊!
余年来吏部的第一天,余年的那个爹就把吏部从里到外的装修了一遍,又派了十几个丫鬟过来服侍着他,可谓是奢靡啊!徐平这把岁数了看到那十几个如花的美人都有些忍不住的想靠近,可那余年却把那十几位美人通通赶走了。唉!留上一两个也好啊。
余年进吏部从来就不干正经的事情,仗着他爹爹有钱就各种的作,瓜子花生小酒放在桌上当着徐平就会吃,简直是目中无人的那种,而最可气的徐平还不能骂他,因为人家的爹有钱,还有人家有个大司马做靠山,得罪不起啊!
“你觉得本官需要去向那毛头小子敬酒吗?”徐平冷眼看着余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