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看,」温热的唇瓣细细密密的贴着她的脸颊,混在冷风之间带出一片战栗,「我什么时候腻了。」
手掌扳过她的脸,肆无忌惮的吻了下去。
毛毯早在之前就顺着掉到了一楼,朦胧的月色从天际洒落,拂了层晚夜中的旖旎。
她连挣扎都不敢,直到一个深长缠绵的吻结束,言晏脸色一白,不得不抓住他。
「嗯?」聂南深抬起头来。
他想做什么,都写在了脸上。
她一只手还搭在聂南深的肩头,微启的唇色泛白,「放我下去。」
「怕?」聂南深搂在她腰间的手从未松过,感受着面前女人身体的颤栗,染染的笑,「是怕我抓不住你,还是……怕掉下去?」
私人别墅区,不论他们在这里做什么都不会被人看见。
长发披散,细窄的肩带早已自女人肩头松松垮垮的滑到一半的位置,而男人始终衣冠楚楚一丝不苟。
言晏颤抖的闭上眼,「我怕死。」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
「那就抓紧一点,」聂南深带着她的手圈上他的脖子,眸深如夜,「哪怕是深渊,就算掉下去,也有我给你当垫背的。」
言晏猛然睁大双眼,唇再次被吻住。
中途聂南深甚至不忘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近乎悬空,言晏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摇摇欲坠,好几米的高楼,恐惧和失重感几乎将感官放大到了极点,却不得不用力抓住面前唯一支点。
晚风习习,聂南深到底担心她会着凉,最终还是把人抱回了卧室。
卧室明亮的光线一下让人生出不适,心惊加上体力的消耗,让她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空调温度被调到一个舒适的范围,聂南深显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明明今天下午还躺在医院里。
「不是疼得连衣服都穿不了?」微微睁着的眼,映出男人在灯光下脱下衣服后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膛,绯唇扯出淡漠的讽刺。
「骗你的,」聂南深再次俯下身,温热的唇瓣继续贴上她被凉风侵染过的肌肤,留恋不止,嗓音黯哑,低低哑哑的淡笑,「看你会不会心疼。」
言晏手指一点点的爬上他的心口,聂南深微微一僵,冰凉软嫩的触感很快掀起一片滚烫的热意,最终落在那道紧贴着心脏的疤痕上。
不知道是因为在阳台上的肆意,还是因为刚才将她抱了进来,还未完全康复的伤口此时已经隐隐有要裂开的趋势。
「那现在呢?」言晏掀起疲惫的眼帘,稍稍一个用力便听到男人的闷哼,「疼么?」
橙黄色的光线落下,将女人媚眼朦胧的脸蛋染出某种凉沁刻意的恶毒。
她也直接用行动告诉了他,她不会心疼。
聂南深好看的眉心紧紧蹙着,细密的汗痕布满了整个额头,唇畔却带出沙哑的笑意,「言晏,你可以再用力一点。」
那轻描淡写的模样竟看不出来到底是真的疼,还是因为忍耐。
眸底掠过至骨的冷意。
连犹豫都没有,言晏几乎快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用力摁了下去。
聂南深却只是看着她,如今在他们的卧室,他们的床上,他们……也仍是夫妻。
恍然间这种感觉就像,这四年来,其实什么都没有变过。
心脏深处漫出强烈无法克制的酸疼,可是当他清楚的看到女人眸底泛着的冷意和无情时,那点身体上的疼痛于他而言,好像也不过只是一道麻痹神经的催化剂。
于是,也就没那么疼了。
原本愈合了的伤口也终
于在她指尖一点点崩开,渗出了血痕。
但是没用,除了那一直紧拧着的眉心,那张俊美的脸上连不悦都没有。
有那么一瞬,言晏觉得他可能压根就感受不到疼痛。
最后言晏也没了力气,沾了血渍的手重新落回身侧,眸底尽是嘲弄的讥诮,「男人果然,都是xb动物。」
聂南深再次覆了下来,湿糯的唇舌卷着她的耳骨,低低黯哑的嗓音裹着入夜的缱绻,暧昧旖旎到令人心悸,「是我甘愿,做你裙下之臣。」……
林秘书没想过他们聂总会这么早复工。qgν
更没想到第一天复工他们聂总就带伤上班——还自带了医生。
色调温冷的办公室内,林秘书静静的在沙发旁候着,当他看到医生给男人上药时露出那道再次结痂的伤痕时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不是昨天出院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个晚上就恶化成了这个样子?
聂总昨晚这是……打架去了?
没注意到男人投过来的目光,直到聂南深淡漠不耐的声音响起,「有事?」
林秘书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哦,聂总,」由于男人正在上药包扎,他只能将手里的文件摊开摆到他面前,「结果出来了,秦小姐在作品的立意上……确实有构成剽窃的嫌疑,陈初那边下手有点狠,秦小姐一个人怕是扛不过去了。」
说着下意识又瞥了眼他的伤口,就算是打架也不至于这么恶化啊……关小姐都不过问的吗?
还只能到公司来上药。
聂南深皱了皱眉,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闻言也只往文件上扫了一眼,「没了?」
林秘书立马凛神,「陈初将结果公布在了网上,现在舆论有逐步扩大的趋势,导致秦小姐目前在业内口碑直线下降,也有不少之前的买家找了过来,秦小姐可能因此面临巨额索赔,」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男人的脸色,「如果任由事态继续发展的话,接下来也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公司在这一块的股市,您看……」
要不要把舆论接手过来。
毕竟当初秦思砚的画廊是他们投资进去的,钱于他们而言虽然不多,可谁都知道秦思砚是聂家的人,有这层关系在,牵连的又怎么可能只有秦思砚一人?一个搞不好甚至也会影响到公司和聂家的口碑。
林秘书其实不大明白,早在陈初跳出来的一刻他们聂总就该把事情压下去,这次却偏偏选择了袖手旁观。
男人淡淡的垂着眸,有好一会儿的沉默。
聂南深又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从女人把关珩搬出来的那一刻,这件事就不会让他再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医生做完包扎和检查便将东西收了起来,「伤口裂开了点没什么大碍,但后续左手还是尽量不要太使力免得再次复发,」看了眼林秘书,叮嘱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