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全部断干净
还得指着薛彻帮忙在程怜意那边演戏,程时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上了楼。
人一走,三位编辑两位小姐妹一下子就跟被投喂了饵的鱼一样,朝着谢寒洲围了过来。
“谢老师谢老师,什么情况?”
小悠眼里掩不住的八卦之光,双马尾又跟着翘了翘。
镜年妇唱夫随紧随其后,“按照我多年的职业经验,应该不是单纯的弟弟。”
“我记得时月姐好像是独生女……”
文苏瞪着好奇的大眼睛,巴巴望着自家老板。
存存摸了摸下巴:“没血缘关系的弟弟?那可能是——”
舟玉兴奋了:“伪!骨!科!”
谢寒洲:“……”
谢寒洲哦了一声,淡然开口:“差不多,她新婚的老公。”
话音落下,这片小鱼塘里立刻按下了静音键。
整整五秒,舟玉直接原地飞升了,“我靠,来真的啊!”
小悠嗷地喊了一嗓子,双马尾一炸,“cy老师怎么还背着我们偷偷结婚了!”
镜年一脸悲痛:“那她以后岂不是更不会去漫展签售了!”
谢寒洲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声,给大家递了个不可多言的眼神,“小声点儿,别一会儿她不好意思下楼了。”
镜年压低了声:“那她以后岂不是更不会……”
谢寒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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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静悄悄的。
程时月接连找了两间房,最后在主卧看到了薛彻。
薛彻就看了她一眼,转身往衣帽间走,程时月就缀在他身后,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在不暴露cy这个身份的前提下,把事情解释清楚。
半天,她就问出一句:“刚刚……你应该不会在意吧?”
薛彻扯下领带扔在一边,又瞥了她一眼,回答地很干脆:“会。”
程时月梗了一下,硬着头皮开口:“那你能不能稍微理解一下?就有些朋友……他那个……不太方便……”
“男朋友在场,所以不方便介绍老公吗?”薛彻转过身,与她对视,他眼神淡淡的,看得人心里直发毛,却还是那副散漫的语调,“抱歉,那我应该理解不了。”
男朋友?老……公?
程时月眼睛都睁大了,“我……”
“他做的荷包蛋很好吃么?”薛彻打断她的话。
程时月头顶一麻,“啊?”
哦,他说谢寒洲!
他是六耳猕猴吗?谢寒洲就说了那么两句话,他这就听出来了?
她眨眨眼,“也没有。”
不对!她连忙又摇头,“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不是男朋友。”
薛彻轻轻挑了下眉,聚在眼底的沉冷就散了一大半,“那是为什么?”
微微一顿,眼神突然又沉了下去,“那群人里,有你喜欢的人?”
“没有。”程时月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妙说辞,“他们是我画廊的员工,还都以为跟我结婚是四哥,突然换了个人,我怕他们接受不了。”
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程时月在心底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薛彻面无表情地笑了一声,“那个荷包蛋也是?”
程时月:“……”
程时月神情坚定地像是要入党,“没错!”
薛彻看了她几秒,勉强接受了这一说辞。
接着,他又重申了一遍:“我在国外太久,燕城的圈子不熟悉,要入圈做生意名声很重要,我也不希望自己的私生活,被人拿去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不管你以前在外面有多少男人——”
他皱着眉,强压着心底突然翻上的晦涩,“明天民政局开门之前,全部断干净。”
程时月被他突然冷下去的语调惊得不自觉就站直了身子。
五秒之后,她反应过来了,什么叫“在外面有多少男人”?
她眉心一点一点蹙紧,“薛彻,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得跟你四哥一样,非得也在外面养几个男人,才对得起随便就能换人结婚的作风?”
听出她语气里的讽意,薛彻解着衬衫衣扣的手一顿,“不是,我的意思只是……”
他沉了口气,“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
程时月本来还想等他说完就骂他来着,结果就看到他垂下脑袋,跟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杵在她跟前,一副随意认罚的模样。
程时月:“……”
“算了。”她摆摆手,“你换衣服吧,如果想跟我们一起吃饭就下楼,不想的话微信跟我说一声。”
刚转身,又被他拉住,“你别生气。”
程时月嗯了一声。
薛彻没松手。
程时月就拍了拍他的手背,“没生气,晚点再聊,他们还在下面等我。”
“好。”薛彻才松了下手指,她就抽出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
薛彻叹了口气。
他还是没能沉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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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时月下了楼,立刻给吃喝玩乐搭子们做了紧急员工培训。
六位群众演员都相当兴奋,很快背好台词人设,坐在餐桌边上翘首以待。
十分钟后。
小悠先发现了楼梯口那边走过来的男人,视线追随了几秒,下意识脱口而出:“c……蛙趣,时月姐,你这吃得是国宴啊!”
程时月“啊?”了一声,顺着她眼神回头,就看到薛彻正朝餐桌这边走过来。
他换了套家居服,纯黑暗纹,缎面质地,领口稍有些宽大,瘦削的锁骨都露出一小节,皮肤白到反光。
宽松的家居服套在他身上,也难掩其身材的挺拔与紧实,楼梯口到餐厅这几米的路,硬是让他走出了男模走t台的感觉。
坐在程时月左侧的文苏十分自觉挪了个位置,薛彻目光不动声色在右侧座位投落两秒,拉开椅子坐下。
桌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