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进去吧你。”
莱格特押着男人直接扔进了牢房,男人不甘心嚷嚷:“凭什么!我什么都没干!”
“诶,看见没?”莱格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制服,“能让我觉得眼熟,你能是个什么好鸟?”
一旁同样被关押的人跳出来踊跃发言:“长官!我想戴罪立功!我要检举!”
莱格特惊了一下:“看不出来你还有点文化,说来听听。”
“这人是青龙坛会的,上次我看到他打了个老太太。”
“不错不错。”
“长官,那我是不是能出……”
“你什么你,我说过放你走了?”
堆满泥土的推车被运出去,今天的规划量就这么结束了。林肖扔了铁锹开始估算去街上敲晕一个人来当苦力的可行性,只需要注意不被发现,吃穿住都可以在地道里,泥土应该可以替代猫砂。
肖恩从另一头钻出来,同样一身汗:“再挖两个月应该就到了。”
“我去抓一个人来替我挖。”林肖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或者两个。”
“不行,这样和黑心矿场没区别了,再说,为了保密还得灭口。”
“反正都杀过了。”
肖恩没再接话,二人沉默下来。
爆炸产生的连锁反应远超预期,邪教似乎和二人杠上了,不仅派人日夜盯守废墟,甚至全体常住在废墟周边。
肖恩原本打算在隔壁废弃的房屋挖地道,显然这群人也考虑到了。
总数才十来个人,三人一组分散在周边一圈所有可能的房间里边,不知道新的祭司是什么来头,林肖每次靠近半公里都会被她发现。
最后没办法,林肖只能带着肖恩退到两公里外一处角落,这里也是早早搬离的居民范围。因为是辛迪加的老城区,建筑物并无特色也不够坚固,甚至有些破破烂烂,不管是哪方都没看上。
肖恩不嫌弃,他以辛迪加老住民的丰厚底蕴,挑到了这个堪称万人嫌的位置,在废弃的房间一点一点下挖,争取挖出一条直通地下基地的通道。
在他宣布这个决定的时候,林肖猜自己的脸色肯定很难看,因为肖恩找补了一句:“就当是紧急逃生通道嘛,你看这个房子多温馨的。”
温馨什么?灰尘密布没几个家具能温馨什么?退一万步说,在别人温馨的家里打个洞好像更罪恶吧。
最后还是在这挖了,肖恩忍受了一个星期紧张迫切的精神压力,现在也开始躺平。
这天肖恩躺在垫子上,看着前方黑幽的地道,再看看地图上的路线:“其实抓几个人来没什么不好的,对吧?”
“想开了,我就去抓几个。”
“不,那还是算了。”肖恩断然拒绝。
地下的时间非常难熬,外边的任何声音都很难传进来,一开始还能吐槽,天南地北地扯点话题。
在肖恩第三次说起军团有三个人会更喜欢带鸭子图案的内裤话题以后,两人之间再也没有话题可以聊,只有漫长的沉默,和机械的动作消耗最多的体力。
“林肖你以前是什么样?”
“哪个以前?”
林肖开始扯烂话,肖恩放空思想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下来,他都觉得自己听见了泥土间微不可闻的细碎声音。
“一直没问你,你去新城看心理医生了吧,结果怎么样?”
被肖恩这么一问,林肖才恍然想起自己去看过医生,这些日子的事有点多,她一直没想过之前的琐事。
“没什么问题,是催眠的后遗症。”
“催眠?”
肖恩坐起来:“为什么催眠?谁要催眠?后遗症是什么?”
“问题好多。”
“快说。”
林肖想了想,决定从几年前开始说起:“我的母亲一直担心她死后我没办法融入社会,会被别人带去做什么坏事。”
“加上她的好朋友从事心理学的工作,所以我想了个招,就是催眠。通过催眠下心理暗示,让自己拥有表面上的正常情绪,起码看起来能让她放心点。”
肖恩不赞同:“后遗症很严重吧,你这样太莽撞了。”
“她也是这么说的,就是我母亲的好朋友。”林肖无所谓,“她当时非常生气,让我滚出去,后面我去找了个因为医疗事故被终身禁医的前心理医生,出钱让她给我催眠,只需要偶尔去巩固效果。”
“那你来的时候那个……”肖恩想了想极力装出林肖以前杀人的气质,“这个状态就是后遗症?”
“对的,那次尝试了一个新的暗示,就是加入我的父亲人设,显然她自由发挥了。仔细想想,假如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不会被禁止行医,应该是医生败类的级别。”
林肖恍了一下神,似乎又看到那间地下室,从天花板到地面,都没有丝毫装修痕迹,一盏粗糙简陋的灯被挂在顶上,拖着灯绳垂下来。
“我一直很在意一件事。”
“什么?”
“为什么我们不买点高科技的机器挖,这好像不是什么难事。”
肖恩被问得心虚:“其实是有的,不过被埋在基地里边了。”
“不错啊,小羊,进步飞快。都能面不改色搞点,你没问我肯定不说的戏码了。”林肖冷笑,“你知道上一个这么做的生物变成什么样了吗?”
“什么样?”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新城居民楼,年轻小伙扔掉了囤积的包装袋:“什么?你又卖不掉?大哥是你说的我抢多少你卖多少……喂?喂!”
电话那边传来挂掉的忙音,年轻人气得踹了垃圾桶一脚,却无计可施。
囤积的鸭鸭玩偶堆满了房间,他完全卖不完这么多的份额,找来搭伙的人没有一个能靠得住的。
年轻人再次点开一直没有回复的聊天框,飞快输入一行字:姐姐算我求你了,你缺钱就优先考虑下小弟吧!
诸如此类的消息他发了不少,都是同样的无回复。
今天却不一样,他眼看着发言框下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