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被自己儿子这么说,也是羞得脸红脖子粗,在李康平的坚持之下,这才对着陈子栖道歉。
“魏老三家的,实在不好意思!”
老李头毕竟是村子里面德高望重的人,让长辈给自己鞠躬,着实是有点折寿。
陈子栖也不愿意继续纠缠,点了点头,倒是看向了赵香兰。
陈子栖也不想多费口舌,点点头,目光转向了赵香兰。
“你呢?”
“我?”赵香兰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不由得有点不自在,但仍冷冷哼了一声。
“我的东西不见了,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倒想让我接受道歉?门儿都没有!”
话音刚落,赵香兰猛地拉开门离开了。
人群散去,屋内只剩下陈子栖和魏诚贺夫妇。
魏诚贺沉默许久,终于开口:“让你原谅我娘,是不是太为难你了……”
“哪有的事。”陈子栖摆摆手,没再多说什么:“我先下楼看看孩子——”
陈子栖急忙下楼,却发现客栈异常安静,一股不祥的预感猛然升起。
她四处张望,却不见思毅和思婼的身影。
“思毅,思婼!”陈子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不易察觉的慌张。
“店掌柜的,看到那两个孩子了吗?”
陈子栖心急如焚地跑到店掌柜的面前,吓得店掌柜的一跳。
店掌柜的想了想,回答道:“这……两个小客人都在那,我刚才真没注意——”
店掌柜的边说边大声问店里的伙计:“谁看到两个孩子跑哪去了?”
孩子走丢可不是小事,况且人家特意拜托照看的。
“没看到。”
“我也没瞧见啊!”
“没留神!”
店小二们的回答让陈子栖心里更乱了,连忙跟着店掌柜的一间间房找,从三楼找到一楼,却仍不见孩子的踪迹。
“你们在找孩子?”这时,一名路过的客栈厨娘端着碗碟走出来,“我刚看到,有个男的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陈子栖心里一沉,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紧紧抓住了她的心。
“男人?”
厨娘闻言,抬头看向陈子栖,眼里满是同情:“就是那个外来男人,一只眼睛蒙着布,看着挺吓人的。他说是孩子的亲戚,急着带他们出去透透气。”
“亲戚?!”
他们在岱山镇哪来的亲戚?
不祥的预感让她的血液几乎凝固。
独眼男人,三十岁左右……
她迅速转身,对紧跟其后的店掌柜的说:“快,我们分头找,那男人应该没走远!”
店掌柜的看出她神情不对,边跟边问:“那独眼龙有问题?”
陈子栖点头,“那瞎子一直想带走我女儿,没想到这次让他钻了空子,店掌柜的你先派人去镇上的衙门报信!”
听到陈子栖提起衙门,店掌柜的不由苦笑。
“这位夫人,您可能不知道,我们这岱山镇四面环山,平常只有商路经过,根本就没有衙门,说白了……就是个三不管地带!”
店掌柜的这么一说,陈子栖的脸色更加苍白。
难怪魏诚贺先前表现的那么急着走,原来这里是这样的地方!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
纵然心底还有怀疑,但想到两个孩子下落不明,陈子栖只能暂时将其抛之脑后,转而看向一旁的厨娘。
“这位厨娘大娘子,知不知道他们往哪走了?”
“他们往后院去了!”厨娘连忙指着不远处的后院小门。
陈子栖来不及道谢,快步走向后院。
刚走出去,就见沙地上有一道拖拽痕迹,一直延伸到后门,随即扭头看向了那个店掌柜:“掌柜的,你们客栈的后门通向哪里?”
陈子栖边说边走向后门。
“后门出去就是街道后面的民宅,是个小巷子,住的人不多。”
明确了方向,陈子栖顺手抄起火炉旁的拨火棍,冲进了小巷子里面,可进去还没多久,她就隐约间听到了孩童的哭声,随后就确定,就是魏思婼的!
不仅仅是就魏思婼的哭泣声,刘瞎子恶心的狞笑声也在随后响起!
“你还敢抓我?等老子生米煮成熟饭,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
陈子栖循声摸去,刘瞎子听到脚步声扭头,看到她的一瞬间顿时愣住了,脸上带着几分惊愕。
怎么这么快就追来了?
只见一个巷子死角,刘瞎子正骑在魏思婼身上撕扯她的衣服,魏思婼嘴里被塞了块抹布,双手也被刘瞎子用布条绑在头顶,而魏思毅则是被打晕在了角落里面。
见到陈子栖,魏思婼的眼泪更是汹涌而出。
“你这个畜生!”
陈子栖挥舞着烧火棍朝他脸上砸去,刘瞎子见她动真格,连忙缩身躲避,但他终究躲闪不及,火棍正中脸部,刘瘸子痛得哀号,连忙捂脸想躲,陈子栖眼神一凛,下手愈发狠辣。
她今天非得把这个祸害给斩草除根!
见他躲闪,陈子栖趁机又在刘瞎子身上烙了几个洞!
“陈子栖,你疯了……啊!”
刘瞎子正欲逃跑,却被陈子栖一脚踹倒,原本燃烧的木棍经陈子栖这么几下,已烧得炭黑,仅剩几点火星。
见他倒地,陈子栖握着那黑中透红的一端,毫不犹豫地往他头上戳去,刘瞎子立刻求饶,像疯了一样滚到一旁!
只听“噗嗤”一声,木棍深深插入地面,火星引燃落叶,噼啪作响,距离刘瞎子的眼睛仅几寸之遥。
刘瞎子被这一棍吓得浑身冰凉,这……
陈子栖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想置他于死地!
“救,救命……杀人了!陈子栖要烧死我!”
“来人啊!村长!救救我!快把这个疯婆娘拉出去!”
刘瞎子是真的害怕了,嗓子都喊哑了!
“烧死?那都便宜你了!”陈子栖抽出断成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