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栖还没反应过来,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她猛地一惊,转头看去,只见一群土匪打扮的男人从街对面蜂拥而至。他们一个个面目狰狞,眼神中透着浓浓的凶狠,呼啸着就迅速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控制住了。
“这群人里大多是女人老骨头,我看没什么油水,也不像会有大夫。这样吧,男的抓回去充当我们的人手,女的就送去当苦力,至于那些上了年纪的,直接就地解决算了!”
“对,别抓我!别抓我!”赵香兰也在被捆绑的人群里面,听到就地解决,还意外是要放了自己,顿时了乐得不行,立刻点点头。
那土匪络腮胡看她那副样子,还以为赵香兰是个疯子,举起刀就准备动手。
这下子,赵香兰傻眼了!
不是要放了自己吗!
原来是这么个解决的意思!
“别杀我别杀我,我知道有一个大夫!我知道有一个大夫!”
大刀在最后一刻,停留在了赵香兰的脑袋上面,络腮胡闻言挑眉,“哪里有大夫?”
赵香兰来不及松口气,立刻看向了旁边的陈子栖。
“是她!她会!她还给大肚婆接生过孩子!”
络腮胡的目光转向陈子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你就是大夫?”
看她这年纪轻轻的,能行吗?
陈子栖脑筋飞快转着,脸上却一点不露声色,“不敢欺骗好汉,我只是稍微懂点皮毛,算不上精通的。”
络腮胡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那就是你们这群人在糊弄我?既然不行,留你们的命也没用了!”
话音刚落,他就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刀,赵香兰尖叫起来,吓得屁滚尿流,“好汉,我真的没骗您啊,这丫头医术高明得很,只是她不愿意去!!”
其他妇女也都吓得呜呜直哭,不少人也开始求陈子栖和土匪一起离开。
金红花听到这话,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你们这不是硬逼着阿栖去送死吗?!”
“呜呜呜,娘——”两个孩子也被扔在地上,思婼接连受到惊吓,小脸已经吓得煞白,眼看就要晕倒过去。
见到两个孩子这样,陈子栖几步走到络腮胡面前,“好汉,在下的确看过不少医书,疑难杂症,或许可以尽力一试。”
络腮胡一脸不悦,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只好挥臂大喝一声,带着陈子栖离开了——
前脚络腮胡刚带人走,后脚魏诚贺就带着几个男人探路回来了,看到客栈里的一片混乱,魏诚贺身上的杀气瞬间难以掩饰——
“是谁透露了阿栖?”
根本不必多问,心里已经清楚了答案,魏诚贺迈步向赵香兰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
这次赵香兰是真的害怕了,她可不想死在自己儿子手里,整个人怂得不行,缩着身子往旁边躲,“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我是你亲娘!!”
魏诚直接伸手揪住赵香兰的头发,硬生生把她拖到树边绑了起来,还堵住了她的嘴。
“如果阿栖能平安回来,我就把她交给你处置!要是她回不来,我就让你千刀万剐!”
……
那络腮胡带着陈子栖回到了他们的据点,一进门,师爷瞅见她就拧起了眉头。
“你咋带了个小姑娘回来?头儿不是让你们去逮个大夫回来吗?”
络腮胡挠挠头皮,先把自己出去这一趟的经历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好一通诉苦:“就这娘们还懂点医,没办法,只好将就着带回来交差了!”
要是空手而归,他们这帮人可都得挨罚!
络腮胡心里自然也不信陈子栖真有啥能耐,纯粹是拉个人来凑数,师爷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屋里那边突然传来一阵怒吼声。
紧接着,一声尖锐的惨叫过后不久,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被扔了出来。
那人脖子几乎被砍断,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鲜血汩汩地往外冒,没挣扎几下就咽了气。
其他被抓来的人吓得脸都白了,两腿直打颤,生怕下一个被砍了脖子扔出来的就是自己。
“二当家的,新大夫找着了吗?!”
大胡子连忙点头:“找着了,找着了!”
师爷摆摆手说:“带她进来吧。”
陈子栖心里已经猜想过无数次,这位敌军首领得的究竟是什么棘手的怪病,直到亲眼见到本人,悬着的心才踏实下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大块隆起的包,那肿块又红又紫,显然已经有些时日。
将军见到陈子栖,先是一愣,语气不太友好地问。
“怎么派个娘们的来?!”
他嗓门大得像敲钟,震得耳朵嗡嗡响。
陈子栖二话不说,掏出银针走上前,自我介绍道。
“我是魏家村的,在我们村里算得上是妙手回春,将军的病症,我有办法治。”
将军也没显得多高兴,反而冷哼了一声,沉声问道。
“你知道本将军得的是什么病吗?”
陈子栖答道:“不过是痈疽罢了。”
罢了?
将军不由得多打量了她几眼,脸上露出别样的神色。
“之前被扔出去的那人你也见到了,治不好,你的下场就跟他一样!”
陈子栖顺着话茬回答:“明白。”
在古代,疽病几乎是等同于绝症的存在。
有句话说,疽发背而亡,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那只是对古人来说。
这病其实并不难治,只是因为在古代没有抗生素,无法控制细菌扩散,得了背疽的人最终多是因为血液感染而丧命。
但这难不住陈子栖,她有现代的物资,抗生素多得用不完,
“将军忍一忍,我要切开您背后的皮肤,把里面的脓血放出来。”
陈子栖动作利索,迅速处理了将军背上的痈疽,清理完伤口后,用碘伏消毒,再仔细包扎好。
趁着空档,她用意念换来了抗生素,把这些药都装进瓷瓶里,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