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自己将碗放在桌子上,站起身看桌面上的盘子,几乎全都被她吃光了。
她有些害怕地抱住自己,然后无助地看向扶容:“我…我怎么了?”
“没什么。”
扶容顺手从旁边拿了一个木桶,然后走到秦云面前迅速地将符咒贴在秦云头上。
秦云的小脑袋往后惯性一倒,再回来的时候看到自家眼睛前面有一道横幅,刚眨了眨眼想笑,忽然就感觉嘴里很难受。
扶容眼疾手快地将木桶塞到秦云的怀里,秦云立刻就吐了。
秦霜虽然害怕,但还是往前走去吩咐:“嬷嬷,我记得早上厨房说有红枣汤,你去看看还有没有了。”
嬷嬷看着秦远朝点头,然后立刻小跑到厨房去了。
秦云抱着木桶吐了一会儿之后,才脸色苍白地喝了一口红枣汤:“二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秦远朝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不会的,你表姐在这里不会让你死的。”
秦云又拿茶水漱了漱口才止住了哭,她本就是没心没肺的性格,记得自己刚才被贴了符咒,有些好奇地问:“表姐,你这符纸也没沾浆糊,刚才是如何粘在我头上的啊?”
扶容被这心大的小丫头逗笑了,她又拿起一张符纸,轻轻点了一点茶水,然后用食指点在秦云的额头上面。
秦云嘴角紧张地抿起来:“又要吐吗?我没东西可吐了。”
“没人让你吐,深呼吸就好了。”
秦云安心下来,然后开始慢慢地呼吸,忽然感觉自己胸口有点疼,她伸手按了一下。
扶容见到了就将符咒拿下来了:“好了,没事了。你和小霜去玩吧。”
秦云愣住了,激动地看着扶容:“表姐,我不用吃药吗?”
扶容揉了揉她的脑袋:“又没生病,吃什么药?”
秦霜陪着秦云出去玩了,秦远朝送扶容离开秦府,路上两个人聊秦霜。
“真的没事了?”秦远朝开口问说。
只听扶容笑了一下:“哪有那么容易,小霜是误碰了暴食蛊,这种蛊是炼化了一只饿死鬼才能成功的。大概就是水榭那里沾到的。”
秦远朝紧张地皱眉:“那小云身上就还有暴食蛊?就连你也没办法清除吗?”
“我有办法,不过要先将母亲牌位送到昭化寺去。因为那牌位极其特殊,若是被暴食蛊寄生了后果不堪设想。”
按理来说,牌位本身没有生命,但扶容亲手雕刻的让牌位多了灵性,再加上是珍贵的紫檀木。暴食蛊就是寄生一刻,都会引起力量的膨胀。
秦远朝无条件相信扶容,闻言说:“那今晚小云可以吃饭吗?”
“可以的。”扶容指了指手里的符咒说,“我已经暂时将暴食蛊催眠了,这段时间都不会醒过来的。”
“那就好,小云那丫头最喜欢吃了。”
秦远朝将扶容送到了门外,发现今日没有皇甫焌的身影,冷笑了一声:“看来王爷今日很忙啊。”
“嗯,他是挺忙的。”
事实上,是扶容不允许管家将她去秦府的事情告诉皇甫焌,若是他问起来就说在睡觉。
经过上次的事情,扶容再也不想和皇甫焌一起同坐一架马车了。
等扶容的马车消失在视野之后,秦远朝吩咐身边的下属:“去写一封赔罪贴,告知皇后赏花宴我们家就不去了。”
“是。”
这封贴字子送到了皇后的寝宫里,皇后只是稍微的过了一下眼,就让人将请帖送到太子的东宫去了。
“什么东西?”太子瞧见下人端上来一封新的帖子,他打眼一看是秦府的。
太子预感不太妙,将帖子一打开发现果然是拒绝赏花宴的,他生气地将帖子摔在桌子上:“岂有此理,那宁王妃的母亲都去世多少年了,为何忽然要同安定侯和离呢?来人,去给孤好好查一查!”
太监刚刚下去之后,就又有宫女前来通报:“启禀太子殿下,扶家二小姐求见。”
太子微微皱眉,但仍然缓和了语气说:“让她进来吧。”
扶悦刚刚走进东宫就甜甜地叫了一声:“太子哥哥,你今日忙吗?”
知道扶悦是自己未来的太子妃,于是太子压了压自己的脾气:“还好,你今天怎么忽然进宫来了,听说你家前些天暴雨的时候出了事情啊。”
扶悦的笑容一僵,她不明白太子怎么知道他家里的事情,那扶容明明答应过不会说出去的!
“家里还好,就是下雨时不小心淋塌了祠堂。父亲已经找人修缮了,我一个女孩子家也帮不上忙,想着过两日赏花宴了,想来找太子哥哥问些问题。”
扶悦甜甜的笑了一下,单纯小白花的模样。
自从安定侯写下断亲书的那日开始,她姨娘就每日耳提面命,强调她是安定侯府唯一的女儿了,一定要将扶容狠狠踩在脚下,这才能赢得父亲的欢心。
太子手边还有堆成山的奏折,不耐烦的抿了抿嘴角:“什么问题啊?”
扶悦坐在桌案的旁边,殷勤地帮着太子换茶水,嘴上说着:“听说皇后娘娘到底赏花宴会有很多姑娘去,到时候怕是百花争艳,太子哥哥觉着悦儿穿什么衣裳比较合适?”
这种事太子怎么可能知道,他从小就是众星捧月的,何曾需要与别人争风头。
正当他想请扶悦离开的时候,一个小太监忽然端着一封帖子走上来,眼神瞟了一眼扶悦,无措地站在原地。
太子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刚才让他们查的事情,伸手一招:“拿来吧。”
小太监毕恭毕敬地送上去。
太子打开帖子看了,看到扶家的祠堂被雷劈了还好,直到看见那句柳氏操控神婆污蔑,至使扶容逼着安定侯写下和离书和断亲书的时候,胸中燃起滔天愤怒。
他母后费尽心里召开赏花宴,主角就是他们秦家,而他的未婚妻竟然连同她姨娘去坑害一个牌位!
坑害就坑害了,阴差阳错地打搅了他拉拢秦家的唯一机会。
扶悦在旁边看着太子的脸色越来越差,小心翼翼地问:“太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