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上的时候,扶容闭着眼睛念了一会儿复元咒,感觉体力恢复了很多。
她再一掀开帘子发现已经进了皇宫,门口守宫门的侍卫将马车上下检查了一番。
“请王妃进宫。”
马车一路来到了后宫的入口,车夫太监开口请扶容下车:“宁王妃,下面有小太监带您去皇后宫中。”
“好。”
扶容从马车上走下去,挥了挥自己的袖子,跟着太监往皇后宫里走去。
这一路上感觉皇宫有些不对劲,竟然没有一个宫人在路上。
扶容开口问带路太监说:“怎么宫里今日这么冷清啊?”
太监在前面引路,头一直规矩地半低,听到扶容的话也没有抬头,只是冷淡地回答:“回王妃的话,皇宫内本就是不允许随意行走的。”
她当然知道皇宫内是不允许随意行走的,但是平时也会有为了各自主子办差事的人,如今可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没多久,扶容就跟着太监来到皇后的寝殿,入口终于见到其他宫人了。
那宫人见到扶容之后,立刻小跑到宫里大声道:“宁王妃到!”
扶容挑了挑眉,然后回忆着宫规,在门口站立等着皇后传唤。
“让她进来吧。”
扶容站在门口生出了上班的心思,现在就要去见这里最大的领导了,她带着客气的笑容走进皇宫之中。
“儿臣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坐在高位上打量着扶容,半晌才开口说:“平身吧,宁王妃,本宫想见你一面还得等你许久啊?”
扶容瞬间明白这皇后是又要找事情了。
但是她故作迷茫地抬起头说:“儿臣不明白。”
皇后严肃着脸冷哼了一声:“本宫派人去寻你们宗妇,你是最后一个到的,而且比其他人足足晚了两刻钟。怎么,你们宁王府有那么远吗?”
扶容环视了一圈,发现所有人看她都是冷冷的注视,有的人甚至还带着嘲讽。
她想了想然后胡乱回答:“回母后的话,宁王府距离皇宫并不遥远。晚了一会儿大概是因为,宁王府门口积水太深,为了不污娘娘贵眼,在离开王府门口时多费了些时间,望娘娘见谅。”
在场的宗妇纷纷笑出声,甚至有的还在小声交流嘲笑。
但扶容完全不觉得羞耻,本来就是随口敷衍的原因。这群宗妇在屋子里喝茶聊天,也没看出太庙被雷劈有多紧急。
皇后冷冷抿着嘴角,若是平时这个理由可以治罪,可今日偏偏是突然传召,所以晚到点也是可以的。
这个时候有人打圆场说:“娘娘,这宁王妃也是岁数小,不知道这事有多严重,此番便绕了她一回吧。”
“也好。”皇后矜贵地揉了揉太阳穴,“本宫也没有精力去教她规矩,给宁王妃搬个座儿吧。”
虽然皇后的语气很是勉强,但扶容坐着心安理得。
皇后直起脊背,对着在场的宗妇说:“今日让你们来都是为了太庙一事,昨夜天降明雷劈碎太庙的房瓦。陛下得知这件事很是不悦,要求大办祭祀,一定要安抚好上天的怒气。”
扶容垂眼想着,这事似乎前不久在安定侯府发生过,这皇宫里也有人用那些奇技淫巧吗?
皇后还在继续开口:“正巧本宫寝殿里有小佛堂,你们等下逐一去进香,也算是去太庙之前的净身了,然后再随本宫去太庙吧。”
“是,听凭皇后娘娘吩咐。”
扶容心里觉着有些不对劲,若是真心爱佛敬佛的人,怎么会允许外人去打扰佛堂的清净?
虽然疑惑,但皇后娘娘的吩咐是不能违抗的,这点扶容很明白。
一群人起身跟着皇后娘娘去到了小佛堂里,经过一道月亮门之后,扶容忽然停住了脚步,她心脏猛地一跳,像是动物感觉到了危险一般。
“宁王妃这是怎么了,这里也没有积水啊!”
扶容身后一个宗妇笑着开口,语气极度轻蔑,引起其他宗妇笑声。
自打进皇宫以来,这群宗妇见她像是见到了玩具一般,她的一举一动都要笑话一番。
此时,扶容忽然就不想忍了,转头看向身后的人说:“我没看错的话,这委屈应该是文英伯的夫人吧?”
那妇人闻言一愣,她表情不自然地说:“正是,你问这个做什么?”
扶容笑着侧了侧身说:“若是文英伯夫人着急的话,大可以直接越过我到前面去,只怕你没有这个胆子。”
文英伯夫人表情尴尬了起来,因为按照品阶高低,她是绝对不能越过扶容这个宁王妃的。
而此时看扶容的表情,她明显是动怒了。
文英伯只是一个空有爵位的人,如今在京城里越发地衰落,她是万万不敢和宁王府交恶的。
她赔笑说:“宁王妃说笑了,臣妇没有这个意思,宁王妃勿怪。”
扶容冷笑一声,转身继续跟着其他人往前走,文英伯夫人心虚地低下了头。
随着距离皇后的小佛堂越来越近,扶容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越发沉重。
“到了。”
皇后娘娘看着房门禁闭,吩咐身边的下人:“去敲门吧。”
在场的宗妇纷纷好奇起来,这小佛堂里面究竟有谁,居然能让皇后也要敲门进入。
太监小心地去敲了敲门,然后轻声地说:“皇后娘娘驾到,请道长开门。”
“吱呀——”
小佛堂的门从里面打开,一个身穿道袍的女人搜出来,眉间点着一抹朱砂,手中拿着拂尘,微笑着从佛堂走出来。
扶容在旁边眼看着皇后微笑起来,然后走向服满道长说:“道长,今日可还安康?”
服满道长虽然看着年纪并不大,但是看着皇后的颜色无比慈祥,她矜持地点点头:“安康,皇后今日带着这么多人来小佛堂,是为了什么?
皇后恭敬地开口:“今日皇宫出了点晦气的事情,我带着他们来小佛堂净身,然后再去太庙妥帖些。”
服满道长看了眼她身后的宗妇们,在看到扶容的时候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