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原路返回,来到皇甫焌之前喝酒的包厢前,看了一眼,里面空空如也。
“这就走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符箓,有点失望的放回了口袋,自言自语:“还想着,再浪费几张符箓。既然回去了,那就……省了吧。”
才进花楼的时候,听到男女喧嚣的打情骂俏,以及丝竹管乐的声响,还觉得有些许新鲜,这会子她兴趣全无。
罗盘也寻不到怨灵来源,时间也不早了,扶容打算打道回府。
从二楼下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盯上了她,扭动着腰肢,扇动鹅毛擅挡住了她的去路:“公子,你这才来就要走,可是没有看重的姑娘?你说说你喜欢怎样的,姐姐给你介绍如何?”
“不必!”
扶容故意粗了一些声音道。
那女子惊叹的啧啧感慨:“你这脸上的胭脂,怎的比我一个姑娘买到的还好啊,你若是不介意,把买胭脂的店铺,告知我一番,如何?”
扶容这下才想到,为了避免瘢痕吓到人,她用了胭脂,这女子是看重她的胭脂了。
想来这脸上的瘢痕还是要尽快除掉才行。
扶容打量这女子,脸上的气色不好,不是胭脂水粉可遮挡的,她应该是……她是在污浊气息太浓的地方待的太久了,脸上才容易起疹子。
扶容凑近她,低声道:“姐姐,想要皮肤好,你就干脆从良好了。”
“你,什么意思!”
女子愠怒,瞪了眼睛。
有些人啊,就是听不得不好的话,扶容幽幽道:“你身上臭男人的气息太多了,这才皮肤不太好,从良的话,能量场干净,皮肤自然好,不用胭脂水粉亦可容光焕发。”
“去去去去,耽误姐姐做生意!说的什么混账话。”
女子不悦抬手,招呼门口的守卫:“这里有个来捣乱的,赶紧的把她给请出去!”
守卫正好是之前拿了扶容银子之人。
担心她身份暴露,影响了他们,慌忙赶紧过来拉人。
粗壮的手臂,拽过扶容小巧的胳膊后,故作凶悍:“别闹事啊,不消费就赶紧走。”
“是,是,我不闹事。”
扶容被人硬生生给‘请’出去了。
她是被人从后门给拉出去的,那守卫凶悍的送她来门口后,突然变了一张脸:“姑娘,下次你还想要进来玩,欢迎随时来啊!”
一边说话,一边打开后门。
扶容不解:“干嘛要我走后门离开?”
“我这是为你好,你刚才得罪的那女子,可不是好惹的,你应当是说了她不喜欢听的话,她赶走的人,多半在前门走都会被打一顿。”
扶容焕然大悟。
还好,她破财免灾了。
她抱拳,感激道:“多谢大哥,下次来时,还请多照拂。”
“没问题,你赶紧走吧。”
“好。”
扶容才踏出后门门槛,门就被关上了。
这花楼里,似乎帮派不少,奇怪的事情也很多。
扶容拍了拍手,抬头看了一眼月亮,月光还挺亮,青石板路面折射出一些银白的光,夜间风凉,巷子里很是静谧。
她随意撇过去,都在墙角处,看到不是的魂体。
大晚上的,特别是墙角边上,一些原本就阴暗的地方,到处都是阿飘。
扶容却丝毫不忌惮,自顾自行走在期间。
中途有好几个魂体想要跟上,她随口念诵了一段《金光咒》,强烈的亮光,震得那些魂体不敢靠近。
“走错路了?”
扶容走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竟从花楼的后院走到了前门。
还当真发现,在前门的狮子头摆件内,有两个手握着棒子的男子,正贼眉鼠眼的盯着门口出来的人。
想来,那些人正在等着她,揍她呢。
“呼……真记仇!”
她转身想偷溜,才走两步,就看到了皇甫焌的马车,车直愣愣的停靠在路边。没有车夫在,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怀着好奇的心,扶容蹑手蹑脚靠近,正想要偷听,突然被一道影子笼住了她。
她转头一看,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手腕就被人给拽住,一把拉入了车内。
“好巧啊,王爷。”
她讪讪的笑了笑,眼珠子滴溜溜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想着一会要怎么跟他解释,自己大晚上的,还在花楼附近。
“特意来寻我?”
皇甫焌有些许期待的盯着她。
扶容黑白分明的眼睛,眨巴了好几下,她长长的‘嗯’一声后摇头:“也不是的,我来是有要紧事,你看我都带罗盘了。”
“要紧事?”
“对,跟英王府有关,现在还没眉目,暂时不能告诉你。”扶容实话实说道。
皇甫焌有些许的失望,还以为她是担心他,这才过来盯着。
想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回府!”皇甫焌冲着外头的车夫,喊了一句。
车夫响亮的应道:“是。”
车轱辘开始转动,马车冷不丁前行,扶容一时没稳住,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倾。
皇甫焌伸手去拉她,赫然看见了她袖口内,露出来的半截符箓。
这符箓……似曾相识。
恍然想起,适才跟老师吃饭之际,那些同桌之人,喝着酒就吐的怪异事情,当时他就在有一人的后背,看到了小半张这样图案的符箓。
原来是她啊。
“王妃可知,我来这里是做甚?”皇甫焌收敛笑容,故作镇定道。
扶容扯了扯嘴角:“我不知道啊。”
“我随老师一同前来,他给我介绍几个学术界的泰斗认识。”
“王爷好兴致。”
扶容听了直接想翻白眼,谁要知道他们来干嘛啊,在这样的地方,难不成是来聊哪里的纸张好用,哪里的墨宝最香?
“老师说这里的酒很香,这才选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