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带着一些有点俗气可看了就能让人心情好的黄白之物,坐上英王府为她送行的马车,离开的英王府。
路过闹市区的时候,扶容突然让车夫停车。
“稍等一下,我一会过来!”
扶容带着那些用简单布料包着的黄金百姓,在闹市区下了马车,闯过熙熙攘攘的晨间繁华街道,进入一条僻静的巷子,来到一处破败的城中区。
这里有一座简陋的书屋,这个教书先生在这里开设了一个学堂,专门收一些贫困孩子读书,官府有一些补助,可日子也过得紧巴巴。
这里的孩童多是无父无母亦或者是从外地流浪过来的,扶容也是无意中才知晓的这个地方。
她把孙氏给的那些黄白之物,都悄无声息地放在了学堂先生的卧房门前。
教书先生正打开门,就看到了一个包裹。
“这么多金银?”足够这个学堂翻修一番,外加购买一些书籍和笔墨纸砚了,他四下看看,不见有人。
惊叹:“还是好人多啊!”
扶容在暗中听到这些,眉飞色舞的道:“那也不一定,谁说好人多!”
她转身之际,不下心碰到了一厚重的如同墙一样的东西,她捂着鼻子,看清楚是人的胸膛,正要恼怒,谁走路不长眼睛,抬头却看到是皇甫焌。
他蹙眉:“既从英王府出来来,怎的还不回府?”
一个人来这种乱糟糟的地方,半个侍卫都不带,却带着那么多银子,她就不怕自己被抢劫吗。
“你不走看到了吗,我来做好事啊!”
扶容拉着他赶紧走,生怕两人的对话,引起屋内人的注意。
做好事,不留名。
这些银子,她的得心里不舒服,说到底从孙氏那接到的东西,她觉得脏,可若是那些银子花给孩子,她就觉得自己那一番辛苦,挺值的,那些银子也都不脏了。
生怕他继续啰嗦,扶容打个哈欠:“哎呀,好困好困,得赶紧回去补觉了。”
皇甫焌不知道她去英王府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当天英王妃派人送了很多礼物过来,有美容膏有养生的补品,还有一些布料等东西。
“你去英王府到底是看诊还是救命,怎的英王妃送了这么多东西过来?”皇甫焌一般不好奇,除非是太诧异。
英王妃可不是对谁都这般和言语色的,如今这般对她好,活脱脱当她是亲孙女了。
扶容不好意思地神秘笑了笑:“都有吧。”
是看诊也是救命!
不想她一直叽叽歪歪,干脆就简单说了一通英王府的那些事,皇甫焌一直听着,然后突然道:“所以你那日去花楼,当真是为了英王府的事情?”
“对啊,不然呢!”
“本王还以为,你是担心本王,特意寻去的。”皇甫焌略微有些失望。
扶容本想着歇息两日,不料织造司那边传来消息,请她过去督造太子妃的婚服。
这是皇后吩咐下来的事,她不得怠慢,更何况织造司的人都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太子妃的婚服,此事你若是不想接,我去找皇后谈,就说你最近身子不适,不适合操劳。”
皇甫焌都为她想好理由了。
扶容拒绝了他的好意:“这一次分明就是扶悦故意为难我,我若是避开,她定会想其他法子为难。倒不如就迎难而上,她总不至于让自己的大婚,办不下去。”
“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只管找我。”
“不会有麻烦的。”
扶容冲着他笑了笑,转身离府。
门口织造司的官员在那着急的候着,见扶容出来后,堆满笑容迎上去:“见过宁王妃。”
“还劳烦大人亲自前来迎接,实在是抱歉了。”扶容客气的扫了地方一眼,就他那表情,足以说明,这件事的棘手。
若不然不会大老远过来,还堆满那种笑。
“应当的。”
织造司的官员,心有愧疚。
我朝早先只办过一次太子婚礼,当时天下初定太子妃婚服十分朴素,织造司以当时的婚服为参照制作,可扶悦不是很满意,一定要织造司继续给她新的式样图。
而且未来太子妃,还指名要让宁王妃亲自参与。
织造司对这两姐妹之间的事情,略有所闻,很担心宁王妃不愿意积极参与此事,心里一直忐忑。
当看到她出府,不安的心才稳了一大半。
“可是太子妃要求你来寻我的?”扶容道。
织造司官员面露难色,尴尬地笑了笑:“太子妃对婚服确实是有些自己的想法,不过她说,宁王妃您是负责此番婚服的重要人员,你先选了,她再最后确定。”
“这样啊,我担心时间不够啊,太子大婚很多事要忙,太子妃亦然,各种繁文缛节她都要一一记下。婚服选好之后还要制作,这时间方面……”
她的话没说完,织造司官员就接了:“可不是嘛,咱们必须要尽快敲定婚服才行,既要符合祖宗的规矩,又要得体大方,既要皇后满意也得太子妃满意。咱们这差事,不好做啊。”
话语间,织造司官员还打量扶容。
她一直都是泰然自若的样子,让织造司官员好似吃了一粒定心丸。
皇后钦点办理此事的人,如此淡定,想来她心里是有数,织造司试探性地问道:“宁王妃可是有想法了?”
“想法?那就是如一趟太子妃那样,亲自问一问啊!”扶容还没见到扶悦,脑子里已经有她趾高气扬的样子了。
这一趟回娘家,可是不容易啊!
织造司的官员一时间语塞:“这……”
“走吧,既然皇后让我负责,那你也应当听我的才是,还是说,你不乐意听?”
“不敢不敢!”
织造司大惊,慌忙解释道:“宁王妃的话,自是得听。只是……太子妃让我们先挑选啊,这我们都还没挑就贸然去复命,这妥吗?”
“先去问一问太子妃的喜好,敲定一些细节,我们再进行合理的挑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