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焌知晓这件事:“当时围住破宅的时候,确实是看到一个面具道长离开,我已经派人暗中跟了过去。”
“宁王英明。”
扶容这下真正的算是呼了一口气了。
她这才想到,他怎么会突然到这里了:“王爷,你不是入宫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破庙?”
“管家说你乔装外出,我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就派人立马寻了你的踪迹,这才找到的这里。”皇甫军说的很轻松,殊不知,在知晓她贸然乔装行动后,心里有多担心。
扶容不可思议的摇头:“不可能啊,管家怎么会知道那就是我,你看看我这脸,还有这肚子,我都乔装成这样了,他还能看出来?”
“原本是没看出来的,后来你的丫鬟云儿,时不时的皱眉,还不见你在暖阁,这才才想到了端倪。”
皇甫焌眉眼舒展的盯着她的腹部,伸手过去摸了摸:“这若是真的的话……本王定会欢喜。”
“王爷,别拿我肚子开玩笑!”
“你这肚子,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如此大?”皇甫焌一脸认真的询问,他狭长的眼睛里,全都是她的倒影,眼神里被真诚覆盖。
他已经字啊开始憧憬,有自己孩子时的美好。
扶容拉过他的手,放开肚子:“王爷,莫要乱说笑。孩子是老天爷给的,你若是想要孩子,不如……不如尽快破案,让那些谋害孩子的人,趁早被处罚,如此也算是给自己累积福报。”
皇甫焌分明知晓,她这是用这种办法,忽悠她尽快办案。
却还当真起到了一些效果。
“看来本王,要用心处理这个案件了。”
本来皇甫焌也在用心侦办此案,当时纯属是不想让歹人继续作乱,现在他要处理这个案子,还有一些私心。
一路上,扶容还几次拉开他抚摸她腹部的手,他都倔强的又放了回去……最后扶容无奈,只好作罢。
她怎么都感觉,他似乎在催生啊。
“王爷这话,说的很不专业,好似没这私心,就你不认真查案似的。”扶容明目张胆的调侃。
皇甫焌最近有点奇怪,难道是突然有了父爱之心?怎么总是动不动就提到孩子。
他哈哈笑了:“王妃提醒的是,本王应当谨言慎行。切不可让人觉得,过于私心。”
“可不是吗,你可是一直被人盯着呢。”
扶容的声音,越说越小。
太子跟庆王最近都似乎有点安静的过头。太子跟庆王怕是都在因为自己的婚事忙碌,没太多功夫来‘折腾’皇甫焌。
想来,他才最近过得惬意吧。
由于有皇甫焌介入,京兆尹也非常的伤心,隔天案件就有了新进展。
京兆尹差人来请皇甫焌去京兆府的时候,扶容主动请缨:“王爷,我也想要去。”
“本就想要唤你一起,你也算是此案的受害人……之一。”皇甫焌反手在后,笔挺着身姿,等着她:“你先去换一身衣裳吧。”
他抬手指了指她的腹部。
扶容这才想起,自己竟然忘记施法,让肚子回归原状了,她耳朵瞬间红了,难怪今早来送早膳的厨娘,一直盯着她肚子瞧。
想来是好奇,自家王妃,怎的一日不见,肚子这般大了。
她回屋后,施法让肚子回归原样,穿了一套鹅黄色的窄袖长裙,随着皇甫焌来到了京兆府。
京兆尹的态度一改之前,显得格外殷勤且满脸都是秉公办案的模样。
“案件审得怎么样了?”
皇甫焌落座后,率先道。
京兆尹送上一些证词:“属下根据王爷送来的犯人,仔细问话,再顺藤摸瓜之后,终于弄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
“说!”
皇甫焌严肃异常,外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扶容却知晓,他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吓人。这一招对京兆尹好似有点管用,他非常认真的作答:“为祸的是伙江湖骗子,祸首金木道长,也就是王爷您派人盯着的那个面具道长……”
“金木道长?他是哪里的弟子?”扶容着急的插话。
京兆尹恭敬道:“回禀王妃,应该曾是青玄观弟子,有人曾看见他与青玄观的云桑道长同行过,只是那云桑已经不是青玄观弟子,所以也不敢贸然笃定,金木道长就是青玄观之人。”
一日之内查找这么多信息已经很难得。
青玄观距离京都有几百公里,即便是要验证,也需要时日。
几天后得知消息,金木道长曾经真的是青玄观之人,扶容不由想到了服满,她最近过于的安静了。
这等腌臜事,也很像是她的手笔。
皇甫焌跟扶容想的是另一回事:“买主,查到了吗?”
有买卖有伤害,可谓是对胎盘案的最好的一个总结。
有卖的人,就有买的人,皇甫焌比较好奇,到底是哪些贵胄参与了这件事中,提到这个京兆尹就很不自在了。
他拿出帕子,擦拭了一下额头,才道:“王爷,此事当真要继续查下去吗,我担心涉及的事情会太多。”
“或许只要查到,始作俑者是何人,剿灭即可。那些买家,可查可不查啊。”京兆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道。
扶容一听这人说的话,就知道已经查不出来了:“大人,既然调查出来了,王爷想知道,你就告知即可。”
“这……”
京兆尹不敢乱说话,抬眼盯着皇甫焌,等着他吩咐。
皇甫焌紧了一下眉头:“本王的王妃所言,就是本王所言!”
京兆尹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把那些罗罗们供出来的买主,说了出来:“找到的买主,有五家,包括了兵部侍郎侯家、户部傅家、其余是富商王家,以及孙家……”
“孙家?”
扶容追问:“可是英王府二夫人娘家的那个孙家。”
“正是。”京兆尹对扶容知晓此事,并不太好奇,她之前就对英王妃送来了孙氏以及孙氏身侧嬷嬷来投案那件事,有所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