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声,都被扶容听出来了。
扶容装作,完全不知情,等着服满一步步露出真面目。
服满见京兆尹醒来后,神色不佳的严肃道:“大人,你的身体看起来不是很好啊,还是要多注意才是。”
“会的,一定会!”
就在这这个时候,服满还想要对京兆尹动用邪术,扶容上前一步,挡住她要施法的方向。
“大人,你带来仵作了吗”
扶容追问,同时朝着京兆尹使眼色。
京兆尹见扶容自己都愿意让他验尸,想来这个王妃一定是问心无愧,他办起事情来,也就比较的心安理得了。
“带了,带了,只是路上耽搁了,马上来。”
他哪里带了啊,分明是要临时让人去请。
这一次的速度,倒是挺快的,仵作是被人骑马带过来的。
仵作验尸的时候觉得有点奇怪,这都是死去了有一段时间的尸体了,可是看起来,那么的鲜活……
“这……”
仵作都不知道怎么禀报了。
服满早早的,就给了尸体动了手脚,只要仵作一验尸,就会发现跟符箓水有关系,如此扶容害人的事情,就榜上钉钉了。
京兆尹也想要知道答案。
见仵作支支吾吾,他不悦道:“赶紧的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是不说话,这是要急死人啊。好说歹说,也要说啊!仵作很为难,不是不想说,而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说!
“这,刘夫人的尸体里,很干净,没什么符箓水,甚至连胃部都没有东西。”这才是最奇怪的。
一个人的胃里,怎么会一点东西都没呢。
简直这尸体,干净的就跟,跟……出生的婴儿似的,这太不像话了。他做了这么多年仵作,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只能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服满不悦,推那仵作一下:“乱说,怎么会没东西!”
她才不相信!
“当真如此!”
仵作也不是很喜欢别人质疑自己的专业,他不清楚,这个服满是皇后面前的红人,以为还是孙家的一个请过来的法师。
“这位道长,我是专业的仵作,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仵作对有人质疑自己专业这件事,表示不悦。
他可是从业二十年了,从来没验错过。
“我也可以验尸!”
服满不会错过这个,举报扶容的机会。准确的说,是打压扶容的机会。
她只觉得,这个仵作是个废物。
“这……”孙老夫人有点为难。
她看向扶容,等着她的示意,扶容微微垂眸。
她们两人的交流,又被皇甫采薇看出来了,她甚至觉得外祖母跟扶容是串通一气的,可这不可能啊!舅母都死了,外祖母怎么会跟外人串通呢。
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
“老夫人,难道你不想为你媳妇寻找一个清白吗?”服满蛊惑道。
孙老夫人再次回归,之前剑拔弩张的样子:“想!”
她朝着扶容瞪了一眼,对服满道:“那就麻烦道长了。”
“不客气!”
服满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皇甫采薇又糊涂了,祖母刚才看扶容的眼神,分明是带着怨恨的。她这一想,又觉得这才对啊。
祖母怨恨扶容,才是对的。
可……万一扶容不是凶手呢?
皇甫采薇的脑袋,已经转悠不过来了,她敲了下有些疼的脑袋,孙氏见状:“你去里面,别出来了!”
“是,娘。”
继续在这里待着,皇甫采薇担心自己混乱得要分不清真相了。
她打算进去,缓一缓。
服满来到了试图那,打算验尸,可她惊讶的发现,尸体居然如同之前仵作说的那般,真的看不出有任何的食物在其中。
她拿出银针:“只要用银针,就可以知道,她之前是不是中毒。”
扶容反驳:“即便是孙夫人之前中毒,也不一定就是符水导致,你如何断定,跟符水有关?”
“她吃的,跟孙府的人吃的,唯一不同的,就是你的符水,其他人没中毒,就她中毒了,你说是不是你的符水的缘故?”
这一句服满的反驳,扶容当真是哑口无言。
京兆尹也有点头疼,他感觉大事不妙。
服满拿出银针,试了试,银针黑了!
她得意笑了笑,起身的时候,恢复了一脸的哀痛:“大家看到了吗,孙夫人的体内有毒,可见符箓水有毒!”
“宁王妃扶容,妖言惑众,谋害孙夫人!”
服满看向京兆尹:“大人,杀人者应当如何?”
“应当,应当……偿命。”
京兆尹一头的汗。
怎么也没料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孙氏似乎很得意,突然大声喊着:“宁王妃害人了,大家快来做个见证啊,宁王妃害死我嫂子!”
皇甫采薇从屋内,紧张的走了出来。
她才知道,现在的真相,好似都指向了扶容是杀人凶手……
她的心突然悬着,想着要不要去告知祖母。
“娘,即便是舅母中毒,也未必就是宁王妃的符水啊,你之前喝了她的符水,不也没事吗?”
皇甫采薇声音很弱,扶容却听见了。
孙氏瞪了一眼:“你个小孩子,知道什么,她给你舅母的符箓水有毒!给我的没毒而已。”
服满跟孙氏两人口口声声,都说扶容给下毒的。
服满还拿着黑了的银针,给在场之人看。
那些来奔丧的,有些有正义感的,开始呐喊:
“请大人,秉公办理!”
“请大人,秉公办理!”
……
就在这时候,扶容突然看向孙老夫人,道:“是不是差不多时间,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