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去准备晚膳,还追问是否要请宁王一同过来用膳,扶容随意找了个借口,忽悠过去了。
她随着两位表妹,去花园。
看着日头要落下,秦云很是遗憾:“今日黄历里写着,适合钓鱼呢。”
“黄历里会有这等东西?”扶容倒是闻所未闻。
秦云点头,重重的嗯了一声:“确是如此,是在江南带回来的黄历,跟京都不大一样。二哥也给你带了一本,想来还没来得及送过去。”
“二哥想要亲自给表姐送去,只是一直忙着公务,没得空。”秦霜补充道。
扶容和秦霜在亭子里坐着,夕阳金灿灿的光洒落在湖面以及万物身上,一切看起来都非常的完美。
只有秦云,面露懊恼,她总觉得今日垂钓的好时间已经没了。
“鱼儿都回家歇息了……”
扶容抿嘴一笑:“那挺好的,少杀生多积德。”
几人嬉笑着聊天,余光里扶容感觉到一丝异样的目光,她下意识看过去,赫然看到皇甫焌。
他怎么来了?
秦霜瞧见皇甫焌来了后,拉了拉一直拨弄着钓鱼竿的妹妹:“别玩了,宁王来了。”
“宁王姐夫?”
秦云放下竹竿,一转身就瞧见了,迎着晚霞,穿着一身圆领窄袖白跑,威风凛凛的宁王,她微微张开嘴巴:“宁王表姐夫,看起来好帅气啊。”
声音很小,扶容却听了个真切。
人来到眼前,秦霜和秦云都有点拘谨,他们跟这个姐夫,联系不是很深。两人规规矩矩的见礼:
“见过宁王。”
“起来吧,都是自家人,听闻王妃来舅母家了,我顺带过来接她。”
皇甫焌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他也觉自己似乎吓到两位表妹了。
秦霜和秦云面面相觑,秦云胆子大一点,歪着脑袋询问:“表姐夫是要接表姐走吗,可还没用晚膳呢。”
“本王陪她,随你们一同用膳再回去。”皇甫焌神色淡定道。
这却吓到了两位表妹。
王爷来府中用膳,可府内没准备啊。
秦霜忙道:“我这就去跟母亲说一声。”
秦云也火急火燎的跟了过去,她跟过去,其实帮不上什么忙,只是……留在这里,很像是……一根明晃晃的烛光。
秦远朝听闻扶容和两个妹妹在后花园,回来后,正要去看她们,就碰到了两个妹妹。
他见她们动作匆忙,似遇到了什么大事,不安道:“怎么了?扶容表妹呢?”
“在荷花池那边呢,不过你也别过去,宁王过来了,我感觉宁王似乎有点生气,虽然他面露笑容。”
秦云瘪嘴,眼睛瞪大看着哥哥。
秦远朝担心扶容被欺负,头也不回道:“我去瞧瞧!”
两个妹妹想拉人的时候,他已经走远了。
秦霜看向哥哥的背影,摇摇头:“罢了,我们去跟母亲说一声,宁王今晚要在咱们这用膳。”
“嗯。”
秦远朝才想要上前,却见皇甫焌拉着扶容的手,有点幽怨的盯着她:“听闻你要了避子汤。”
这话,那里是他能听的。
秦远朝红着脸,离开了。
扶容一听避子汤三个字,脑子就发蒙:“不是没喝上吗?王爷,你是想要我喝,还是不想?”
“自然是不想!”皇甫焌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难道王妃,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扶容疑惑的看向皇甫焌他这表情,这语气怎么跟喝多了似的,她凑过去,试着闻一闻他鼻息间的气息,皇甫焌却趁机亲了她。
扶容捂着嘴,低声大叫:“王爷,你这是做甚啊!”
“本王故意的,是为了给你二表哥看。”皇甫焌得意的笑了。
扶容这才发现,二表哥秦远朝适才就在不远处,她红着脸,抬手朝着皇甫焌的胸口来了一锤子:“你过分了啊!”
这天晚膳,就当是家宴。
秦夫人略有些抱歉,觉得准备的不是很充分,皇甫焌笑容和善,一直说已经很好,还说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
饭罢后,只稍许休息一下,秦远朝把在江南带回来的黄历,递过去:“表妹,我寻思着,你或许会喜欢,所以带回来了,你看看。”
“是不错。”
皇甫焌率先接过。
秦夫人是过来人,看出了一些小端倪,心里一直有点发颤。
好在这一场家庭聚会,一切都有惊无险,皇甫焌表现得对他们秦府也格外的友好,对秦远朝亦然。
秦夫人在扶容他们离开后,语重心长道:“远朝,你应该议亲了。”
也省得皇甫焌看他的目光,客套里夹杂着一股散不开的……敌意。
马车上。
扶容率先说到,自己为何来秦府,同时还提到另一件事:“王爷,我想找个时间去一趟妙山寺。”
“本王最近没休沐时间,等休沐我陪你一同去,听闻那求子很灵验。”皇甫焌想到这个,就来了精神。
扶容抬手抚额:“王爷,我去妙山寺是跟胎盘案有关,或许是有关吧。”
为了谨慎一点,她才补充的后半句话。
皇甫焌疑惑:“跟胎盘案有关?是从哪里得来的线索?”
“舅母跟表妹,之前去妙山寺的时候,偶然遇到了二夫人带着一些人去那拜佛,当时舅母感觉,厢房里很奇怪……”
扶容简单的说了一下,在秦夫人那得知的线索。
皇甫焌神情凝重,沉默了好一会,良久后才道:“若是你想去,本王不能做陪的话,要多带一些暗卫。”
有人护着她,他才放心。
“知道,好。”
扶容也有一种感觉,妙山寺有点危险,多带几个人,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这天晚上,皇甫焌似有某种怒气。
整晚的抱着她,还扬言一定要让她尽快怀上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