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衿的小脸抵在冰凉的车窗玻璃上,挂满了泪水,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条单薄的内裤。
屈辱夹杂着害怕,小姑娘浑身发抖,崩溃着大哭:
“傅寄礼,你别这样,呜呜呜,我害怕,我害怕”
“啊!你走开,我不要这样!”
“呜呜呜,求你了,不要这样,我害怕”
姜衿捂着自己的身体不停地瑟缩,挣扎着。
傅寄礼充耳未闻,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双手掐着小姑娘的细腰往上压,仿佛像要将她折断一般,继续着动作
忽地,身前的小姑娘突然没了声音,也不再挣扎,贴着车窗玻璃的身体慢慢滑落到座位上,一动不动
“衿衿!”
傅寄礼眼底泛着惊慌,连忙抱着将小姑娘翻过身来。
小姑娘双眸微阖,痛苦地抽噎着,好似喘不上来气一般,满是泪水的小脸此刻涨得通红。
傅寄礼不知道该怎么办,双手颤抖着将她放平在座位上,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胸口,帮着小姑娘顺气:
“衿衿,呼吸,呼吸”
“慢慢吸气,然后呼出来,别怕,别怕”
一下一下
姜衿跟着傅寄礼的节奏,努力地平稳着情绪,渐渐缓了过来
傅寄礼抱起小姑娘的身体,搂在怀中,发现她浑身冰凉,连忙扯过后面的小毯子将她裹严,声音干涩,低喃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姜衿双眼黯淡,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般任人摆弄,不再挣扎,但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傅寄礼,我就是你炫耀胜利的工具是吗?”
傅寄礼有些手抖,无措地解释着:“不是的,玻璃是特制的,外面看不见”
话还未说完,姜衿抬手一巴掌打在了傅寄礼的脸上,痛苦地吼着:“我不想看见你,你走!你走!”
边说着边手脚并用地一起捶打着砸向傅寄礼。
傅寄礼微低着头,一动不动,承受着姜衿的怒火,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嘴里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姜衿发泄完,蜷缩着身体靠在另一边的车门旁,一动不动,只是流着泪。
毯子掉落,傅寄礼拿起散落的毯子想给她再次盖上,大手触及到她的身体。
小姑娘忽然一抖,眼神惶恐地扫了他一眼,身体瑟缩着本能地向后退了退。
好似他是豺狼虎豹一般,让她害怕。
傅寄礼的脸色瞬间苍白,仿佛被抽走了所以力气,薄唇颤抖着,双眼通红,动作顿了顿,艰难开口:“毯子我放在这里,你自己盖上行吗?”
“要不然会冷的”
小姑娘置若罔闻,一动不动地抱紧自己,垂着眼眸。
傅寄礼苦笑一声,咒骂自己的活该,默默起身下车,走到驾驶位,发动车子准备回家。
家?
——那是他和姜衿的家。
但今天过后,那还会是家吗?
她还会——要他吗?
傅寄礼的大手用力地攥着方向盘,眼里的泪反射着细碎的光,一滴泪珠从眼角悄然滑落,然后不见踪影。
京大附近。
盛淮之踉跄地捂着腹部站在马路边上,并没有看见丝毫姜衿和傅寄礼的身影,便只能作罢。
但他并不甘心!
傅寄礼是京市傅家的掌门人,怎么会真心喜欢身为孤女的姜衿!
他才是与姜衿志同道合的人,他们才是最般配的。
他喜欢姜衿,从大一开始就喜欢。
他一直觉得他们应该是志同道合、可以共同奋斗的人。
姜衿和傅寄礼根本不是一路人,和他才是!
傅氏公馆,卧室。
翌日清晨,姜衿醒来发现自己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旁边也没有任何睡过的痕迹。
昨晚,傅寄礼将她抱上楼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
姜衿揉了揉哭得有些酸涩肿胀的眼睛,起身下床去洗漱。
镜子前的她脸色苍白,脖子上满是红痕,嘴巴也破了,腰上被掐得红一块紫一块。
姜衿的皮肤白皙娇嫩,稍稍一用力就会产生痕迹,如今更是明显,仿佛像是被家暴了一般。
白皙的手腕昨天被领带绑住,后来又挣扎着,现在上面一圈红痕,稍稍一动就非常的疼。
姜衿扯了一抹苦笑,洗漱完,又从衣帽间找出一件高领的毛衣穿上,想尽量遮住痕迹。
姜衿忍住泪水,她并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懦弱。
从衣帽间翻出自己的小皮箱,往里面塞了些衣物,便缓慢地拖着行李箱下楼。
客厅内忙碌的吴姨看见,连忙走了过来:“太太,您这是要去哪里?”
“我我要去学校住几天。”姜衿眼睛红肿,小声说着。
吴姨看着姜衿的状态,十分担忧:“太太,让家里的司机送您去吧。”
姜衿摇头拒绝:“不要,我可以自己走。”
吴姨拦不住姜衿,只能马上给傅寄礼拨打电话:“先生,太太拖着行李箱,说要去学校住几天,我看着脸色不太好。”
那边的傅寄礼先是一怔,然后哑着声音:“知道了,让她去吧。”
傅寄礼挂断电话,随后拨通了家里保镖的电话,低声吩咐:“跟着太太,给她安全送到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