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正是春节。
姜衿小小的一只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神色安稳,呼吸清浅。
忽然床上的小姑娘像是梦到了什么一般,瞬间眉头紧皱,而后猛然睁开了双眼:“妈妈!”
回应她的只有房间内的安静。
姜衿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眼角,已经是濡湿一片,窗外北风呼啸,萧寒凛冽,放佛是又回到了那个寒冷、痛苦的冬天
房间没有傅寄礼的身影,姜衿缓了好一会,慢慢起身,向楼下走去。
客厅内,傅寄礼一身家居服,正在坐在沙发上看着财经杂志。
察觉到姜衿的脚步声,男人抬眸,笑着,朝着小姑娘伸开双臂。
姜衿缓缓上前揽住傅寄礼劲瘦的腰身,任由他将自己抱起,乖乖地窝在男人的怀里,一动不动。
傅寄礼以为小姑娘还没睡醒,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顶,温声询问着:“没睡醒吗?还要不要再睡会?”
姜衿依赖地蹭了蹭傅寄礼的胸膛,轻轻地点了点头。
傅寄礼勾唇轻笑,满眼宠溺,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轻哄着:“那再睡会。”
小姑娘没有说话,纤细的胳膊搂住男人的脖颈,把脸埋在他的颈间再次闭上了眼睛
窗外狂风肆虐,寒冷刺骨,屋里惬意舒适。
壁炉内的火烧得正旺,时不时发出噼啪的爆裂声,伴随着松木特有的淡淡香气,散发着丝丝暖意
姜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是中午,小姑娘抬起胳膊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仍旧窝在傅寄礼的怀里。
“醒啦?”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姜衿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秀气地打了一个哈欠,柔声问着:“你抱了我很久吗?”
“不久,抱我家小姑娘多久我都乐意。”傅寄礼回答着,微微动了动自己有些麻木的胳膊。
姜衿见状连忙坐到旁边,柔软的小手轻捏着傅寄礼的胳膊,帮助他缓解着麻木。
“有没有好一点?”姜衿仰着头,俏丽的小脸上满是殷切地看着他。
“嗯,好多了。”
傅寄礼舒服惬意地享受着小姑娘的照顾,边出声询问:“一会年夜饭吃什么?吃火锅好不好?”
“你不能吃辣的,那我们做鸳鸯锅。”姜衿提议。
傅寄礼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睡得发红的脸颊,缓声回应着:“好。”
今年春节,傅父和傅母正赶上在国外旅游,公馆的佣人也都放了假,家里只剩下傅寄礼和她两人。
临近傍晚,两个人一起开始准备着火锅。
傅寄礼在厨房清洗着食材,姜衿在餐桌前弄着火锅底料。
两人都穿着同款的红色毛衣,福崽也穿着红色的小衣服,围在餐桌旁转来转去。
傅寄礼将最后一盘食材端了出来,放到餐桌上,叫着正在给福崽喂食的小姑娘:“衿衿,快来洗手吃饭。”
“好,来啦!”小姑娘甜声回应着,马上跑去卫生间洗手。
两人在餐桌前坐下,汤底已经煮沸,汤汁欢快地翻滚着,咕嘟咕嘟地冒泡,散发着诱人的浓香,弥漫整个餐厅。
姜衿率先举起杯子,脸上笑容灿烂:“傅寄礼,新年快乐!”
傅寄礼也举起酒杯,和姜衿碰了一下,抬眸宠溺:“嗯,新年快乐!”
两人相视一笑,幸福在彼此之间蔓延。
窗外寒风刺骨,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两人相视而坐吃着火锅,暖意融融,好不惬意。
一顿饭吃得舒心又畅快。
两人吃完,姜衿起身准备收拾碗筷,却被傅寄礼制止:“放下,我来。”
“厨房还有切好的水果,你拿到沙发上去吃,这里我来收拾。”
“可是”
"不要可是了,乖乖去沙发上休息。"傅寄礼抢过小姑娘手中的碗筷,轻声命令着。
“好吧。”姜衿乖巧地点了点头,拿着水果,去了客厅。
小姑娘坐到沙发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留意着厨房内正在收拾的傅寄礼。
男人挽起衣袖,认真有序地收拾着厨房的碗筷。
姜衿静静地看着傅寄礼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带着一抹清浅的笑意,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简直甜到心坎。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傅寄礼再次坐到了沙发上。
两人没有说话,窝在沙发上一起守岁,等待着新年的到来。
墙壁上的挂钟指到零点,发出“滴滴”的报时声。
傅寄礼亲了亲怀里的小姑娘,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红包:“新年快乐,乖乖。”
姜衿有些意外地接过,静了两秒,缓声开口:“这是压岁钱吗?”
"对。"
“可是我已经长大了。”姜衿垂眸,低喃出声。
“不会,在我这里你永远都可以是小朋友。”傅寄礼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顶,温声说着。
姜衿眼眶湿润,用力地扑到傅寄礼的怀里,声音有些哽咽:“傅寄礼,谢谢你,谢谢你出现在我的身边。”
“怎么了?怎么哭了?”傅寄礼有些诧异这小姑娘的反应,连忙询问着。
姜衿摇了摇头不说话,贝齿无意识地咬着下唇,用力地想要把眼泪憋回去。
傅寄礼将小姑娘抱到腿上,抬手用拇指抚了抚她的嘴唇,让她松开牙齿,心疼哄道:“怎么了?和老公说说,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和我说。”
傅寄礼温柔的哄着,姜衿再也憋不住,一下子哭出声来:“傅寄礼,我想我妈妈了”
“我小时候,每次过年,妈妈就会给我准备压岁钱的红包每年都是,后来妈妈去世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了”
姜衿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着话,傅寄礼终于明白过来。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起她的妈妈。
有关于姜衿的母亲,傅寄礼了解甚少,姜衿也不常提,他只知道在姜衿五岁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之后的她被林家收养。
“小时候,我和妈妈一起住在永宁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