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胜痛苦地捂着额头,目光仿佛像恶魔一般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姜衿,暴怒地吼着:“贱人,我还收拾不了你了!”
刘文胜面目狰狞,抬手抡起巴掌打在了姜衿的脸上。
刘文胜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姜衿的嘴角霎时泛红,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耳朵里都是嗡嗡嗡的声音。
巨大的眩晕感让姜衿说不出话来,也没有了一丝挣扎的力气。
刘文胜阴狠一笑,拿过桌上的绳子,将姜衿的手腕紧紧捆住
走廊内,傅寄礼已经带人搜到了十二层,众人分散开来,正在一间一间有序地检查搜寻着。
傅寄礼神情严肃,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忽然看到,1212的房间门上挂着“正在维修”的牌子。
傅寄礼不欲浪费时间,直接向下一间走去,仅仅一墙之隔,房间内的姜衿痛苦地挣扎着。
傅寄礼忽然动作一顿,似乎是听见了姜衿的声音!
男人神色稍敛,快步上前,命令着身后的酒店经理:“把门打开!”
傅寄礼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经理不敢不从,哆嗦着掏出房卡。
“滴滴”两声,房门自动打开一个缝隙,里面传出了姜衿的哭声。
傅寄礼脸色骤变,抬腿将那扇门直接踹开,快步跑进房间。
——只一眼,就看到了被绑着双手,毫无生气地躺在冰冷地面上的小姑娘。
傅寄礼双眸猩红,瞬间暴怒,周身凌厉散发着狠戾的杀气。
傅寄礼大步跨过,将刘文胜从姜衿的身上掀了下来,青筋爆出的小臂揪着刘文胜的脖领,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傅寄礼俯身跪在地上,颤抖着伸出双手,慢慢地抱起地上的姜衿,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没事了,衿衿,没事了”
怀里的姜衿此时已经分不清来人是谁,只是双眼空洞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哭也不闹,默默地流着眼泪。
傅寄礼看着心疼,大手不断地摸着小姑娘的发顶,不住地安慰着:“衿衿,是我,我是傅寄礼,你看看我”
傅寄礼不断地祈求着,怀中的小姑娘终于有了些回应,双眸渐渐聚焦,看清眼前的男人后,忽地哭出声来:
“傅寄礼呜呜呜”
“傅寄礼你怎么才来啊”
“我都以为我等不到你了”
姜衿的小手紧紧攥着男人的衣襟,痛苦地抽噎着断断续续哭出声来。
傅寄礼心疼地哄着,不住地擦着小姑娘的眼泪。
大手整理着姜衿身上的衣物,却发现小姑娘的后背早已血肉模糊,满是玻璃碎片,傅寄礼眼眶发红,颤抖着有些不敢上手。
傅寄礼的身体顿了顿,强忍着自己的暴怒,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将人包裹起来,低声开口:“乖乖,等我一会好不好?”
“闭眼,不许看,一会就好了。”傅寄礼伸出大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顶,又将那外套往上拉了拉,将姜衿的小脸也盖了起来。
傅寄礼安抚好姜衿,缓缓起身,如同恶魔一般向那个刘文胜走去。
茶几边的刘文胜正痛苦地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呻吟着,傅寄礼缓缓靠近,一把抓起刘文胜的衣领,按着头直直地往墙上撞去。
一下,两下,三下
身后的保镖们面面相觑,低着头,不敢劝解。
听说夫人已经找到了的李特助急忙赶来,见此情景,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李特助定了定心神,想要上前制止。
“滚开!”傅寄礼低声吼着,气场骇人。
李特助从来没有见过傅寄礼这个样子,眼神仿佛像要杀人一般,顿时被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此时的刘文胜已经疼得快晕了过去,嘴里不停地求饶着:“放了我吧,再也不敢了,放了我吧”
“放过你?”
傅寄礼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下一刻,便抄起了茶几上的酒瓶,直直地朝着刘文胜的头上砸去。
“那你放过她了吗?”傅寄礼表情骇人,咬牙说着。
酒水夹杂着玻璃碎片溅得到处都是,在伤口上肆无忌惮地灼烧着,刘文胜顿时哇哇大叫了起来。
傅寄礼抓起刘文胜的脖子,将他扔在了满是玻璃碎片的地面上,光亮的黑色皮鞋紧紧地踩着刘文胜的肚子。
玻璃碎片扎进刘文胜的皮肤里,当时他却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痛苦地呻吟着
另一边柏荣庭和柏砚安赶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姜衿被安安稳稳地安置在一旁的沙发上,傅寄礼正教训着地上的罪魁祸首。
柏荣庭见此情形上前开口:“你先带姜衿去医院,这里我来解决,人是在我这里出事的,我来处理,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柏荣庭缓声说着,垂眸看向地上的刘文胜,仿佛是在看着一个死人一般。
傅寄礼没有说话,径直起身走向沙发,拢了拢小姑娘身上的外套,将人裹得严严实实,俯身抱起沙发上的小姑娘,向外面走去
房间内只剩下柏荣庭等人,柏砚安上前查看:“家主,还有气。”
柏荣庭眼神晦暗:“将人带回去,问出同谋。”
“是,家主。”
柏砚安低声应着,周围的人或许会被家主的表象所迷惑,但他了解家主,这种超乎寻常的镇定,恰恰都是家主愤怒到极致的表现。
这边傅寄礼抱着姜衿上了车,姜衿的后背有伤,傅寄礼只能轻轻地圈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
姜衿此时的小脸已经高高肿起,嘴角也渗出丝丝血迹。
原本光滑白皙的后背此刻更是血肉模糊,玻璃碎片夹杂着伤痕伴着星星血迹,沾染透了姜衿身上的衣物。
傅寄礼满眼心疼,拿过毛巾,擦了擦小姑娘的小脸,让她能够舒服一些地靠在自己的怀中:“乖乖,不怕,一会就到医院了。”
姜衿半阖着眼眸,身上的疼痛让她眼前发昏,虚弱得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