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段哥来者不善,三人马上警惕起来,把牛巧芸护在身后。
牛巧芸还真没把段哥当回事,她冷哼了一声,推开挡在身前的猴子走了出来,“我们就是挣点小钱养家糊口,跟段哥你是没得比。”
段哥眯起眼睛看着牛巧芸没有言语,倒是沈严飞先说道:“段哥今天带这么多兄弟来,是念及旧情给弟弟捧场的吗?”
“哈哈!念及旧情,好一个念及旧情。”段哥大笑起来,走到沈严飞面前拍着他的肩膀阴阳怪气地说道:“严飞啊!哥哥我自认为对你不错,当初无论是承包夜市还是收国库券,哥哥哪次忘了你,你们可好,挣了钱了,就把我这个领路老大哥忘了。
沈严飞神色顿时阴了下来,握紧拳头道:“当初我们哥三在夜市帮你收管理费也是出过力的,后来收国库券就更不用提了,你段哥是挣得锅满盆满,可我们也要吃饭。”
段哥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他身后的小弟赶忙从裤兜里掏出火柴为他点燃,他用力吸了口香烟,一张口烟圈全部吐到沈严飞脸上。
“段天荣你别欺人太甚。”胖子看见他这副嚣张样,伸出拳头就要动手,被沈严飞拦住了。
牛巧芸看情况不妙,周旋道:“段哥咱们也别绕弯子了,你今天带这么多人来,不是跑我们小店来抽烟的吧!”
“哈哈。”段天荣大笑着走到牛巧芸面前,随手把手里夹着未吸完的香烟扔掉,抬起右脚用他那双擦得锃亮的皮鞋撵着烟头。
“我就喜欢你这种够味道的小娘们,比那个赵冬梅有意思多了。”段天荣说完,歪着脖子眯起一双色眼,一直盯着牛巧芸。
“段天荣有什么事你尽管冲着我来,你要敢动牛巧芸试试。”沈严飞强压住的火气瞬间燃爆了。
牛巧芸怕他先动手吃亏,死死握住他的手腕不敢松开,对着段天荣冷笑道:“可我不喜欢你这种的,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看来我的魅力还是不够,谈感情谈不成,咱们就来谈钱。”段天荣假装伤心看着牛巧芸,瞬间变了脸冷声说道:“我相中你这家店了,我愿意出一万元入股。”
“不知段哥想占股多少。”牛巧芸根本不相信段天荣的为人,更好奇他先用一万元占多大的便宜。
段天荣伸手一巴掌笔画来一个五,“当初收国库券毕竟是我把你们领上道,我这人也不贪就要五五的股份吧!”
气的胖子撸起袖子,指着他就开骂,“你这还叫不贪,你知道我们这一屋子货多少钱吗?你拿着一万块一张口就是五成股份。”
现在牛巧芸也不打算惯着段哥了,一点没给他留面子的直接说道:“段哥你这吃相实在是难看,你外面这些弟兄可都是看着呢!你不能自己吃肉就不让兄弟们喝汤吧!是不是哪天你相中底下哪位兄弟的媳妇也想占为己有啊!”
“妈的。”段天荣瞬间变了脸,凶狠地看向牛巧芸,“臭娘们你别给我在这血口喷人,别以为我给你几分好脸了,你就能蹬鼻子上脸,我告诉你,今天你店里的股权转让书你是不签也得签。”
说完,段天荣朝着站在他身后,拿着公文包的手下挥了挥手,手下立马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股权转让书递了过来。
他仰着头不可一世地看着沈严飞,一抬手直接把手里的股权转让书扔他脸上。
同一时间,牛巧芸趁他不注意,一个转身拿起柜台上喝了一半的汽水,瓶身用力砸向铁柜体。
“嘭,”就听见一声玻璃瓶砸碎的声音,她趁着段天荣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握着半个碎汽水瓶,一个转身直接架到段天荣脖子,“别动,我可不保证我手会不会一抖割到你的动脉。”
段天荣瞬间变了脸,抬起双手故作冷静地说道:“有什么都好说,你先把你手里的玻璃瓶放下。”
“什么都好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段天荣你别以为我牛巧芸一个女人就好欺负了,我要是狠起来,别说杀你,就连杀你全家都跟杀鸡似的。”牛巧芸声音阴冷的让屋里几个大老爷们听后都后脖颈发凉。
“牛巧芸你可别冲动杀人犯法的,只要你放了我,你提什么要求都行。”这会段天荣已经没有刚才的冷静,说话声都有些颤抖。
跟来的几名手下,吓得更是不敢靠前。
一想到前世今生欺凌她的人,牛巧芸的脑袋就不受控制,她右手一用力,碎汽水瓶直接擦破了段天荣的脖颈,鲜血从伤口处留了出来。
就连沈严飞也被吓到了,他声音沙哑地喊道:“牛巧芸,千万别冲动,钱不了咱们不要了。”
“哈哈!”牛巧芸疯魔般地大笑起来,“我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凭什么不要,我的东西谁要敢抢我就弄死她,我牛巧芸无父无母,一个孤女我真没有怕的。”
“牛巧芸,你别当真我就是开个玩笑,我和严飞是好兄弟,放了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你店里捣乱。”段天荣喘着粗气,双腿更是抖得厉害,声音里更是带着一丝请求。
“你说话可信吗?”牛巧芸也只想吓唬吓唬,看目的达到了马上松口。
“可信,我段天荣说话从来都是一个吐沫一个钉,我向天发誓,只要你放了我,我以后再也不会找你们麻烦。”说完,他害怕牛巧芸不信,举起右手发誓。
“好,我姑且信你一回。”牛巧芸右手紧握敲碎的汽水瓶的瓶口,缓慢地从段天荣脖颈处抽回来。
段天荣被牛巧芸松开危险,腿一软险些摔倒,好在身后的手下眼急手快扶住了他,“段哥你没事吧!”
“撤。”段天荣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他想快点离开这里,可腿又不受控制,他这声撤几乎是喊的。
手下看段天荣脸色不好,怕他一会再发火,架着他的手臂就往店外跑。
看到段天荣离开,牛巧芸紧绷着的心弦终于松下来,一下直接瘫软在地上堆的羊毛衫上,握着汽水瓶的手更是不受控制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