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宣读圣旨,莳花听得打瞌睡。
她无聊的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四处观望。
哎,这些人怎地都歪瓜裂枣哒,都没有美美娘亲好看,娘亲又美又软,靠着她,好舒服。
可当她的目光,扫过夏侯老虔婆时,只觉得她周身的气场,很不正。
咦,有意思。
再观察观察,哎哟我去,这老虔婆,在肚子里说美美娘亲的坏话,该屎。
莳花还不会说话,无法张嘴怼回去。但她有她的方,嘿嘿,劳资盯屎你。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莳花便把如幽潭般深邃明亮的寒眸,死死的,定格在夏侯老虔婆身上。
在尿都控制不住的年纪,控制灵力,难免有不得心时。
于是乎,盯屎老虔婆的寒眸,不觉用上了一丝丝的灵力。
莳花的灵力,霸道强大到变态,鼎盛时期,是连魔君都砍的存在。
虽说现在,她连鼎盛时期的千分之一都不到,但就逸散出的那一丝丝,凡胎肉骨的老虔婆,也承受不住。
老虔婆对上那对目光,心中一凛,四肢百骸,禁不住瑟瑟发抖,甚至,有对她膜拜的冲动。
坏了,这丫头的眼神不善,该不会是刚才她的腹诽,被这小贱种听了去吧!
但一转念,又放下心来,才两个多月的娃娃,能有啥能耐,能看穿她。
话虽如此,她心底对那目光的恐惧,却没消停。
“娘,你很冷吗?大热天的,还打哆嗦。”
夏侯文燕肉眼都看得出,自个娘在打啰嗦,还想着她是不是打摆子了。
“别瞎说,我没有,我很好。”
老虔婆不想露出囧态出糗,深吸两口气,拼命压制那恐惧。
无聊,太菜,太渣,不好玩。
莳花瞧老虔婆那囧样,且老虔婆也只敢腹诽两句,不,现在她被恐惧压制着,连腹诽都不敢了。更谈不上会伤害美美娘亲。
她吐槽了两句,收回了目光。使用灵力也很累的好吧!
老虔婆突地觉着,压制自己的那两坨恐怖大冰块,“悠”的一下,没了。
浑身轻松的老虔婆再瞅去,瞧见莳花早没盯着她,而是瞧看云氏,眉花眼笑哒。
可恶!!
夏侯文渊,这次,才得好好的瞅瞅这位小女儿。
这小女儿,养了两个多月,从开始瘦小黄巴的一小只,变成现在粉白粉白的一小坨,真是又香又软又美。
尤其是她的那一双眼睛,好看还不说,就那幽深如深潭,又闪亮如夜星的目光,都能把人迷的不要不要哒。
反观外室女的夏侯子璇,虽说也长得清秀可爱,也很美。但她的一双眼睛里,总隐藏着一些不该这个月龄孩子有的东西,偶尔间,他都以为那是幻觉。
甚至于他有时,会隐隐有害怕的感觉,天啊!那才是只两月大的婴孩,太诡异了。
虽顶着天选之女的主角光环,但看现在的莳花,比天选之女更像天选之女。
“云氏接旨。谢吾皇隆恩!”
云氏谢恩,伸出纤纤素手,接了那轴黄帛卷。
夏侯母女,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又放射一波。
“侯夫人,先别忙着谢恩,这,还有丰厚的赏赐呢!夫人请看。”
云氏站起身,手抱圣旨,很配合的,跟在李德顺身后。
李德顺手一抬,他身后的一名小太监,恭敬的端上一个托盘。那托盘一看,便是宫中特制的乌木雕花托盘。
托盘上,只以红调覆盖。它瘪瘪的,也看不出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
李德顺掀开红绸,他拿起一份银底红边的长方形册子,递给云氏。
“夫人,这是赐封二品诰命的银册文书,是皇上亲自指了内务府特制滴,您收好。”
银册文书?特制?
一般得封诰命的外命妇,都只有圣旨。她却得了特制文书,可见皇上对这次赐封的偏爱了。
宫中封妃是金册,她二品诰命是银册,这面子,给的嘎嘎猛。
有了它,云氏在这大梁京城,虽无实权,却可独立开府,享朝廷俸禄,保证一世衣食无忧。
受宠若惊,云氏震惊得,用纤纤玉手半捂住了嘴。
“这些,是皇上赏赐的黄金千两。”
李德顺又揭开了另一只托盘覆着的红绸布,正是夏侯母女俩猜测有黄金的那只。
果然,那只大托盘里,垒着的是满满的金条子大黄鱼。
一根一根的,码放整齐,在阳光下闪着璀璨的金光。
夏侯母女的口水,流了又流,那满眼的贪婪之色,恨不得把两道眼神,变成两只小手,把那些金条子,全给拿走。
“此外,这是上好的羊脂玉玉牌两对。
新近上供的,时新花样蜀锦六匹。
才从江南织造局贡来的真丝绸缎六匹……”
李德顺每介绍一样赐品,都是笑眯眯的。
他不厌其烦,每一样都说得细致。云氏是聪明人,知是李公公借此恶心眼馋那母女俩。
有人自愿做她嘴替手替,她也顺水自然的配合,频频的道谢,“皇上隆恩。”
那李德顺,是比鬼都精的。日夜侍候在德武帝身边,已察觉皇帝对云氏之女,特别在意偏爱。他提早站队,是百利无害。
尤其是看到夏侯母女,贪婪得如狼似虎的眼神,又看得见吃不着的懊恼,他心中便莫名的爽。
嘿嘿,两只蠢妇,敢算计皇帝偏爱的人,着咱家不馋死你。
大约一刻钟后,李德顺才把这些丰厚赏赐,一一显摆完,完了最后,他还补上了一刀。
“夫人,皇上吩咐了,先赏赐这些,若夫人有什么要求的话,随时可向皇上提。”
夏侯老虔婆:实捶了实捶了,云氏贱人,果真与皇上有一腿。
云氏盈盈下拜,谢过隆恩。皱眉沉吟了一下,她略带些为难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公公,辛苦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