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夫人!恭喜大公子!”
“恭喜夫人!恭喜大公子!”
翠芝流香等人,也纷纷上前祝贺,完了趁人不注意,都在偷偷的用袖口抹眼泪。
这些年,云氏是怎么过的,她们,太清楚了。
“娘亲,别哭,你该为风儿高兴呀!”长风给云氏拭去眼泪。
“对对对,应该高兴,高兴。娘亲没有哭,娘亲是高兴,高兴。”
突然,云氏想到什么,她召集了众人,郑重的道:“今日之事,大家都看到了。但是,我希望,这个消息,不要出了微澜苑。”
云氏眼角还有泪痕,可眼神里,却是严重的严肃。
众人知道,云氏认真了。
他们急忙半蹲施礼:“谨遵夫人的话。”
连侯月与寻幽,也把头点得“啵啵啵”的,保证不说。
“大公子,茗童找您来了。”
小五儿引着茗童,自苑门外走进。
茗童满脸兴奋,背着一只麻袋。那麻袋虽小,装的东西却沉。他的脑门上,都是密密的汗珠。
“见过夫人。”
茗童先与云氏行了礼,之后才到长风身边侍立。
“茗童,口袋里装的什么?这么护着。”
流香与茗童差不多年岁,自长风恢复后,来微澜苑较多,他们,混熟了,便会相互打趣。
“哦,这是大公子要的东西。大公子,奴才寻了很多地方,才寻齐了的,给。”
长风自恢复后,便疯了似的读书。他自觉落了太多时日,得加倍努力补回来。
距离明年的春闱,没多少时间了,他不努力不行。
他想要在明年的春闱上,考取功名,一鸣惊人。
当然,他的计划,是连中三元,但这个心思,他默默的藏在心里,谁也没给说。
长风坐回轮椅,茗童见状,从麻袋里小心翼翼的,掏出几沓纸。
那些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
“公子,这是夏侯子安,从第一篇声名鹊起的文章,到最近一篇,都收齐活了,你看看。”
夏侯子安最近风头正盛,连皇上,都夸赞他的才情,长风研究他的文章,没毛病,云氏也没有在意。
长风拈起一张笺纸,仔细阅读,这是夏侯子安的成名作。
可才看了两行,长风便竖起了眉,两眼也瞪得老圆,云氏知道,长风这是生气了,生大气了。
正想上去宽慰,却见他已由愤怒转为冷笑,最后,竟是不屑与蔑视。
这些字句,长风太熟悉了。
呵呵,哪有什么天降天才,不过,是个小偷罢了。
花花说的对,偷的,偷的,都是偷的。文章,是偷的他出事之前的习作,最近那篇火文,也是偷的花花口中苏老豪的。
“茗童,你把这些,都烧了吧!”
良久,长风指着剩下那一大厚沓的文章,淡淡的道。
茗童不理解,他有些急了,“公子,怎么就烧了呢,这可是,好不容易才收罗齐的。”
云氏狐疑的抽出一张,细细阅读,才读几行字,她便愤怒的一拍桌子。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云氏太气愤,手脚都有些颤抖。
这些,分明就是长风落水之前写的。
长风是她的骄傲,他的每一篇文章,云氏都会拜读。虽时隔多年,仍记忆犹新。
难怪长风才埙落,那外室子便横空出世。
呵呵,夏侯文渊,你可真是个“好父亲”。
长风莞尔,“我知道,这些天,辛苦你了。但这些东西,脏了。
它们,更让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东西。眼不见为净,烧了吧!以后,会有比这些,更好的。
人,总是要向前看。我会超越昨天的自己。”
云氏与茗童使了个眼色,让他照办。
“是,公子。”
茗童应了,他虽没听明白,自家公子说的啥,但夫人与公子都让烧了,他便去照办。
与流香要了只铜盆,茗童把那一大摞文章,一一放到火盆里去烧。
看着铜盆里跳跃的橙色火焰,长风的心绪,很难评。
当最后一页纸丢入铜盆,长风忽的觉得,身子松快了一大块,似乎是与昨日的自己,彻底告别。
现在开始,一切都是新哒。
“夫人,有好消息。”
流碧一进微澜苑,便急着寻云氏。
云氏正牵着莳花的小手,让她练习走路。
“我在这里,有什么好消息,要寻我。”
流碧满脸兴奋,“夫人,方才阿晋回来到说,二公子,已经进了城,马上,就要回府了。”
阿晋是听雨的随从之一,从小伺候着听雨,一起长大的。
听雨外出学艺,带着两名随从,阿晋就是其中之一。
“啊,真的啊!阿晋在哪儿呢?我要问他话。”
云氏高兴了,双喜临门的好事,居然会应在她身上。
听雨离家已经三年了,只是偶尔,会写书信回来。
“夫人,你高兴糊涂了,阿晋是外男,不得随便进内院的。”
“对对对,瞧我高只的。这臭小子,终于想起,还有我这个娘了。”
云氏自语着,初听像是在吐槽,但言语里的宠溺,确是一丁点儿都没藏住。
“对了,翠芝,派几个人,去收拾收拾听雨的院子,再看看短了什么,都添补上。”
“夫人,二公子的院子,按你的吩咐,每天都有人打扫,奴婢去看看要添的东西便可。”
莳花:哎呦喂,我这个冤种二哥,终于回来了。这回,又有在好戏瞧啰。
我这冤种二哥,遗传了娘亲的恋爱脑,被心机女,耍得团团转,最后,也因她而死。
不行,额得想点办法,不能让二哥的恋爱脑,把他给废了。
寻幽悄悄的靠近侯月,“三姐姐,啥是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