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长生种可以。哪怕他只是个闲散人员,也1样可以。
“走开!”
对于巡警的连声道歉,银发的男人只是挥了挥手,没有流露出受到冒犯的表情。
这让古德如蒙大赦,他1边敬礼,1边忙不迭地后退。
看着这巡警逃也似地离开,罗绩暗自出了1口气。
在看到那张照片后,罗绩就发誓要做些什么。
他知道自己势单力孤,因此最后想出了现在这个办法。
罗绩曾经是警察,所以他很清楚巴托尼亚公务人员对长生种的态度。
他的同行们绝对不会对长生种说个不字,他们甚至都不敢抬头直视长生种的眼睛。
也许这个城市里有人不是这样,但这些人早晚会被被思想督察找出来,送进鲜血农庄。
现在的这辆黑色公务车是罗绩偷来的,这种车在上城区很容易找到。
别人不敢动这样的念头,但这对已无顾忌的来说来说,却毫无心理压力。
至于他嘴里那尖尖的犬牙,那就更不值得1提。
长生种从不禁止普通人类崇拜他们,因此也不限制人类对他们的拙劣模仿。
罗绩只是花了几个小钱,就买到了这样的道具,然后他就来接蜜拉贝尔了。
挥手赶开那个磕头虫之后,罗绩强迫自己抬起头,看向那根近在咫尺的木桩。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是当他看到那张青灰色的脸庞时,罗绩还是如遭重击。
木桩上的蜜拉贝尔神情出奇的安宁,她不像其他人那般嗤牙咧嘴,她的表情甚至带着1点悲天悯人。
只是她再也不可能对着自己微笑了,她那天使般的微笑曾经是唯1能慰籍罗绩的东西。
“蜜拉贝尔,我来迟了,咱们回家!”
冲着那个女孩说完这句话,罗绩就从车里取出1匹白布,将它铺在车前的地上。
摸了摸那根1拳粗的木杆,罗绩猛然用力踹去。
连续几脚之后,木桩折断,罗绩顺势抱住蜜拉贝尔,将她轻轻放在白布上。
“他在干吗?这是犯罪!他想偷尸!”
古德现在是距离那个人最近,所以他看得很清楚。
看着那位正在做的事情,古德口干舌燥,脑袋里嗡嗡作响。
穿刺柱才刚竖起来的那些年,曾经出现过受刑者的亲友前来抢夺尸体的事情。
不过随着那些人也被钉上木桩后,这种事在过去的几十年里都再未发生。
别说是破坏这种刑具,巴托尼亚都没有人敢对木桩上的人流露出怜悯之色。
标准的态度应该是对着那些尸体吐口水,而这也是被长生种写在城市管理条例中的。
在古德的巡警手册上,有对此类突发事件的处理预案。
1旦发生此类挑衅议会尊严的状况,古德可以不用发出警告,直接开枪将其击毙。
如果那是个普通人,古德已经拔枪了。然而那可是1位长生种大人,所以巡警只是攥住了枪柄。
“大人!请住手啊,请立刻离开那些柱子!”
对于身后传来的尖叫声,罗绩充耳不闻。
只要那个警察还认为他是长生种,警察就绝不敢造次,他需要把握着宝贵的时间。
罗绩没办法把蜜拉贝尔和木桩1起带走,他必须拔掉还留在未婚妻体内的穿刺柱。
握住下半截的断茬,罗绩硬着心肠往外拔。
他的女孩肯定不会因此而感到疼痛,可是当他听到那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时,罗绩的心在滴血。
眼看着那位大人已经把木桩拔出1半,快要疯了的巡警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对讲机。
“喂喂喂?总台总台……”
古德才叫了1句,那个男人就停手了。
“不!不要!”
听着对方这毫无感情的警告,巡警虽是心中1动,但还是把对讲机凑到嘴边。
“砰!”
还未等古德开口,市民广场上就响起1声枪声。
罗绩1枪射中那个巡警的眉心,年轻人的眼睛立刻就失去了焦距。
没有去看死不瞑目的警察,罗绩手上加快,终于将那根木桩彻底拔出。
丢下那鲜血淋漓的刑具,他迅速用白布裹好蜜拉贝尔,然后再将她放到汽车的后座。
罗绩才刚重新发动汽车,广场上就响起了警笛声,第1批增援已经赶到。
还未了解状况的他们向黑色的公务车吆喝,要司机立刻下车投降。
罗绩的回答是1连串的子弹,他连续射中几个警察的要害,把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巴托尼亚虽然1直有暴恐组织的问题,但这样的战争只发生在极端组织和行动部这样的特殊警察部门之间。
城市中心区域通常是太平无事,普通的巡警根本没有思想准备,所以罗绩1下就冲出了包围圈。
作为城市的地标,市民广场的安保等级很高。
那些趾高气扬的巡警只是明面上的安排,这附近还暗藏着更精干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