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厄尔打开地下室的门。
“不用担心,门口的陷阱我已经拆掉了。”
【嗯我只是在疑惑为什么入口刚好在我的床位下面,难怪睡觉的时候总觉得凉嗖嗖的】
下面并没有同埃克托想象中那样堆满各种装备财宝,有的只是一把翠绿的长弓和一件看上去似乎是同一个套装的胸甲,除此之外,便仅剩一些摆放整齐的破旧农具了。
厄尔先走到了那件胸甲前,轻声道:“埃克托,这件防具你先穿着,目前那些魔化稻草人暂时还没有展露出远程攻击手段,虽然它只提供敏捷加成,对你来说也够用了。”
“然后,我的老朋友,我们又要再一次出战了。”厄尔拿起一旁挂着的干净白布,轻轻地擦拭弓身,尽管今天已经擦过一遍,可他还是擦得很仔细,连雕花间的缝隙也没错过。
埃克托轻车熟路的穿好胸甲后便站在一旁等待厄尔完成属于他的仪式。
“走吧,估计现在全村的职业者都在麦田里清理怪物了,我们也得赶紧去才是。”厄尔恢复到平常时候的样子,顺着木梯离开了地下室。
埃克托紧随其后。
麦田上。
附近所有等待收获的小麦都被烧了个干净,以防伪装后的魔化稻草人偷袭。
“爷爷,埃克托,你们来了!”站在不远处的凉棚下的艾玲娜向他们招手道。
厄尔没有过多和她寒暄,问道:“现在这里是什么情况?”
“还是老样子,暂时没发现7级以上的怪物,只是1级的稻草人太多了,根本杀不完,村庄里唯一的【法师】职业者只有领主大人,您也知道,他不可能来这里的。”
“噢,对了!”艾玲娜转身从身后的大铁箱里拿出两个可以覆盖大半张脸的头盔:“爷爷,戴上这个,还有你也是。”
对上二人疑惑的目光,她耐心解释道:“那群稻草人全身上下都是锋利的叶片,等级稍微高一些的甚至能直接割开衣物,虽然没什么威胁,但要是不小心被划伤眼睛也是很麻烦的。”
“就像这位大叔一样。”艾玲娜掀开棚内特意隔开的一个小房间的门帘。
简易拼接的草床上躺着一个全身布满密密麻麻小伤口的男人,尽管已经处理过了,可这对视觉上的冲击一点也没被减弱,要是被艾姬看见了估计她会被吓得好几天都做噩梦睡不着觉。
“胡说!我明明是被那群怪物围攻了才这样的,要没有我开路,刚一进去就得躺下好几个呢。”听到自己被艾玲娜当做反面教材,大叔不乐意了。
“那你刚刚不是说你失血过多,虚弱的感觉快要死了,需要艾玲娜小姐照顾你吗?”艾玲娜毫不客气的反讽回去。
躺在床上的男人忽然心虚的转过头开始咳嗽起来。
“嗯,就这样吧,爷爷,埃克托,你们小心,要是受伤了就立马来找我。”艾玲娜合上了门帘。
厄尔笑着说:“放心吧,有我看着这小子,不会有事的。”
“埃克托,爷爷对你这么好,你可不要辜负他对你的信赖啊。”艾玲娜有些小嫉妒的看着他身上那件银底绿纹的胸甲。
随后她轻轻拉着埃克托的耳朵悄悄说道:“不要临阵脱逃,爷爷年纪已经很大了,他要战斗我拦不住他,你多看着他一点,不要出意外了。”
【你对原身的印象到底是有多差啊】
“还有你什么时候8级了,这才两周不到啊?”
?
埃克托不信邪的再次对自己使用了一遍鉴定术。
lv7战士
已装备:
武器·【撕裂者】
防具·【清风银甲】:敏捷属性额外提高百分之十(穿戴者等级高于15级后失效)
【看来她的鉴定术品质比我的要低一些】
厄尔站在麦田边缘处,大声道:“埃克托,还愣着干嘛,走了。”
“好,这就来!”埃克托朝他招了招手。
“艾玲娜,你这还剩多少灼烧药剂,我全要了。我没记错的话,五级以上的魔化稻草人每一只都至少是奖励100铜币以上了吧?我等会再回来再找你。”埃克托没有回答她上一个问题,戴上头盔转身走了。
“埃克托,你去左后方接替迈尔斯的位置,叫他回来休息。”原协会二楼守卫,现清缴魔怪委托发起人杜宾示意埃克托行动。
埃克托擦干脸上的汗水,戴上头盔进入麦田。
“厄尔爷爷,您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那些稻草人根本杀不完,不如由我领一批人护着艾玲娜小姐让她用鉴定术一个个试?”杜宾弯着腰对厄尔恭敬地说道。
厄尔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厉声道:“我不同意,另外,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杜宾额头上瞬间出现密集的汗珠,把头埋的更低了些,道:“这完全是我自己的想法罢了,您看,照这个趋势下去,那个擅长伪装的怪物要是在晚上趁着我们白天精力消耗大半的时候发起总攻该怎么办,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这你不用管,我会找到它的,不要妄想着打我孙女的主意,不然哼!”厄尔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没有继续聊天的意思。
见状,杜宾只好赔笑着告退。
【这老东西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没死!】
另一边。
经过一上午的锻炼,埃克托已经习惯了战士的作战风格,慢慢改进了自己以往在游戏中法师职业的战斗思路。
他现在挥出的每一剑力度都刚刚好,不会像刚来时一样胡乱挥舞浪费体力陷入困境,以至于出现让爷爷来救葫芦娃这样的窘况。
这些全身枯黄,只有头顶有一片绿叶的魔化稻草人只消砍去头部就能击杀,部分没有选择具备法术伤害技能的弓箭手对付它们只能干瞪眼。
劈、刺、砍,埃克托的技巧越来越娴熟,气息和步伐也越来越平稳。
【血腥味怎么突然变淡了】
埃克托耸动鼻翼,猛地转过身:身后突然多了两个人,一个躺在地上,头颅不知去向,另一个,背对着他,穿着农夫的衣裳,只是裸露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