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崔二婶和谢荷香两个人都扭打到了地上。
谢荷香紧紧的拽着崔二婶的头发,拼命地薅了一把又一把,而崔二婶则一脚又一脚地蹬在谢荷香的腰窝上。
宋宛站定,杏眸也是微微张大,一时都忘记作出反应了。
而小如饶有兴致的笑着,一边拽着宋宛的衣角道,“娘,你可别喊她们,我想看看她们到底谁更厉害。”
宋宛一看就知道了,崔二婶更强。
谢荷香毕竟在家里也不大做活儿,有事儿可以派苏彦去做,就是苏彦不在,苏年也舍不得谢荷香苦了累了的。
相信出不了一会儿谢荷香就会败下阵来。
毕竟薅头发不会消耗对方的战斗力,但是被踹腰,等会儿肯定会疼的站不起来。
宋宛的推测也几乎八九不离十。
崔二婶一边疯狂地蹬腿,一边嘴里怒骂,“你个老东西,我才是大郎正经的长辈,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在这里拿乔。就是我侄媳妇拿了什么东西过来也是我们崔家地媳妇,你大呼小叫个屁。”
“你个老虔婆,我亲生的闺女我来管管不行。”谢荷香脸色都白了,双手更是攥紧了崔二婶的头发。
崔二婶“嗷”的叫了一声。
直接一脚重重地蹬在谢荷香的肚子上。
谢荷香翻了个白眼,差点疼过气儿去,翻白眼的时候刚好看到了宋宛带着孩子站在边上,她赶紧死命挣脱崔二婶的手,一边像是见到救星了一样去拽着宋宛。
“宛儿,这个老虔婆要打死你的亲娘嘞。”
宋宛看到已经跑到她身后的谢荷香,想到她在苏家的时候对自己张牙舞爪的那样儿,没想到她在崔二婶这里会吃亏。
这倒是宋宛有史以来看崔二婶最顺眼的一次。
“你们老姐妹感情挺好,躺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我还以为你们玩的正开心呢。”宋宛浅笑道。
本来一个打架的事情就被她轻描淡写成了玩闹。
一边的崔二婶也抓了一把头发,一边心疼的从自己头上抓下来好几把被谢荷香薅掉的头发,一边骂骂咧咧地道:
“侄儿媳妇你可得拎得清,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自称你亲娘的东西,过来就说要你还那金啊银的,你可要明白一点,该是你的东西怎么都不能吐出去。”
宋宛琢磨过来了。
也知晓她们怎么个会打起来了。
约莫是谢荷香来势汹汹,但是被人精崔二婶套出了来意,崔二婶一向就想着刮崔遣家的钱。
这崔遣家的东西不就是她的,这不就护上了,所以她们才打起来的。
谢荷香看到宋宛听崔二婶挑唆,忙红着眼道,“宛儿,你可要认自己的亲娘啊,你不能听外人挑唆。上回你可是骗了娘,说你大姑没给你金簪子,害的你大姑家里不安生,赶紧把金簪子交出来,我给你大姑还回去。”
“听她骗,东西到了她手里估计就连根毛都没有了。”崔二婶在一边拆台道。
“是那你的亲闺女还是我的亲闺女,宛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又是个孝顺的好孩子,能忍受她大姑受他继子的磋磨嘛!”谢荷香句句不离苏大姑。
她知道先前在苏家的一遭,也就苏大姑和宋宛最好。
若是拿捏对方,自然是要挑对方最在意的。
“呸,去你的亲闺女,你不是抱错了嘛,你是把过一次屎还是把过一次尿。要不是你这个亲娘作孽,我侄儿媳妇这么好的闺女能嫁给我啥都没有的侄儿嘛,好歹能嫁个县城的大户。”
崔二婶句句有回应。
她在初见宋宛的时候挑唆宋宛去找个大户嫁了,其实也有几分真心。
实在是宋宛有这个本钱。
宋宛看她们针尖对麦芒的,不过崔二婶或者谢荷香,哪个人挨骂她心里都是挺畅快的,但是她还要做晌午饭呢,而且下午还有不少事情。
于是就对谢荷香道:“那个金簪子的事情,我自己会去处理的,我自己去县城找大姑就行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谢荷香帮忙。
谢荷香那张脸上挂着的虚伪的笑意僵了僵。
还是争取道:“你大姑家的表哥本来就对你有了偏见,你还凑上去不讨好干什么,而且县城路远,我都过来了,我愿意为你代劳。”
“没听见啊,叫你滚啊。”崔二婶朝着谢荷香啐了一口。
谢荷香吓得后退三步。
差点崔二婶的浓痰就吐到了谢荷香的脚背上了。
宋宛也对谢荷香说道:“我这每日都在县城跑,我亲自走一趟就行。”
谢荷香脸都扭曲了。
无缘无故地挨了一顿打,金簪子还没要到。
她一边扶着自己差点要被踹断的腰杆子,一边瞪着宋宛道:“你现在别高兴的太早,那老东西不是个好人,你迟早要吃大亏的。”
“我们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崔字来的,嫡嫡亲的本家,你再给我搅屎,我打不死你。”而一边被谢荷香说的崔二婶回屋就拿了一个桶。
宋宛见那个破旧且腻着一层污垢的破桶格外的眼熟。
这不就是崔二婶用来装鸡粪的木桶嘛。
只见一桶晒干的鸡粪宛如天女散花一样,对着迟迟不肯走的谢荷香就是兜头而去,谢荷香想要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啊,你个老不死的——”谢荷香一声尖叫。
崔二婶看到谢荷香的发髻上,还有那繁琐样式的衣裳上都掉满了鸡屎,当即叉着腰哈哈大笑:
“该,就是这恶心的东西赔你恶心的人,有我二婶在的一天,你休想拿走我家大郎的一针一线。你要是下次还敢来,泼你一身的就不是这个干鸡粪了,而是我家老母鸡拉的鸡屎糊糊了!”
谢荷香脸色一白,知道留下来讨不到任何好处,只好灰溜溜的含恨而出。
在离开之前,她还狠狠地剜了一眼宋宛。
宋宛:我觉得我很无辜,谁让你连崔二婶这道坎都过不了呢。
“大郎媳妇,咱们才是最亲的一家人。”赶走谢荷香之后,崔二婶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