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赔我家的果树钱,我这可是从远处移栽过来的,这好不容易的种了三年就要长果子了,天杀的,都被一把火给烧没了哟。”
“还有我家的粮食,你知道开荒多难嘛!”
“还钱!还钱!还钱!”
村民的愤怒都快满溢出来。
身为罗大娘的男人罗钉臊地头都要低到胯下去了。
陪着罗钉一起的是他们小叶村的村长,两个村子就在隔壁,这几十年来一直通婚,关系不错。
现在罗大娘犯下这个丑事,小叶村的村长也面上无光,陪着罗钉尴尬的站在那里,若是眼刀能杀人,罗钉都要被他射穿了。
身为最大的苦主,宋宛被大家推到了第一个位置。
村长在核对赔偿的价格。
“这烧毁房子的钱赔偿白银五两还有人证钱一两,这里一共就是六两银子,你拿好。”自家村长核对着说完,就由罗钉交钱。
这些钱部分是罗家的积蓄,还有部分是他们变卖家产所得。
宋宛拿了钱,就站在一旁看热闹。
本来倒是想回家来着,奈何小喜婶塞给她一把瓜子,这一边磕着瓜子,倒是轻易地不好回去了。
伴随着给出去的钱越来越多,罗钉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其中有几个想要多报销一些果树的,也都一一被自家村长给揪了出来,绝对不占罗家便宜的意思。
等钱都给完了,倒是有几个好事的人就跟罗钉聊上了。
“兄弟,你这找的什么婆娘,又嚯嚯了我们村里的山,还把你这家底都给掏空了。要是我的婆娘,我早八百年都给她休咯!”说话的男人还拍拍罗钉的肩膀,一副懂他的样子。
这罗钉也打开了话匣子。
他苦着一张脸,垂头道,“我根本不知道她做的这些事,若是我知道一定会尽力阻拦的,她也为我生儿育女,我也不能随意休妻。”
男人这话一出,倒是得到了许多的赞同。
“那个老东西倒是摊上一个好男人嘞。”
“就是就是,脸都丢光了,你瞧这男人倒是还不休妻。”
“你看看人家,我摔破一口碗你都骂骂咧咧我。”
罗钉的话倒是叫场上的村民们议论纷纷。
这时候罗钉还一副老实人的样子,摇摇头,无奈的叹叹气。
小喜婶磕着瓜子就道:“你瞧他真像是说的那样无辜,啥都不知道,我就不信了,一个被窝躺着的,能啥都不知道。”
宋宛忍不住对着小喜婶竖起了大拇指。
姜还是老的辣,没有被男人花言巧语推卸责任给骗倒了。
她也不管这个罗钉是不是真的知道这其中的内里,但是罗大娘赚的钱也好,骗的钱也好都是共同的,那罗大娘干的坏事,他也就得兜底。
只见那边议论声结束了。
只听小叶村的村长道,“这件事是我们村的人对不住你们小奇村,如今赔偿齐全了,就到时候打柴的问题,接下来几年,只要这片草木没有生长回来,你们就可以去我们小叶村的山里打柴。”
“好!”
“这还差不多,本来就该去你们小叶村。”
“我该回家煮饭了,这事儿有个交代就行,别伤了两个村子的和气,我们还有亲戚在你们小叶村的。”
村里人嘀嘀咕咕的,大致的意见都是对这个结果还是满意的。
人散了,宋宛就跟着小喜婶一起往家里走,两家刚好也是顺路的,路上倒是瞧见了牛五婶捂着脸走的飞快。
“呸,不要脸的玩意儿,那个罗家的能这么顺利在咱们村里放火,倒是少不了她的帮忙嘞。”
宋宛也是浅皱着眉头。
当初只是因为拿回那个地和牛五婶有些过节。
但是现在一桩桩一件件的 ,自己还能不明白。
说白了,罗大娘往自家放火还有在山上点火也是想诬陷小如,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冲着自己来的呢!
而牛五婶则是帮凶。
这件事上罗大娘承担了牢狱之灾,赔钱这些的,而牛五婶除了被人数落几句,倒是不伤筋不动骨的。
宋宛眯了眯眸子,一个念头在心里成型。
她对小喜婶道:“婶子,我那个地空着也是空着,还被村里人说闲话,要不你帮我放出话去,就说我要卖地,特别是牛五婶,你看咋样?”
“啊,你要卖给她,放火这事儿就少不了她手笔。你那地还是一亩好地呢,你真要卖?”小喜婶面上也不赞同宋宛卖地。
都是村里土生土长的,大家都是觉得地就是农户的根。
宋宛卷唇一笑。
“卖,必须卖给她!”
真当自己是那么好欺负的嘛,掺和进这件事里还想全身而退,世上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小喜婶见宋宛心里打定主意就应了下来。
她虽然不知道宋宛为什么非要把一块好地卖给牛五婶,但是她可从来没见过大郎媳妇吃过亏。
小喜婶就急忙去办这事儿去了。
果然当天夜里,就有好几个人找上了宋宛家里,说是要买地,宋宛也差不多得知了自己这亩地的价钱。
一般田地分良田,普通田,还有下等田,这些都是根据产出区分的。
自家这田算是良田。
崔遣这亩地之前都是牛五婶在种,又离小河不远,就像是现在这个天气挑水就比别人省了老大的功夫了。
宋宛约莫也知道这地是能卖三两银子还能多一些的。
在第二日的傍晚,总算是迎来了鬼鬼祟祟的牛五婶,她还是趁着夜色昏暗走过来的,路上还跟人吵了一架。
“这不是牛五婶嘛,哟,捂着脸干什么,帮了那个罗家的婆娘烧咱们村里的山,现在没脸见人啦?”路上遇见的妇人骂了一句。
牛五婶眼珠子一斜,骂道:“呸,没有那把火,就你家那几颗酸死人不偿命的破果树能值钱,偷拿着钱你就乐得吧,还嚷嚷。”
“你这意思你还是功臣咯?”听到牛五婶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