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小叶村的村长来的快,两个村的人也只是推搡了几下,没有说真正的打起来,场面还没有到不可控的局面。
“都干什么呢!”小叶村村长咆哮一声。
村里人马上都不敢有举动了。
连那个一开始要搜查他们背篓的汉子也乖巧的和小绵羊一样,跑到小叶村村长面前告状道:
“村长你答应了他们来打柴,这打柴就打柴,咱们小叶村的产出他们也要拿走,这就不合理啊!”
村长瞪了那个汉子一眼。
小叶村村长本来威严的眼睛更是让人吓得魂抖三抖。
“你们要搜查他们的背篓,提前跟我说了?”
“没……没有。”
那个汉子快把头低到裆下了。
虽然他比村长还高一个头,但是气势上却是直接性的压倒。
小喜婶这才凑在宋宛耳边道,“这小叶村的村长有个好儿子,是个举人,现在都在府城里。村里大部分人的田地都挂在他的名下免赋税,所以他们村长说的话他们都不敢不听。”
骂完了自己村里的人,小叶村的村长对小奇村的人道:“本来是罗家的婆娘把你们山烧了的,果树庄稼罗钉也赔偿了。我们小叶村也是出于两村联姻,多年友好,才让你们上我们的山的。
本来一座山的产出也不是很富饶,今日这一回就算了,下一回不许带背篓,砍了柴就捆起来,免得我们村民觉得你们拿走了山上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毕竟你们山的烧毁,和我们其他村民没有关系。”
小叶村村长这番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知道了!”
“早说我们小奇村的人也不是不讲理的,但是他出来就要搜,把我们当什么贼的,我们自然会不舒服。”
“罗家在哪里,我可以去他们家吐几口唾沫嘛!”
小奇村的人能接受小叶村村长说的这番话,但是心里的仇恨还是难以消减,毕竟是罗大娘挑起啦的事儿,这气也只能去撒在他们家的身上。
果然还有好心的人给小奇村的人指路。
小喜婶拉着宋宛过去凑了热闹。
一个是他们背着满满的背篓,虽然上面盖着野菜,但是跑得太快的话,难免会被人怀疑是弄走了他们村里多少东西,到时候还惹得一身腥。
还有一个就是,罗大娘谁不恨啊!
要是没有烧了他们村的山就好了!
等他们到了罗家的时候,只见罗家门口已经有一堆人站着骂了,还有臭鸡蛋烂菜叶子砸了一堆,还有站在门口唯唯诺诺的罗钉。
“都怪你婆娘,我闺女出去相看人家,人家一听是小叶村的,知道我们村里有个饿死婆婆的,马上就说不行。我们村的名声都是被你婆娘给败坏了的,也不知道管教管教。”
“连女人都管不好,活该你罗钉被人吐唾沫。”
“小叶村的让让,轮到我们小奇村的了。”
若是说小叶村的人对罗大娘的愤怒是因为败坏名声,而小奇村的人的恨意则是真真实实的涉及到了利益。
山上的树烧光了,没得柴打,来小叶村打柴还受一肚子气。
谁心里能痛快!
于是小奇村的人一个个排队上去吐唾沫。
有几个脾气暴躁的汉子,直接脱了裤子在人家家门口撒尿。
小喜婶趁机带着宋宛就回去了。
回到自己村里,大家也才敞开了骂小叶村的人,特别是那个要检查他们背篓的汉子,祖宗十八代都被问候过去。
“大郎媳妇,果子你留着吃,我走远点也都能摘到的,这兔子我就在你家宰了吧。分一半儿就成。”小喜婶是肉眼可见的馋肉了。
宋宛自然是依着她。
小喜婶真是干活儿的一把好手,没一会儿兔子就不动弹了,兔毛也被拔下来,兔肉被一分为二。
小喜婶极会做人的将稍多一点的那一半给了宋宛。
“那这张兔皮婶子拿去吧,我针线一点都不会,这兔皮大,婶子拿回去给你孙孙做个兔毛围脖。”
“哎!”
小喜婶欢喜地就走了。
夜里,崔家欢欢喜喜地吃着红焖兔肉。
崔二婶闻着味儿又来了,把门都快要敲烂了,看到宋宛开门出来,脸笑得和老树皮一样,“大郎媳妇啊,今天那个牛家的败坏你名声,我可把她脸都挠花了。你这卖了地,都吃上肉了啊。”
又来了。
崔二婶就是借着邀功来讨吃的。
“这可不是用卖地的钱买的,卖地的钱暂时在村长那里保管着呢。这是我们去小叶村的时候抓的兔子肉,我和小喜婶几个人废了老大劲儿了,几个人一分就没几块肉了。”宋宛隐去部分事实道。
崔二婶一听歪歪嘴。
宋宛摸出一把黄杏给她。
“唷,小叶村的山上还有这儿,我明天就去。”崔二婶接过这把黄杏,心情都变好了许多,嘴角都咧开了。
宋宛送走了崔二婶后本来也想着第二天再去小叶村的。
其他人不许带篓子只能砍柴,但是她带着一个空间呢,啥都能哐哐的装在空间里。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在宋宛夜里和孩子们睡得香甜的时候,小叶村的山上起了一把特别大的火,因着是夜里起火,村民都还在酣睡,等到有人发现再去灭火的时候整座山都烧没了。
第二天宋宛起来的时候,远远的还看到隔壁村在冒烟呢!
“我看就是小叶村的人不厚道,所以降了天火。”
“就是,他们还说是咱们小奇村的人干的,证据呢,证据拿出来啊。”
“这黑灯瞎火的,谁干的谁知道呢!”
宋宛一到村口,大家都不睡觉了,站在村口议论纷纷。
梨花娘和小喜婶看到宋宛来,也跟她嘀咕。
“大郎媳妇,你猜这事儿是谁干的?”
“我不知道啊!”
宋宛坦诚的看着二人,之前是小如被冤枉了,她才愿意掏钱找证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