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把目光转向龙椅下方的位置,那是千岁的位置。
舞宴早已开始,那里却迟迟无人落座。
江栀意心中焦急,平日里喜欢的糕点竟从未动过,若他不来,自己练习多时岂不白费,她在心中叹了口气。
婉妃此时正小口的喝着酒,望着江栀意“怎的不开心?”
她摇摇头“无碍,只是有些烦闷。”
婉妃也没有追问,而是继续喝着果酒。
台上献舞的妃子一个接一个,那曼妙的舞姿让顾期看直了眼,赏赐不停的落下。
江栀意心中郁闷,正无聊的盯着面前的葡萄,似是要定出一个洞来才肯罢休。
正当她放弃打算默默离开时,大殿正中央的大门被打开。
门外站着的,赫然是裴鹤淮。
今日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肉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一个带绸缎的玉佩。
他缓缓从门外走来,经过江栀意时,她似乎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咱家来的晚些,没扰皇上雅兴吧”裴鹤淮玩弄着玉佩,脸上却毫无歉意。
顾期早已习惯,看了一眼裴鹤淮,便继续亲吻美人。
他也不在乎,似是丢了一件垃圾一般,把那个玉佩丢到顾期面前,仔细看看,上面的血迹早已干透。
顾期定睛一看,顿时失了兴致,用力地推开身旁的美人。
那两个人儿被吓到了,却还是二话不说的退开了。
顾期怒极了,看着裴鹤淮的眼睛,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裴鹤淮倒是一脸坦然,无所畏惧的对上顾期那满是愤恨的眸子“皇上何必这般生气。”
顾期无法拿裴鹤淮怎样,看了一眼面前的果盘与佳肴,大吼一声一股脑的全扫在地,随后甩袖离去。
那玉佩的主人是顾期的心腹,顾期早就不甘于当一个无实权的皇上,便派人盯着裴鹤淮。
原本裴鹤淮还愿意陪他玩玩,但一直这般也太无聊了些,没点新意,不小心便杀了。
裴鹤淮一脸淡然的看着那片狼藉,落了座。
皇上走了,美人们也不愿再费力献舞,心中反而更加厌恶那个阉人,若不是他,自己说不定就会被皇上看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