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数学考试,叶辞卿照例提前半个小时出来。
顾彦秋为了能跟叶辞卿一起去拍综艺,吃完午饭就带着魏子霖和乔少煊回公司处理工作了。
叶辞卿闲的无聊,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打会游戏。
她刚走出教学楼,手机铃声响起,叶辞卿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瞬,还是选择接通。
“霜儿”
手机里传来男子暗哑的声音,低沉的声音还拖着慵懒的尾音,磁性,好听,像是来自地狱最深处的诱惑。
叶辞卿脚步一顿,紧攥着手机,指尖边缘泛起浅浅的苍白,似是有股凉意,从脚底蔓延至四肢百骸,冻的她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霜儿,只有那个人会这样叫她。
不等她开口,男子含笑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在学校门口等你,记得赶紧过来,要是晚了,我就亲自去找你”
叶辞卿挂断电话,杏眸中氤氲着无尽的杀戮与暴虐,周身气场森冷恐怖,犹如地狱修罗,残忍弑杀!
该来的总会来,逃不掉,事情早晚该有个了解。
校门口,一辆兰博基尼停在路边,靠在车门上的男子约摸二十五岁,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身材高大挺拔,宽肩窄腰,双腿笔直修长。
男子面若冠玉,眸若朗星,他的眼睛生的很温柔,眼尾微微上扬,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只是一瞥,便能暖到心底,只不过眸底却沉没着如寒潭般的冷,周身阴郁的气场更是让人退避三尺。
现在时间还早,高三在考试,高一高二在上课,他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直到一抹纤细的身影出现他视野里,男子的唇角微不可察的扬了扬。
少女穿着白色的风衣,衣服的下摆随着她的走到而轻摆,一双纤长的美腿若隐若现,眉目清绝,肤色冷白,气质高贵又冷艳,美到极致。
男子来到叶辞卿面前,阴鸷的眸底带着几缕病态的暗芒:“五年不见,我的小霜儿都长这么大了,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真人可比照片好看多了,那些照片拍不出她十分之一的美。
叶辞卿看着面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嫌弃道:“你怎么还没死,真是祸害遗千年”
男人面容清隽,那双眼睛散发着狂热的占有欲。
“你还活着我怎么舍得死,霜儿,我们这么久不见,你不想我吗?”
叶辞卿嗤笑一声:“想,想你滚远点,永远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男人不怒反笑:“这可不行,我还等着你跟我回家”
叶辞卿讥讽道:“怎么?你的基地建好了?等着我回去再炸一次?”
男人眸色幽深:“只要你跟我回去,一切都好说”
叶辞卿手中有抹寒光一闪而过,男人的瞳孔骤然一缩,他低头看去,只见腹部插着一把匕首,她下手的力道完全没收,刀刃几乎全部没入皮肉。
男人抬起头看着叶辞卿那张冷艳的脸蛋,美人就是美人,哪怕冷着脸也是美到无可挑剔。
他无声的笑着,眼尾上勾,裹着几分幽暗的戾气:“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一来你就给我送这么大的礼?”
叶辞卿冷声道:“你要是觉得不够,我不介意再给你一刀!”
男人拔出匕首,鲜血顿时汩汩的涌出,他似是没有痛感般,问:“机会都摆在你面前,你怎么还刺偏了?”
叶辞卿精致的眉眼带着毫不收敛的狠戾。
男人幽幽笑道:“以你的能力是不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霜儿,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叶辞卿眼梢微红,眸色冷如冰霜,似有火光稍纵即逝:“你想多了”
伤口处的血洇湿了他的衣服,有股浓重的血腥气飘散在空气中,男人却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外面不安全,跟我回去”
“我安不安全,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少在这多管闲事!”叶辞卿捏紧拳头,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男人勾了下唇,语气暧昧道:“你是我养大的,跟我当然有关系”
“滚远点,我不想看见你!”叶辞卿眸中满是寒意,如寒冰般凌冽刺骨。
男人的神情变得格外柔和:“可我想看见你”
“滚!”叶辞卿条件反射地对着男子的脸打了一拳,她的力气大,男人的嘴唇被牙齿磕破,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男人“嘶”了一声,他毫不在意的舔了舔嘴角的鲜血:“下手可真狠,你这脾气估计也只有我才能受的了”
叶辞卿面无表情,眼中沾染了几分暴怒:“我看你真病的不轻,我劝你趁早去医院挂个号,好好治治你的脑子!”
男人腹部的伤口还在流血,脸色因失血变得苍白,他也不生气,语调闲闲地:“真是一点都没变,霜儿,你这脾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招人喜欢”
叶辞卿扬起拳头,又对着男子俊脸砸了下去。
男人的大手扼住叶辞卿的手腕,温柔的哄道:“好了,再打我这张脸就没法见人了”
叶辞卿抽回自己的手,冷笑一声:“怕什么?反正你又不要脸”
说完,叶辞卿转身朝学校走去。
男人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像是打量猎物般的盯着少女的背影,他邪气的扬唇:“霜儿,我还会来找你的”
一栋别墅内。
男人坐在沙发里,他脱去上衣,医生正半跪在他面前,为他处理着腹部的伤口。
医生上完药,用绷带将伤口包扎好:“老大,小姐下手可不轻,再稍微偏上一点就伤到内脏了”
“她有分寸”男人接过手下递来的衣服,穿在身上,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扣着衬衫的扣子。
医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老大一遇见小姐可谓是理智全无:“老大,你这是拿自己的命来纵容小姐”
男人摸了摸有些隐隐作痛的腹部,唇角弧度渐深,低垂的眉眼帅气逼人:“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受这点小伤,就当陪她玩了”
要不是他自愿的,叶辞卿想伤到他,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