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带她来家里吃饭呢?”郭大妈抱怨道。
经郭大妈提醒,二大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拍额头。“我怎么忘了这事。”
“二大姐,继续装。”郭大妈翻了个白眼。
“被发现了。”二大妈呵呵笑着,继续洗碗。“没事儿了,都是迷信。”
“这可不是迷信。”郭大妈停顿一下,又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二大姐,你糊涂啊!”
说到迷信,二大妈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如此迷信的一个人,居然会带坐小月子的女人来家里吃饭。
解景琛和秦浼合力将轮椅抬进门槛,看见拿着斧头在解景珊屋外转悠的张姨妈。
“张姨妈。”冰冷的声音从解景琛薄唇里吐出,危险十足的眯着眼眸,寒芒从琥珀色的眸里迸发而出。
张姨妈浑身一震,斧头藏在身后,转身笑看着他们。“你们不是去国营饭店吃佛跳墙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拿着斧头在景七屋外做什么?”秦浼冷冽的噪音里满是怒意。
相比之下,解景珊脸上神色极为平淡。
“我……”张姨妈急中生智,举起斧头。“劈柴。”
“劈柴还是劈门,或者说劈锁?”秦浼冷哼一声,这不是农村,烧火以柴为主,城里主要以蜂窝煤和煤炭。
“我屋里没有值钱的东西,锁门只是单纯的不想……我不喜欢的人进我屋。”解景珊平静地开口,眼神却是超出她这个年龄的犀利。
“景七。”张姨妈很受伤的看着解景珊,她很平静,平静中透着疏离和讥讽。
景七不该是这样的眼神,她该是自卑、懦怯、暴躁……
“值钱的东西都给你了。”解景珊依旧很平静,看着张姨妈的眼神却变得愈加犀利。
“景七,是你自愿给我的。”张姨妈提醒道,景七值钱的东西都给了她,这事解家人都知晓,她对景七好,景七给她东西,理所当然。
她离开解家这段日子,解景珊变化又这么大,乔言秋肯定又送了景七好东西,尤其是远在香江的乔家人,时不时给景七寄东西来。
“是我自愿给你的,我没说你是强取豪夺。”解景珊讽刺道。
解景珊讽刺的话,张姨妈听着很刺耳,在她眼中,解景珊就是白眼狼,完全不觉得,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解景珊出事,她若是多点耐心,尤其是在解景珊发脾气暴躁的时候,给予真心诚意的关怀,不嫌累,不嫌脏,细心照顾解景珊,努力开导她,或许,张姨妈就会成为解景珊的救赎。
毕竟,解景珊最听张姨妈的话,对她的依赖胜过自己的母亲,然而,张姨妈终究负了解景珊,让解景珊失望极了。
“四嫂,我累了。”解景珊仰面,对秦浼露齿一笑。
秦浼看着她眼底深处的悲怆与黯然,憋下心底的酸楚,嘴角含笑,摸了摸她的秀发。“我推你回屋休息。”
秦浼推着解景珊,张姨妈站在门口,随着她们靠近,她也没打算要让开,用一种很受伤的目光看着解景珊。
“好狗不挡路。”秦浼语气很冷,字眼也直白。
骂她是狗,张姨妈怒火中烧,怒瞪着秦浼。“我是长辈,你父母没教你,对长辈怎么说话吗?”
“长辈?你?配吗?”秦浼冷眸一扫,字字犀利朝张姨妈的心脏扎。
“秦浼。”张姨妈怒了。
解景珊冷漠的说道:“你是仆,她是主。”
张姨妈错愕一愣,难以置信的盯着坐在轮椅上的解景珊,昨天解景琛对她说这话,她虽然气愤却没什么杀伤力,今天解景珊对她说这话,心口的位置遭受到了暴击。
你是仆,她是主,刺耳又扎心。
看来,她们以前的情分,景七是彻底不顾了。
不是自己生的,没有血缘关系,无论待她再好,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秦浼眸光里不免浮上浓浓的嘲讽,杏眸微凝,冷清的声音飘出。“怎么?不服气吗?难道你觉得,你是主,我是仆?”
张姨妈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里滔天的怒意,挤出一抹笑。“服气,怎么可能不服气,你们都是主,我是仆,仆怎么敢招惹主?”
“希望你说到做到。”秦浼语气十分的傲慢,带着几分挑衅。“让开。”
“好的,我的主。”张姨妈身子微微一福,不但没有恭敬,反而同样挑衅着秦浼。
张姨妈很不甘心地让开,紧攥着手中的斧头,很想一斧头劈向秦浼,如同早上景五宰公鸡那样,直接将头给宰掉。
秦浼看似随意,实则警惕,银针在指尖,只要张姨妈有动作,她会先一步射出银针。
人在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下,会失去理智和判断力,张姨妈手中有斧头,不得不先预判张姨妈向她们挥斧头。
解景珊右手紧攥着匕首,解景琛悄无声息来到张姨妈身后,只要张姨妈出手,解景琛会先将人制服。
然而,他们都低估了张姨妈的忍耐,转身迈步,拿着斧头朝厨房走去。
“景七,记住我的话,真心换真心,换不来就死心。”秦浼突然开口,看似是对解景珊说,实则说给张姨妈听。
闻言,张姨妈脚下一顿,却没停下,整个人身上笼罩着阴戾之气。
“四嫂,我记住了。”解景珊乖巧地点头,回到屋后,紧绷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松懈下来。
“真乖。”秦浼满意一笑,摸了摸解景珊的头发,叮嘱道:“景七,安全措施要做好,睡觉前一定要反锁门。”
“好。”解景珊点头。
秦浼又叮嘱了解景珊几句才离开,听到反锁门的声音,秦浼才安心了。
抬头,望着一眼天空,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伸了个懒腰,秦浼斜睨一眼解景琛,说道:“我要回屋睡午觉。”
“嗯。”解景琛嗯了一声,嘴角扬起一抹暧昧的弧度。
秦浼眸光闪了闪,一边迈步,一边从口袋里掏钥匙,打开锁开门进屋,解景琛跟在她身后,进屋反锁门。
秦浼坐在床边脱鞋袜,脱下外套,随后丢在床尾,钻进被褥里,闭眼睡觉。
解景琛有强迫症,弯腰帮她把鞋袜摆放整齐,拿起床尾的外套,放到椅子上,方便她起床的时候穿。
脱鞋袜外套,揭开被褥一角,小心翼翼躺下,耳边响起秦浼平稳的呼吸声,解景琛嘴角抿起一抹笑容,闭上眼睛。
睡觉前秦浼忘了上厕所,被尿憋醒了,秦浼起床穿鞋,抓起椅子上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