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解景珏和解景珊在等她,见她来了,两人才拿起碗筷。
“四嫂,我能不搬吗?”解景珏纠结了许久,现在才鼓起勇气问秦浼。
秦浼吃饭的动作一顿,为难的看着解景珏。“这是妈的院子,妈说了算,我做不了主。”
秦浼将锅甩到解母身上,她和解景琛住一个屋,解景珏搬不搬无所谓,婆婆要让他搬,一定有婆婆的用意。
“你跟妈说,你的话,妈听。”解景珏说道。
“五哥,四嫂说没用,是四哥要让你搬。”解景珊解围道。
想到解景琛,解景珏耷拉着脑袋,饭菜也不香了,又将希望寄托在秦浼身上。“四嫂,你跟四哥说,你的话,四哥听。”
“我的话,你四哥不会听。”秦浼敷衍道。
“四哥分家,难道不是你的意思?”解景珏问道,不仅是他,估计所有人都认定,解景琛突然要分家是授意秦浼。
“冤枉,你四哥要分家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发誓,事先我完全不知情。”秦浼叫冤,分家的事是解景琛一意孤行。
“我可以佐证。”解景珊义正言辞道。
解景珏白解景珊一眼,她和四嫂一条战线上,解景珏想了想,说道:“四嫂,要不这样,我跟你们。”
景七跟着他们,不用搬走,他也跟着他们,也不用搬走了。
“你四哥不会同意。”秦浼凝着眉,没有直接拒绝,又将解景琛拉出来。
“四嫂,你帮我说服四哥。”解景珏祈求道。
秦浼摇头,耸耸肩。“爱莫能助,你四哥的脾气,比牛都犟,我说服不了他。”
“四嫂,相信自己,你的话,我四哥一定会听。”解景珏给秦浼打气。
“你太高估我了,实话告诉你,我在你四哥心中没有分量,我也不敢挑战他的底线,惹怒了他,他会打我。”秦浼一脸为难的看着解景珏,她拒绝之意还不够明显吗?难道真要她直白的拒绝吗?
“四哥打你?”解景珏一脸惊悚地看着秦浼,他百个不相信,一言不合四哥就揍他,揍四嫂,应该不至于。
“不信?”秦浼放下碗筷,低着头伸向解景珏,双手扒拉着头发。“看到没有?”
“看到了,你的头发很好。”解景珏一脸茫然,不知道秦浼想给他看什么。
秦浼愠怒。“谁让你看头发,我让你看我的头,是不是有个包?”
解景珏仔细认真地看,还真有个包,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四嫂,你什么时候撞的?”
确定解景珏看到了,秦浼收回脑袋,抬起头,整理着被她扒乱的头发。“什么撞的?你四哥打的。”
“真的假的?”解景珏感觉他的三观被震碎了,四哥打媳妇,他还是不敢相信,可四嫂头上的包也不是假的。
秦浼拿起碗筷吃饭,等她吃完饭,才一本正经的说道:“真是你四哥打的,他也默认了。”
解景珊忍不住看向秦浼,四哥不是否认吗?怎么到四嫂嘴里就成了默认呢?
“四哥为什么打你?”解景珏还是不敢相信,四哥不像是会打自己媳妇的人,四嫂的个性也不像是那种乖乖挨打的柔弱女子。
“不知道。”秦浼也好奇,问过解景琛几次,他的嘴严实得很。
“四嫂,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四哥的事?”解景珏咬着筷子,脸上的表情古怪又精彩。
“比如说呢?”秦浼皮笑肉不笑地瞅着解景珏,这家伙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疑心病重啊!谁要是嫁给他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就是……那个……”解景珏怪不好意思说出口,上次误会四嫂,兴致勃勃抓奸,把母亲当成了奸夫,闹出一场乌龙,深刻的教训让他不敢仗义执言。“没什么。”
秦浼懒得搭理解景珏,起身离开,来到厨房,见锅里的草药水沸腾了。
秦浼翻动着锅里的草药,对烧火的解景琛道:“解景琛,你去问三哥和三嫂要不要洗草药澡。”
“好。”解景琛起身,走出厨房,秦浼在他刚刚烧火的位置坐了下来,烧煤炭不需要加柴盯着火。
冬季烧火很温暖,夏季烧火很热。
解景珲提着两个桶来到厨房,感激地跟秦浼说了声谢谢,舀走锅里的水,又加满一锅冷水。
“三哥,别兑冷水。”秦浼提醒道。
“我知道。”解景珲笑着点头,又跟秦浼说了声谢谢,提起两桶水去厕所。
为了减少排队时间,解景珲没和沈清分开洗,两人一起洗鸳鸯澡。
解母没回来,解父在屋里,解景琛去叫他洗草药澡,因分家的事,解父在生他们的气,根本没搭理解景琛。
“爸不洗吗?”秦浼问。
“不管他。”解景琛没什么情绪地道。
“爸还在生气?”秦浼试探性地问。
解景琛盯着锅里沸腾的水,眸光闪烁,低沉的嗓音弥漫着一丝无奈。“爸是机械厂的厂长,管理着整个机械厂,潜移默化认定家人也要听他的话,分家是我提出,爸反对,奈何妈和他不是一条心,这院子是外祖父给妈的,妈才是这个院子的主人,她同意分家,爸也无可奈何。”
秦浼沉默,这个年代的公婆说话是绝对的权威,在解父眼中,解景琛提出分家就是大逆不道,儿子天生反骨,媳妇又全力支持,这无疑不是在践踏解父的权威。
秦浼抬头,望着屋顶,婆媳关系她处理得很好,公媳关系因解景琛要分家,公公迁怒儿媳妇,秦浼都可以想象出,往后公公见到她,估计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解景珏提着桶来厨房,没急着舀水,而是看着解景琛,挤眉弄眼。“四哥,要不你和四嫂先洗。”
秦浼错愕一惊,瞪着解景珏,这家伙找抽是不是?
解景琛冷眸一扫,低沉的嗓音充满冷冽的气息。“要洗就洗,不洗就滚。”
“洗洗洗,当然要洗,这些草药我也出了力。”解景珏麻利地拿起水瓢舀水,舀了满满一桶,放下水瓢的瞬间,敏锐的感受到一道危险的目光,解景珏反应也极速,拿起水瓢往锅里加冷水。
“什么时候搬屋?”解景琛冷声问。
解景珏拿着水瓢的手一紧,扭头,可怜兮兮地看着解景琛。“四哥,我能不搬吗?”
“不能。”解景琛直接拒绝。
“四哥,我从出生就住这间屋,二十二年了,有感情了,你是知道的,我认屋,认床,搬了屋,我肯定睡不着,四哥,你和四嫂也没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