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阵。
主要是前辈向晚辈传授为人处世的经验。
“初入官场,少说话……唔,这条你天生自带,多做事,要有眼力见儿,不能别人说了你再去做……”
“官场复杂,有些话,你得反着听才明其意……”
“总之一句话,坚持以小少爷为本,绝不动摇!”
……
司马青衫一一记下。
待上床躺着,才开始琢磨所谓的三部演练一事。
“修士……”
翌日晨。
司马父子刚出宅,就看到等在马车旁的沈青云。
“小少爷,您……”司马冤一脸惶恐,赶紧上前告罪,“您来了怎不进屋里,我也好……”
“大叔甭客气,我是专门来接青衫兄弟的。”沈青云看向司马青衫,笑道,“否则禁卫不会放人。”
略略解释一番,司马冤才明白禁武司很重规矩。
无官服,无腰牌,又是生脸,入禁武司的唯一可能,就是被抓进去。
“小少爷这是在提醒你呢,青衫。”一边给儿子整理衣领,司马冤一边嘱咐,“记住爹说的话,莫要给小少爷丢脸,去吧。”
目送二人上了马车离去,司马冤压下激动,去往钱庄。
步伐嘛……虎虎生威!
借沈哥的脸,司马青衫顺利入司。
“这是禁武司的照壁,是不是又高又大?”
“瞧瞧这玩意儿,叫天碑,据说先天地之生而生……”
司马青衫表情都有些不对劲了。
一旁看热闹的镇部等人,忍不住开口。
“沈哥,是不是略微有些夸张啊?”
“只是秦武立国前存在的……”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赵霸天坚定不移站在沈哥一边,正色道,“说的好像你们亲眼所见似的,不都是传说?你们能传,沈哥就不能传了?”
众人闻到了马屁味儿,拱手败退。
“嘿嘿,沈哥莫要和他们一般见识。”赵霸天笑了笑,看向司马青衫,两眼放光,拱手道,“在下赵霸天,柳高升的兄弟,听柳哥说,你和柳哥……”
“打住打住!”沈青云怕柳兄的脸丢到镇部,连忙道,“我先带青衫转转,你且去忙吧,霸天兄。”
给司马青衫指明二部所在,二人又走去禁武司内部。
“这里一大片都是后花园,平日办公累了,可于此休憩,和同僚聊聊,实在不行,喏,瞧那里……”
司马青衫远眺,看到了禁武司内部演武场。
“也可以过去放松放松,”沈青云笑道,“不过要注意石锁,体积太大,使用不便……”
接着便是内狱,食堂,马场……
“禁武司很讲规矩,两个月前又培训了次,更注重公人行事规范,还有每月一次的稽考生活会……”
说到这儿,沈青云有些惋惜:“青衫兄弟晚来了几日,错过了。”
司马青衫默默记下稽考生活会。
“嗯,这里便是锦鲤湖了。”
沈青云没踢碎石上绝活,简单一句,带人离去。
此时……
湖中一道黑影掠过,目测其长度,至少一丈开外。
行至仙部大殿前,司马青衫自己就停了下来。
“这里便是禁武司新成了三部,名仙部。”
沈青云暗自感慨一番,笑道:“这座大殿,仅用数日便建成,青衫兄弟,这便是修士伟力了。”
正说着,裘屠走出大殿。
沈青云笑着拱了拱手。
裘屠不想搭理,置若罔闻走自己的路。
司马青衫看看沈青云,看看裘屠,想到了父亲说的,要有眼力见儿……
他一个闪身,拦住裘屠。
沈青云愕然。
裘屠皱眉。
司马青衫打量裘屠一阵,右手放在背后,淡淡道:“你什么身份,敢无视沈哥,道歉。”
沈青云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
裘屠更是面色阴沉,也不看司马青衫,转头注视沈青云。
“沈大……”
“让你一只手。”
“沈大人,他……”
“懦夫。”
“呵,真是天下之大,无奇……”
“修士多少岁断奶?”
“竖子,你滚一……”
“你先动手的。”
司马青衫看看胸口,再看向裘屠……
“青衫住……”
嘭!
裘屠捂着右眼,倒飞而出,摔了个屁股墩儿。
“手!”
吼出最后一字,沈青云目瞪口呆,少顷打了个激灵,连忙朝裘屠跑去。
“裘经历,你没事……”
“沈青云!”裘屠切齿起身,捂着右眼往外走,“若非有事……你给我等着!”
裘屠走人。
沈青云哪怕还沉浸在哑巴突变嘲讽怪的惊悚当中,也不敢多呆,拉着司马青衫就跑。
裘屠走到照壁前时,牙都咬出了血。
右眼更是疼痛欲裂。
神识一扫肿成球的右眼眶,他险些气炸。
师尊要我来接客人的啊!
“沈青云!”
切齿暗骂一声,他微微侧头,看向禁武司外,立马又把头缩了回来。
“人都来了,此刻再换人……”
裘屠深吸几口气,神情渐渐从容,又骂了句沈青云,这才淡然走出照壁。
“可是秋云宗的诸位道友?有失远迎,请……”
秋云宗的蒙面女修,每个人都着重关注裘屠的右眼。
虽未开口,情感却是到位的。
尤其三嘲沈青云的女修,小眼神儿比说得还好听。
裘屠气得大小肠都开始抽抽了,却也只能忍住带路。
律部。
通政公房。
人满为患。
兹事体大,把司马青衫丢给霍休后,沈青云马不停蹄跑去镇部,请了三位指挥使。
把事情一说,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吝展示自己的后槽牙。
“乖乖!”
“真,真打了?”
“我拓跋堑前所未有地服气,司马哥哥,请受小弟一拜!”
“都滚蛋!”
……
霍休骂走小的,看向沈青云。
虽知小沈才冤枉,他也不免气得肝儿疼。
“上衙第一日打人,打的还是上官……”
卫指挥使也叹道:“还没穿上官服的知事,打正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