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桃瞪大了双眼。
他……竟然…吻她了?
这…这……
阮桃脑袋宕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要如何形容这种感觉?
那是从未体验过的奇异感,他的薄唇贴着她的唇,什么都没做,却又让人感觉他在侵占她的全世界……
近在咫尺的脸庞,纠缠着的呼吸,覆在唇上的温度,都让她心慌意乱,心跳如雷。
吃饭的时候,她才怪他太过古板,不会讨要好处,他现在就领悟到了?
“桃桃?你在外边吗?”
身后的院子里突然响起了开门声,夏芸似乎从房间里出来,查看外边的动静来了。
阮桃吓了一大跳,伸手推了一把把她圈在怀里的男人,转身匆匆跑进了院子。
“我要睡觉了晚安。”
落荒而逃的姑娘,脚步也十分的凌乱。
陆临坤站在原地,看着穿过院子,连夏芸打招呼都没有应的姑娘,他的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的小姑娘跟白纸一样的单纯,让人心动的同时,也让人有种想要将这白纸狠狠玷污的感觉…
陆临坤听到了骨子里发出来的声音,那是她的占有欲在疯狂的叫嚣。
之所以在跟她说清楚之后,他就变得比之前还要克制,还要守礼,不是因为他是老古板,而是他怕自己汹涌的占有欲会吓到她。
所以他选择克制。
没想到自己的克制,竟然引起了她的小不满?
陆临坤轻笑。
傻姑娘,她是有多单纯,才会觉得男人在面对她的时候,没有其他的想法啊?
院子里。
夏芸看着进门就去房间了的阮桃,有些狐疑。
她上前来把院门关好,这才转身去阮桃的房间门口。
“桃桃,你没事吧?”
“我没事。”
阮桃包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
夏芸疑惑“你生病了吗桃桃?之前你挖回来的药家里还有,我给你煮一些吗?”
“不用,我没事。”
怕夏芸误会,阮桃连忙打开被子,将埋在枕头里的脸抬起来,说话就没那么闷了。
“我没事。”
“噢,那你干嘛从外面跑进来?我以为你发生什么事了。”
夏芸还是很关心阮桃的。
阮桃当然不好意思说,是因为自己的初吻被陆临坤夺走了。
她抓了抓头发,下床打开门让夏芸进去。
夏芸仔细打量着她,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些端倪。
阮桃别过视线,拿过搪瓷杯倒了一杯水“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不过我觉得好奇怪,桃桃你的脸有些红。”
“脸红吗?”阮桃连忙捂住自己的脸,欲盖弥彰地解释“可能太热了。”
“热吗?可是你都穿了外套了。”
“……”
谎言太过拙劣,以至于连夏芸这个单纯的姑娘都骗不了了。
阮桃又喝了一口水,吐了一口浊气,转移话题。
“大概是今天被吓到了的原因。”
夏芸:???
吓到了也会脸红吗?
她不太明白。
不过想到今天镇上发生的事情,夏芸就觉得一阵阵的痛快。
尤其是那个罗美琴,据说被刘秋莲给传染了什么疾病,衣不蔽体身上的肌肤都抓烂了,那场景她是想到一次笑一次。
“罗美琴这一次真的是活该被传染,哈哈哈哈。”
夏芸现在想起来,都还忍不住想要笑“桃桃你是没看到她那个鬼样子,据说她身上的衣服都被她撕下来了。”
若不是大队长媳妇儿朱英红找了妇人婆子按住她,恐怕罗美琴她们要脱光光在街上跑了。
夏芸一边给阮桃形容当时的场面,一边告诉阮桃,罗美琴是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的。
“据说啊,是那个刘秋莲不检点,跟王癞子滚了玉米地做那事了,沾上了传染的东西。”
“现在啊,谁都不敢乱靠近她们两人呢!”
夏芸说的话,倒是阮桃不知道的。
“罗美琴跟刘秋莲那样,是刘秋莲被王癞子传染了,然后又传染给了罗美琴的?”
“可不是什么?王癞子都亲口承认了,他有传染病。”
夏芸笑吟吟的回答,心情非常好,“他还说昨晚与刘秋莲在玉米地里做了三次,身上的毒传了三次给刘秋莲……”
阮桃……
是谁让王癞子说假话的?
阮桃联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她渐渐地回过神来了。
能够让王癞子说假话的人,就只有隔壁的男人了。
他这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让刘家散了不说,还让罗美琴跟刘秋莲的名声扫地……
这都是在替她出气。
阮桃想到这里,心里冒出了许多甜甜的泡泡,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甜了起来。
“桃桃,你怎么了?”
“啊,我没事。”
阮桃回过神,继续询问夏芸,还发生了点什么?
“那罗美琴与刘秋莲就没说点什么?她们就这样认了?”
“喊,她们怎么能不说?她们还说了是你害的她们呢,但是谁相信呢?”
夏芸表情十分的愤慨,这是在为了好朋友被污蔑而产生的情绪“她们不服气,把大队长家的婶子也扯了进来,说是婶子看到你害得她们。”
但是朱英红一口咬定,她根本就没见过阮桃,她一过去就看到她们两人在地上打滚。
她被她们身上的疮给吓到了,转身去找人来帮忙了。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看到过阮桃。
王癞子也确定了朱英红的话。
他也没看到阮桃!
相较于两个满地打滚,衣衫不整的人的话,镇上的社员们自然是更相信大队长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