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满脸疑惑:“怎么会是他?”
“听说赵毅抓了他的亲信,他自然也想拿住赵毅的把柄,好在他是李家人,三哥你若出了什么事,李家也跟着倒霉不是?”
太子磨了一下牙齿:“皇后也是李家人。”
瑞王想了一下道:“叶诚不仅是李家人,他还是小璇……”想起叶璇玑已经被封为承徽,改口,“叶承徽的父亲,不如三哥……”
太子知道他要说什么,摇摇头道:“在他心里,从未将璇玑当成女儿。”
“也是。”瑞王点头,“这个人眼里只有利益,没有女儿,只要三哥你给的利益足够,他会选择站到三哥一边,事情宜早不宜迟,三哥你得马上找到叶侍郎。”
太子知道事关重大,一旦叶诚揭发,他将陷入绝境,父皇绝不会相信他不知道赵毅贩卖私盐。
他立刻就要和瑞王一起出去,临走又想起什么,问道:“你这会子来,可用过午膳了?”
瑞王不想耽搁时间,刚想说用过了,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乱叫。
太子吩咐人摆了饭食,瑞王胡乱扒拉两口便和太子一起走了。
银钗听闻太子和瑞王离开了太子府,只能命人暂且将旧磁坛封存,命两个嬷嬷盯着,自己则带着贾天师来到天香楼。
赵燕燕是真怕了。
早就想请个法师来作法驱鬼。
正好可以顺便陷害叶璇玑,一举两得。
她自以为万无一失,谁知贾天师两头都拿了好处。
李清月深知赵燕燕不像叶璇玑容易拿捏,她是个极难缠的,若她的人不过去恐怕功亏一篑,她吩咐王嬷嬷和碧云带着几个嬷嬷一起去了天香楼。
赵燕燕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李清月是太子妃,她才是后院的女主人。
请法师作法原该请示李清月,她素来不将她放在眼里,直接越过她求了太子。
李清月得到消息定然生气,派人过来故意刁难不足为奇。
来就来吧!
她身边的人盯着,王嬷嬷和碧云想使坏都找不到机会。
生怕鬼躲在她屋里,待贾天师在院子里作过法,她又命人将他请进屋作法。
贾天师装神弄鬼一番,大喝道:“呔,哪里逃!”
手中木剑一挑,“砰”的一声,垫被下掉出一个白白的东西。
赵燕燕以为真找到了鬼,定睛一瞧,却是一个尺把长的布娃娃,黑黑的头发,全白的衣物,瞧着十分诡异。
她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大叫道:“鬼,有鬼!”
蕊黄也吓得一惊,惊恐之后,望着布娃娃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正要弯腰去捡,碧云已经抢在她前头捡起布娃娃。
王嬷嬷脸色十分镇定:“这是什么东西,拿来我瞧瞧。”
碧云献宝似的将布娃娃交给王嬷嬷,王嬷嬷捏着布娃娃,突然“呀”的一声惊呼:“好痛,这上面怎么有针?”
赵燕燕和蕊黄凑过来瞧,蕊黄不识字,赵燕燕却看见布娃娃上绣了一排字,竟是太子的年庚八字。
她惊觉不好,正想夺过来。
碧云惊呼道:“被子底下还有一个。”
王嬷嬷眼明手快,一把扯开被子,又搜出两个布娃娃,上面也绣着年庚八字。
王嬷嬷虽不识字,碧云却识得几个字,迅速认出其中一个布娃娃绣的是太子妃的年庚八字,她勃然变了脸色:“姨母,赵昭训这是在诅咒太子殿下和娘娘!”
“赵昭训,你好大的胆子,竟公然在府里行巫蛊之术,诅咒殿下和娘娘,其心可诛!”
王嬷嬷沉声高喝。
赵燕燕这才反应过来她处心积虑设计叶璇玑,反被人设计,又惊又怒,手指在王嬷嬷脸上:“我没有,分明是你们故意设计陷害!”
王嬷嬷冷笑道:“我和碧云过来,你的人防贼一样盯着,我们就算想下手也没有机会,你怨恨太子爷将你幽禁,嫉妒娘娘怀有身孕,设下这恶毒的诅咒。”
她转头看向跟来的嬷嬷,“快去回禀娘娘!”
李清月知道巫蛊之术的厉害,赵燕燕诅咒太子和她,其罪当诛,就算是赵毅也保不住她。
这一次,十拿九稳能彻底除掉这个祸害。
她告诉前来回禀的人,立刻将证据和赵燕燕看管起来,等太子回来再发落。
生怕赵燕燕吩咐身边人去府外找赵毅或是裴素心求救,她命人将天香楼封得铁桶一般,连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
太子找到叶诚,叶诚满嘴答应愿为太子效犬马之劳,还将抓住的人和证据一并交给太子以表忠心。
太子终于松了一口气,回到府里,惊闻赵燕燕行巫蛊之术诅咒他和李清月还有叶璇玑,气又直冲脑门。
一旦传出太子府有人行巫蛊之术,他必受牵连。
他气冲冲直奔天香楼,贾天师早就跑了,太子只能审问赵燕燕身边的婆子丫头。
蕊黄大呼冤枉:“我家昭训半年都不拿针线了,怎么可能做布娃娃诅咒殿下,她是冤枉的。”
一定是出了内鬼。
她忽然想起银钗将叶璇玑要了五次水的事添油加醋告诉赵燕燕,心里疑云顿起。
她被拖出去时,银钗正好被带了走来,她愤怒地盯向她:“是不是你?”
银钗心虚地不敢看她,也没有回答她的话,扑通跪在太子脚下,也呼冤枉。
“昭训她心里眼里全是殿下,绝不可能用巫蛊之术诅咒殿下,她哪怕自己死,也舍不得殿下出半点事。”
蕊黄听到这句话,心里又疑惑了,难道不是银钗?
她想再听,已被人拖走。
太子冷冷问道:“本宫问你,她是不是半年都不拿针线了?”
银钗故作茫然地摇摇头:“前两日还命奴婢拿了针线说要给殿下您绣个香荷包,怎会半年都不拿,我家昭训向来勤勉,许多事都是亲力亲为。”
太子冷笑:“好一个亲力亲为,她真绣了香荷包?”
“这个奴婢不知,昭训向来不喜欢下人打听她的事,除非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