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贺兰明月只穿了一件单衣,吓得瑟瑟发抖,小脸惨白,赶紧解开披风披到她身上,将她紧紧包裹起来:“明月,别怕,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贺兰明月惊恐万状,泪眼婆挲,纤纤玉指指向屋内:“蛇,妾身床上全是蛇,地下也全是蛇。”
她吓得几乎不能站立,太子干脆抱起她,怒道:“你们怎么是伺侯侧妃的,这大冬天哪来的蛇?”
小佩气愤道:“必是有人嫉妒我家侧妃得宠,故意放蛇想毒死侧妃。”
话音刚落,有两条头是三角型的毒蛇从屋内游了出来,贺兰明月大惊:“啊!蛇跑出来了,妾身害怕。”
太子连忙哄她:“别怕别怕,本宫在这里,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说完,立刻命人将所有毒蛇抓的抓,杀的杀,又命人彻查此事。
怕蛇没有铲除干净,贺兰明月留下会有危险,太子干脆将她带到兰亭。
整个后院,除了叶璇玑有幸在兰亭留过一夜,连太子妃都没留过。
贺兰明月是留在兰亭的第二个女人,一留就是好几天。
李清月差点气死,立刻吩咐人叫来叶璇玑:“殿下刚去你那里,就出了蛇祸之事,哪里有这么巧,依我看,蛇就是贺兰明月故意放的。”
叶璇玑心知李清月想挑拨她对付贺兰明月,并不接茬,只道:“这种天,蛇都冬眠了,她一个整日待在后院的女子,从哪里弄来这么多蛇?”
毒蛇八成是李清月狗急跳墙,趁着太子不在无忧阁放的。
没想到贺兰明月躲过一劫,她可不要气急败坏了。
李清月眼里闪过心虚,清咳两声掩饰了情绪冷哼道:“难道你忘了,她还有个厉害的哥哥在外面呢,想弄什么样的毒蛇弄不到,她这是想独占太子,不给咱们留活路啊。”
叶璇玑故作义愤填膺道:“她已经享尽独宠,还要怎样呢,殿下好不容易才去妾身那里一回,她都不肯。”
李清月以为叶璇玑上钩了,再接再厉道:“谁说不是呢,我当初就说她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有她在,璇玑你想要得到殿下的宠爱就很难了。”
她一面说,一面不断打量叶璇玑脸色。
叶璇玑无奈叹息:“连娘娘都拿她没法,更何况妾身,妾身不求别的,只求能安稳活着便好。”
李清月以为自己成功激起叶璇玑斗志,没想到又说这些丧气话,她顿时来气。
“你想要安稳活着,别人未必给你机会,她可从你身边抢走殿下一次,就可以抢走第二次,没有殿下的宠爱,你又没有孩子,今后如何立足?”
“妾身……”
“你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话再过来见我!”
“是。”
叶璇玑红着眼睛,像个小媳妇似的委委屈屈地退下,转身时,脸色已冰冷如霜。
她找到桃枝,问了一些话,心中有了主意。
……
启云阁
“你说什么,娘娘将那方子又给了叶璇玑?”
“是。”
“给就给了吧,如今殿下都被贺兰明月那个贱人霸占了,有叶璇玑和她斗上一斗也好。”
“良媛,方子不是要紧事,是是……”
“你吞吞吐吐到底想说什么?”
”是千雪兰,娘娘你千万不能再用千雪兰,否则,孩子不保。”
苏良媛心头一惊,手下意识的摸向腹部,不敢相信道:“不可能,我的孩子好的很。”
“小心驶得万年船啊,良媛,奴婢刚刚不小心听到姜儿和秋瓷议论说,那方子很好,就是和天香坊的千雪兰相生相克,两者共用,或者两者使用间隔时间不长,都会大损女子身体,使人不孕,即使有孕孩子也保不住。”
“什么?”苏良媛慌神了,“怎么会这样呢,娘娘为什么要害我?”
她后悔不迭,早知道就不这么着急用千雪兰了。
她犹豫过,只是看见贺兰明月这般得宠,她实在顾不得了,想着等再过些日子就可以公布自己有孕的消息,到时太子必定高兴地来瞧她,闻到她身上的香气再也舍不得丢开。
李清月之前给她的方子后来她让母亲拿出去找大夫瞧过,是养颜美容,令肌肤生香的好方子。
她想着添一味千雪兰也不会有什么妨碍,便大着胆子掺在一起用了,没想到太子妃竟然想害她。
巧琴气愤道:“娘娘什么样的性子,难道良媛还不知道么?她必是见良媛前一阵子得宠,生怕良媛抢在她前头生下小皇孙。”
苏良媛紧紧攥住拳头,咬着牙道:“她自己不能再生孩子,还不让别人生孩子,她这是想让殿下绝后吗?”
巧琴摇摇头:“她不是不让别的女人生下孩子,而是要看那个女人是谁,难道良媛忘了当初叶瑶娘和叶璇玑姐妹两为何进府?”
苏良媛神色一滞:“你是说她只允许叶瑶娘和叶璇玑生下孩子,可叶瑶娘明明怀了孩子,她还不是任由赵燕燕毒杀……”
突然,她痛苦的皱了一下眉头,也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真肚子痛,她额头沁出汗珠,捂住肚子道,“我肚子好像不太舒服,你马上去禀报娘娘……不,你去禀报殿下,就说我母亲突发疾病,我得回府一趟。”
巧琴急道:“若殿下不在呢?”
“那就叫找张良媛,如今府里是她主事。”
虽然她已经买通关太医帮她做假,但这会子她很不舒服,万一孩子要小产,绝不能再留在太子府叫人知道。
巧琴飞奔而去,跑到兰亭去找太子,太子并不在,她急得冲出院门时,不小心撞到刚从张良媛屋里回来的贺兰明月。
贺兰明月一个趄趔,差点没站稳,幸好被小佩和承欢扶住。
小佩向来不喜欢苏良媛,也不喜欢她屋里的人,见状怒道:“你是不是没长眼睛?”
巧琴满脸怆惶:“奴婢不是故意的,还望侧妃饶恕。”
小佩还要说什么,被贺兰明月拦住,贺兰明月蹙着眉头问道:“我瞧你很着急,发生什么事了?”
巧琴心虚地抹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