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罩住大半张脸的面纱扯下来了,正用被子挡着口鼻。
被李贺拍了一下敏感位置,一朵红云瞬间在她脸上散开,粉面羞红,好似一朵桃花开得正艳。
“叫啊!”李贺顺手又拍了一把,“不认识你相公了?”
虽然是逢场作戏,还隔着一层被子,但李贺依然能感受到小皮球那惊人的弹性,挺翘丰满,还带着一丝滑腻。
李贺并非存心揩油,半夜跑到自己家来,光刑部的人都引了好几波来,打两下屁股总不过分吧……
但洪璃似乎却并不这么想,俏脸羞红得快要滴下水来。
“嘿嘿……”李贺干笑着站起身来,“夏大人,我媳妇在外人面前有些害羞,毕竟新婚燕尔,还请大人见谅……”
“李百户啊,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夏寒摇头叹道,“我在卧室门口,连你那被子里裹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怎么给你见谅?若是被子里裹着的是男人,或是刑部要追捕的逃犯,我岂不是被你蒙蔽了?”
夏寒说着话就要往卧室里闯。
李贺刚准备说我有龙阳之好也不行?
忽然意识到这是个杀敌一千自损一万二的招数,于是乖乖闭嘴。
心里暗笑道,洪璃啊洪璃,不是我不帮你,是你自己不会演戏。
眼看夏寒就要走到床前,床上的被子里忽然伸出一只白嫩小手,轻轻拽住李贺的衣袖,声音柔腻甜滑:
“相公……不要……”
夏寒脚步顿住了,李贺的脑袋也有点懵。
你别说,这声相公叫得还真是有点……
爽啊。
夏寒的眼神从李贺身上,又移到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洪璃身上,最后点了点头:
“李百户,咱都是为朝廷卖命的,今日绝非故意得罪,兹事重大,我也不敢不查……不然谁不想在家里抱着媳妇睡觉?何苦半夜四处搜查外邦探子。”
“明白明白。”李贺连连点头,“夏大人辛苦,各位兄弟也辛苦。”
夏寒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周,还是走出了卧室,朝公差们一挥手:
“撤!”
纷乱的脚步声远去,还有人贴心地给李贺关上了院门。
“你!”
洪璃羞怒地坐起身子,刚抡起小粉拳要往李贺身上砸去,却被李贺一把捂住了嘴。
“他们未必真离开了,别乱说话!”
李贺用气声对洪璃说道。
洪璃的小拳头还是轻飘飘地落在了李贺肩上,没有一点力道,不像是泄愤,倒像是撒娇。
李贺松开手,反手抓住了洪璃的小爪子,“扑通”一声将她按在了床上。
“你——!”
“嘿嘿,娘子。相公来咯!”
……
房后,两个穿着刑部制服的公差躲在窗下,听着屋里的木床咯吱咯吱乱晃,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意思是:
娘的,真猛。
“娘子,你怎么不出声啊?那相公可要……嘿嘿……”
两人又交换了一个眼神,意思是:
娘的,我们在外面蹲墙根,你在家里抱媳妇?不服!
但不服不行,人家可是锦衣卫。
大明皇帝直接统率的锦衣卫,论地位可比刑部这些苦哈哈的捕快高的不止一星半点。
“嗯——”
屋里传出一声甜腻的鼻音。
两人交换了第三个眼神。
听不下去了,快撤!
虽然夏寒大人吩咐两人多听一会墙角,但这声音谁受得了?
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再听一会就连鼻血都得飚出来。
不管了,撤撤撤!
两人猫着腰,顺着墙根开溜。
李贺坐在床上晃动屁股,把本来就不太结实的木床晃得嘎吱作响。
洪璃抱着膝盖,蹲坐在床脚,红着脸看李贺独自表演。
“应该走了。”
李贺用口型对洪璃说道,一边晃着床,一边示意她去窗边看看。
洪璃踩着绣鞋摸到窗边,正好看见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贴着墙根溜走了。
“人走了。”洪璃踢开鞋子,小猫似的蹿上床,抱紧被子,“好了你也走吧,我要休息了。”
“好。”
李贺站起身,刚准备出门,突然反应过来。
“诶不对!这不是我家吗?鸠占鹊巢还要赶我走?”
“你家怎么了?你家就不能住别人了?”
洪璃理直气壮地问道。
李贺有那么一瞬间还真感觉自己错了。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叫厚颜无耻?”
“我付钱租你房子!”
李贺朝洪璃伸出手:
“先交房租,秘籍也行。”
“没有秘籍了。”洪璃摇摇头,“但我过几天可以直接教你。”
“那你先教我。”
李贺不依不饶。
“大哥,我受伤了!”洪璃瞪圆两只杏眼,“你让伤员现在教你武功?”
“不然呢?”李贺反问道,“若是你伤一好就消失,我又不知道去哪找你,我可是朝廷命官,也不能随意离京。”
“那你是朝廷命官,为什么不把我扭送刑部?我可是出手杀了那个商人!”
洪璃气鼓鼓地问道。
“这是个好问题。”李贺嘿嘿笑道,“我可是为了你的兵器和秘籍,把锦衣卫内部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万一你在刑部把我也供出来怎么办?影响仕途咧!”
“那你还跟我要房租!”
“非也非也。”李贺大摇其头,“房租是另一回事,咱俩虽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亲兄弟也得明算账,房租还是得另算的……而且我也没为难你,教我几式武功,也算是抵了房租。”
洪璃仔细想想,倒也有理。
两人彼此之间都有把柄,确实也能算是一条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