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说,指示人杀我,是我花钱请人编造的故事。”
“但你公司的账目,你指示人以暴力对待月影岛居民,这些都是铁证。”
“你涉嫌经济犯罪,你涉嫌暴力犯罪,这两条肯定成立。”
“你认为,前者只要罚款就行,后者也可以拿赔款说事。”
“然后你可以申请犹豫执行,只要你愿意给的钱足够多,最终会同意的。”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追究的意义只是惩罚和警示。”
“前者的多罚款就是,而对岛民来说,不如把钱拿到手上。”
“你的想法确实是成立的,但还有两个问题。”
“第一是,警方不会放过你,他们会认为你是有组织的行为,好带出村长黑岩辰次等人。”
“有组织的经济犯罪,有组织的暴力,那量刑就不一样了。”
“而我花钱买证人证据,也就可以成立了。”
“有组织嘛,不花钱点钱,怎么让组织成员摆脱组织的约束,老老实实认罪呢?”
“到时候,你派人杀我的罪名,也会成立。”
“三罪并罚,量刑可以要到无期,定刑应该在十五年以上,二十年是有可能的。”
“你年纪已经快六十岁了,在监狱里面带二十年,你觉得你会不会死在里面?”
“你有再多的钱,你也享受不到了。”
“你的另一个问题是我,你这都要杀我了,我要是不把你拍死,我怎么睡得着呢?”
川岛英夫听得忍不住,睁开眼怒目而视,“你还想怎么样!”
黑泽阵靠在沙发上,“刚才的电话,你也听到了。”
“请你务必相信,那边真是国际刑警。”
“我会继续让那边调查麻生圭二的事情,同时请目暮警部申请,让警视厅联系国际刑警一起联手办这个案子。”
“为此,我可以捐款,一边捐个一亿日元。”
“在国内,你的公司粉饰账目,警方可以要求你出具资产文件,包括你在海外的资金账目。”
“你要是不拿出来,少拿出来,那官司就对你不利,还得加上故意隐瞒证据,故意妨碍司法调查等罪名。”
“而且你一直不拿出来,你说不定就会一直被关着,跟坐牢差不多。”
“在国外,麻生圭二与违禁药物有关,而你与他有关系,并且有来源不明的巨额资金。”
“那么,等你出示资金文件,国际刑警就能把你存放在海外的资金,定为犯罪资金,进而冻结你的海外资产。”
“到时候,你就没钱了。”
黑泽阵的这话,就是正中靶心的利箭,那靶心就是川岛英夫的心。
川岛英夫张口要反驳,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他心里不得不承认,黑泽阵真的能够办到。
国际刑警也会很愉快的冻结他的存款,进而全部罚没,不管其中有多少,不是犯罪资金,都可以当作是。
川岛英夫咬牙握拳,咬得牙咯咯响,握得拳头发白。
黑泽阵继续,往他伤口上撒盐。
“到时候,别说付出高额的罚款和赔款,你根本连最基本的罚款和赔款都拿不出来。”
“没钱交付,你不可能得到犹豫执行,你笃定坐牢。”
“等你破产以后,再一轮一轮的打其它官司。”
“这必然的,因为警方要的是破获案子,要揭开月影岛的黑幕。”
“你愿意扛起来,那你就扛好了,只要有人顶罪,警方也就交差了。”
“而你破产了,没钱了,请不起律师,只有指定的一个律师。”
“你说,那个律师帮你打赢一场场官司的几率是多少,把所有罪名都按在你身上的几率,又有多高呢?”
“有组织的经济犯罪,有组织的暴力犯罪,有组织的国际犯罪,有组织的杀人。”
“不管是不是你的事情,总之都可以按在你的身上,因为你的那个律师赢不了。”
“因为他只有一个人,处理不了你这边,那么复杂的案子。”
“那时候,你就成了一切的罪魁祸首。”
“你,彻底完了!”
川岛英夫犹如遭遇连续的重拳,脸上被打得青一阵,白一阵。
黑泽阵根据系统男神的指点,送上最后一击。
“你应该很清楚,在警方找到证据前认罪并转为污点证人,与在警方找到证据后认罪并转为污点证人,量刑上绝对不一样的。”
“而只要你不死扛,你的钞票就安全。”
“你的钞票安全,你才能支付高额罚款和赔偿,你的官司才有的打。”
“你才能继续在阳光下,享受剩余余的人生,而不是在阴暗的牢房里,熬到头白齿松,熬到死为止。”
川岛英夫瘫在沙发上,彻底没了心气。
黑泽阵冷笑,都这样了还不开口,于是站起来提起钱箱。
“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
“两条路,你自己选择。”
“一是与警方合作,完事以后,滚到我看不到你的地方,以免我看到你,再找你麻烦。”
“二是不与警方合作,然后被我拍死。”
“我倒是希望你选择这条路,我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你的问题。”
“就是这样。”
“我现在得回东京都去做头发了,没空理你这瓮中之鳖,挡路的螳螂。”
黑泽阵撂下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托系统男神的福,他也清楚的认识到了,川岛英夫现在就是只死虾子,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硬气的人也许可以轻松赴死,但在监狱里熬到老死,那是另一回事。
再对比,拿着大把的钱在阳光下享受生活,是个人都知道该选择哪一边。
更何况,他在监狱里老死,他的同伙儿在阳光下享受生活。
这种反差,谁受得了?
而这颗种子一旦种在心里面,必定会开花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