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英理听得也很头痛,整理道:“这事情吧,首先是儿童组织上门调查。”
“嗯,然后呢?”
“麻烦就麻烦在,不在于你们怎么做,而在于上门查访人员的认真态度,会到达什么程度。”
“怎么说?”
“举个简单例子,你们住在三楼,楼梯是一般的直通型,没有扶手。”
“对。”
“认真的人,会要求你们去申请改造,然后安装符合儿童使用条件的高低杠扶手。”
“啊、啊?”
“如果遇上特别认真的人,估计所有家具都得换上符合儿童使用标准的,还有衣服,床单,碗筷,洗衣用品,等等等等。”
妃英理说的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幸灾乐祸。
“妈妈!”毛利兰听出来了,虽然她也想笑,但这倒霉事情摊在自家头上,实在笑不出来。
“你也别担心,跟那些人哭穷就是了。”
“这也行?”
“对,但得拿出去年的税务单,让他们知道你们确实很穷,无力承担那些事情。”
“我明白了,我等下就去找出来。”
妃英理正经道:“然后就是另一个问题,也是涉及到犯罪的问题。”
“犯罪?”
“对,就是那小子为什么会在你们家。”
毛利兰眨巴眼睛,“是阿笠博士托我们照顾的啊。”
“但阿笠博士不是江户川柯南的法定监护人。”
“那又怎么样?阿笠博士是他的亲戚啊。”
妃英理认真的说道:“亲戚说的不算,必须是法定监护人,没有法定监护人的允许,可以认定阿笠博士和你父亲在合伙诱拐未成年儿童,属于有组织有预谋的团伙作案,刑期在五年以上。”
“啊?啊!”毛利兰傻眼了,把洗澡出来的工藤新一吓了一跳。
“当然,这只是可能,阿笠博士不是那孩子的亲戚吗?”
“对。
“如果调查员真的怀疑你们,你们只要让那孩子的法定监护人站出来说一句话就行,就说他是知道的。”
毛利兰松了口气,“这样就行了吗?”
“是的,因为各种各样的家庭理由,把孩子寄养在别人家里,这是很正常的。”
“那就好。”
“但你得小心,如果他那孩子的父母是烂人,他们会趁机敲诈。”
“不会吧?”
“社会上的事情,很难说清楚,你们要以最坏的情况做打算。”
“是,那又该怎么应对呢?”
“没办法应对,如果调查员怀疑,而那孩子的法定监护人在调查员面前坚持说,阿笠博士没经他们的同意,把孩子交给了你们,那你们就将面临一场必输的官司。”
“除非柯南的父母改口?”
毛利兰这话,把工藤新一吓了一跳,怎么又扯上江户川柯南的父母了,江户川柯南哪来的父母!
“对,”妃英理说道,“所以你明天就去找阿笠博士,把事情都问清楚了,那孩子的父母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这么把孩子扔下不管了。”
“我明白了。”毛利兰琢磨,“那要是父母吵架离婚,孩子在家里待不下去什么的,怎么办?”
“那也必须找到法定监护人,由调查员确定那孩子的家庭状况糟糕,无力或不能抚养,然后再谈孩子的归属。”妃英理揉脑门,“那种官司很难打,不过也不是没得打,具体到时候再说。”
“好的。”毛利兰又想到了一个,“那要是柯南是离家出走,记不得家庭的怎么办?他毕竟才六七岁。”
妃英理诧异,“不是说阿笠博士是他亲戚吗?”
“我就是那么一说,如果。”
“如果那孩子是阿笠博士捡到的,那么阿笠博士应该带他去警察署登记,报告这里有个走丢的孩子什么的,然后才谈的上养在家里。”
“如果没有登记呢?”
“那就是犯罪,你可以想成捡到一个钱包,然后不上交,直接拿回家了。”
“这样啊,那是什么罪行?”
“遗失物盗窃罪,视捡到的现金金额或物品价值定罪,一年往上,通常五到七年。”
“老爸经常捡几百日元的硬币,那没事吧?”
“那没关系,算是可容忍的行为。”
“行了,没其它事,今天就这样了,明天带那孩子去购物,儿童牙刷啦,童趣漱嘴杯啦,儿童拖鞋啦,再买套新衣物,至少让调查员有一个好印象,告诉他,哪怕家里穷,也有认真对待那孩子。”
“嗯,爸爸虽然没说这么多,但他也让我明天带柯南去购物。”毛利兰笑道,“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呢。”
“谁跟他心意相通,只是事情得这么办而已,”妃英理咬牙邪笑,“话说,他明天有事吗?”
“应该没有吧,”毛利兰撅嘴,“估计又会在家看电视。”
“那你干嘛不喊他一起去呢,一来帮他做运动,也给家里省电,二来也有人帮忙拎东西。”
“哎?”毛利兰眼前一亮,“这真是好主意。”
“那当然,你不能总由着他。”
“妈妈说的对。”
“好了,那就挂电话了,晚安。”
“妈妈晚安。”
……
毛利兰心中有了底,心情大好之余,眼看时间不晚,干脆再打电话给阿笠博士。
阿笠博士已经洗过澡,坐在床上看电视。
听到电话响,看来电显示又是毛利家的电话,无奈之余,战战兢兢的接听了。
“喂,这里是阿笠博士家……”
“博士,我是毛利兰。”
“是兰啊,又有什么事?”
“不好意思,有个重要的事情通知您。”
毛利兰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工藤新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阿笠博士被吓得满身大汗,他上哪儿联系江户川柯南的父母?
没有法定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