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抬手致意,“儿岛小姐,请不要激动,法医会找到确切的死亡时间,”
“到时候根据录像上的时间,立刻可以知道,谁才是真正凶手。”
“警官,现在没有证据表明这事情与我有关,”泉武雄说道,“我还有事,是不是可以先回去了。”
儿岛千寻大叫,“不,不能让他走,凶手就是他。”
“他身上一定有什么证据,需要处理。”
“警官,搜他的身。”
目暮警部听得起意,请泉武雄站好,然后亲自搜索,但没有从他身上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儿岛千寻不甘心,“他一定在路上处理掉了。”
“总之,凶手不是我。”泉武雄再次问道,“警官,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这个嘛,”目暮警部头痛,“泉武雄先生,我希望您可以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泉武雄反问,“如果只是协助调查,那么应该是我有空的时候,不是吗?”
“现在已经不早了,明天是周一,我还要去上班。”
“警官先生,还请体谅我们这些社会人的不容易。”
“好吧。”目暮警部无计可施。
“不,不能放他回去。”儿岛千寻歇斯底里,“他就是杀死我妈妈的凶手,你们不能就这么放他走。”
泉武雄不理他,向黑泽阵致意,“那么,会长,我先走了。”
黑泽阵思索,“对了,你说你是土屋证券的勤务?”
“是。”
“我跟你是第一次见面吧?”
“是的,上次会长去公司的时候,在下有幸远远的看过会长,会长的长发令人印象深刻,所以我才认出会长。”
“很好。”黑泽阵点头,“目暮警部,您听到了,我和他是第一次见面,今天这事情与我无关,不是我教唆的。”
“啊?”目暮警部哭笑不得。
木田今朝帮忙说了出来,“这哪跟哪儿,你要有办法就帮着解决事情。”
“我是要解决这事件,所以先说清楚,这不是我教唆的。”黑泽阵摊手道,“因为我想收购土屋证券,但土屋社长那边不同意。”
“而如果泉武雄这个股票经纪人,因为替顾客投资失败,杀了顾客。”
“那么明天早上的报纸,就会大肆宣扬此事,土屋证券的股价就会跳水。”
“到时候,土屋家恐怕不得不把土屋证券交出来给我。”
“呃……”众人大汗。
泉武雄擦汗,“会长先生,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黑泽阵没理他,“儿岛千寻小姐,你要是同意我兼并儿岛电器,我就帮你。”
儿岛千寻立刻叫道:“好,我同意,反正我也不会打理,我只要遗产就行。”
“很好,那么目暮警部,”黑泽阵说道,“您现在可以逮捕泉武雄了,因为他说谎了,而那谎言说明,他就是凶手。”
泉武雄大汗,“会长您根本不了解情况……”
木田今朝抢先问道:“这怎么说?”
“目暮警部,请把监控的遥控器借给我。”
“好的。”
目暮警部递上遥控器,黑泽阵播回泉武雄按门铃进门的时候。
“大家请看,这是儿岛郁子女士出来,给泉武雄开了门。”
“换句话说呢,就是儿岛郁子女士可以把一切都收拾好了,然后才去开门迎客。”
“通常大家出去开门的时候,也都会把不想让人看到东西收拾好,不是吗?”
“这里说的收拾就是指,泉武雄说的那个,写着大泽侦探事务所的文件袋。”
“就算儿岛郁子女士刚拿到文件袋,并且在泉武雄进门之前,正在看着。”
“那么,当泉武雄这位客人上门的时候,儿岛郁子女士必定会把那些文件收起来。”
“因为泉武雄只是股票经纪人,并不是儿岛电器的重要人物。”
“儿岛郁子女士作为儿岛电器的社长,不可能把会社丑闻告诉一个外人。”
“不仅仅是儿岛郁子女士,任何一个公司老板都不会把公司内部的事情,轻易告诉一个外人。”
“所以,泉武雄进门以后,最多是看到了桌上有文件袋,看到文件袋上面写着大泽侦探事务所这个名字。”
“儿岛郁子女士不可能当着他的面,看关于公司丑闻的文件。”
“也不可能告诉他,这是公司专务的丑闻。”
“泉武雄不可能知道,那文件袋里面是什么东西。”
“但他刚才已经说了,文件袋里是大泽侦探事务所的报告,报告的是吉冈十郎先生挪用公款的事情。”
“那么,问题来了,那就是泉武雄是什么时候看到文件的?”
儿岛千寻尖叫,“我妈活着的时候,不可能让他看,所以他能看到文件的时候,只能是在在那之后。”
木田今朝接话道:“当时现场就他一个人,所以凶手就是他,就是他杀了儿岛郁子女士。”
毛利小五郎继续道:“一定不会错的,因为袋子上有侦探字样,所以很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目暮警部思索,“所以在杀掉儿岛郁子女士以后,就动手打开了文件袋。”
“吉冈十郎先生,请把那袋子拿出来,我们要知道,那些文件上面,是不是有泉武雄先生的指纹。”
“呃……”吉冈十郎十分纠结,因为如果把袋子拿出来,上面的内容会影响到他的人生。
目暮警部诚恳的说道:“那会是极其重要的证据,请务必拿出来。”
黑泽阵开口了,“吉冈十郎先生,您想必知道,如今电器很业很不景气,根本卖不出去,基本上每个卖场都亏损。”
“不瞒您说,我要儿岛电器,只是看中了他电视购物这一块,还有正在开拓的化妆品事业。”
“对我来说,土屋证券才是必须的。”
“所以,如果你配合,把东西拿出来交给警方,我可以答应不起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