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川三奈夫人的律师叫小田嘉子,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独立女律师,并不擅长处理刑事事件。
身材中等,不胖但也不瘦,长脸短发,没有带眼镜,带的是隐形眼镜。
黑川大介的律师叫户川勉一郎,年过六十,身材矮壮,圆脸,带着眼镜。
他是黑川病院那边的法律事务顾问,与黑川大造是朋友,他也是独立律师,同样不擅长处理刑事事件。
中沢真那美的律师叫松尾浩,是一名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律师。
他是受指派的律师,擅长刑事,不,只能说是对口。
……
妃英理律师跟着巽壮平律师,请三位律师一起吃大餐,感谢他们帮忙。
三位律师也没有摆架子,一是名气没这两位大,二是指望巽壮平律师带着他们参与,收购黑川病院的事情。
相比律师咨询费等,收购并购事务的提成更多。
黑川病院的资产有几十亿日元,只是地皮和建筑就十几亿日元。
一个点就是一千多万日元,够他们三人分了。
……
另一边。
目暮警部开会决定,利用妃英理的策略,向黑川大介施压。
经过商量,形成两组轮流上。
一组是目暮警部带着白鸟警官,目暮警部给白鸟警官打下手,让白鸟警官去做一个咄咄逼人,一心想立功的警察。
二组是佐藤警官带着高木警官,高木警官理所当然的打下手,而佐藤警官的重点不是在问案,而是拿案情说是,指导高木警官。
这样一来,二组显得比较好说话,稚嫩,但正因为这样,他们说的话更可信。
在类似黑川大造事件中,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检察官和裁判廷会怎么审理黑川大介这种嫌疑人,黑川大介将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
这些不是对黑川大介说的话,反而会给他造成莫大的压力。
至于他最后是不是会吐露出更多消息,甚至承认他就是凶手,就看妃英理的推理究竟是不是可靠了。
只要他是凶手,只要他不是黑川大造的儿子,他就承受不住,因为终有一天,法律会承认基因比对的结果。
……
目暮警部和白鸟警官磨到晚上,然后两人去休息,换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
白鸟警官走时言明,“这人是我的,你们谁也不准跟我抢。”
“知道了。”
“你放心去吧。”
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两人接手,也没有审问精疲力竭的黑川大介。
两人就在那边聊天,聊黑川大造的案情,以及半真半假编造出来的类似案件。
两人很轻松的说着话,同时暗中观察黑川大介,看他一头冷汗的样子,确定凶手就是他。
……
夜里。
再次换班,目暮警部和白鸟警官再上。
白鸟警官直言,“黑川大介先生,我想你在这里坐一天,也累了。”
“说实话,我也是。”
“我还有其它事情要忙,警视厅不是为你一家开的。”
“我不关心你应该得到什么样的判决,更不想知道你有没有受到惩罚。”
“我只想尽快解决这个案子,拿到功绩。”
“所以,我们不要再耽误时间了,我给你一个优惠,你现在说,我就算你是自首,怎么样?”
黑川大介没有说话,继续保持沉默,但呼吸并不平静,显得很紧张,显然是在纠结。
白鸟警官冷声道:“好,那我们再来过一遍案情。”
黑川大介开口说话了,“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认定我就是凶手?我只是三个嫌疑人中的一个,而且最有嫌疑的人应该是中沢真那美才对,不是吗?”
白鸟警官坐直了,“因为中沢真那美说的话,很有道理,她如果想杀黑川先生,早就杀了,不会等到现在。”
“也不会这么血淋淋的,一杯咖啡,就能要了他的命。”
“命案现场显示,那是一个突然发生的事情,诱因是什么呢?”
黑川大介说道:“我父亲发现中沢真那美的身份,所以赶她走,然后她杀了他。”
白鸟警官摇头道:“黑川先生不会那么做的,相反,他会紧张的去想,中沢真那美在家里半年,有没有发现什么。”
“所以,黑川先生不会直接赶走中沢真那美,中沢真那美不会动手。”
黑川大介反问道:“如果是我父亲要杀中沢真那美,然后中沢真那美反杀了他呢?”
白鸟警官拿现场的照片,“现场显示,黑川先生的脑袋上有两处伤,而凶器就是房间里的一个奖杯。”
“根据伤口比对,模拟现场得出的结论,第一处伤痕,黑川先生当时应该是坐在电脑桌前面,面向电脑。”
“如果黑川先生要杀中沢真那美,怎么会背对着她呢?”
黑川大介继续,“你们确定那真是第一处伤痕,另一处才是致命伤?或许那才是第二处伤。”
白鸟警官点头,“没错,第二处伤在脑前额,那才是致命伤。”
“不对……”黑川大介话一出口,顿时脸色大变,他上当了。
白鸟警官笑了,“你怎么知道不对?”
黑川大介强撑道:“我替父亲检查过,第二处伤在头部左侧,左耳朵上方。”
白鸟警官问道:“黑川先生的脑袋上面全是血,您是怎么辨别伤口的?”
“呃……”
“尤其是左耳朵上方有头发,法医也是在把头发剃掉以后才确认的。”
“这个……”
黑川大介支支吾吾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白鸟警官点头,“那么,我帮您说吧。”
“当时血还没有凝固,仍然在往外流,所以看的很清楚,对吧?”
“只是呢,当中沢真那美赶到现场的时候,黑川大造先生的血已经凝固了。”
“关于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