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琢磨,松山秀会去威胁犯人,也就是说,犯人现在就相当有钱。
而犯人能够满足松山秀的愿望,就是弄一个游轮公司,给他挂靠,然后找个替死鬼挡在前面。
说明犯人应该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否则找不到替死鬼,因为不会相信。
谁会去当一个什么都不管的法人呢,难道不怕背法律责任?
也只有信任,才能让人答应。
而一个让不知情的人,值得信任的犯人,应该相当正派,并且有名望。
……
黑泽阵带着白鸟警官离开了野川组,上车后就打电话给梅瑞。
“黑泽阵,我正要跟你说呢,我刚才去看了,松山秀下手很重,冈本浩平奄奄一息,我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你让别人去医院吧,你去盯着松山秀,你可以办到吗?”
梅瑞点头,“当然可以,不过为什么?”
黑泽阵整理道:“刚才松山秀对我狮子大开口,我没同意,他就放弃了,所以我猜他已经知道了一切,既然从我这边走不通,一定会联系犯人,去勒索犯人。”
梅瑞恼火的说道:“原来如此,所以他是故意对冈本浩平下了重手,这混蛋。”
黑泽阵叮嘱,“总之,你小心一点,别让我再找人救你。”
梅瑞不满的质问道:“你这是看不起艾姆机关的现役特工,还是看不起女人?”
黑泽阵连忙道歉,“是我错了,别生气,总之小心。”
“知道了。”梅瑞挂断了电话。
黑泽阵大呼了一口气,“女人有时候就是太敏感了,真难伺候。”
白鸟警官感同身受的点头,随后苦笑,“不过你要是碰上一个迟钝的女人,也能把你急死。”
黑泽阵好笑,“说你自己呢?”
白鸟警官苦笑,“也算是吧,唉,别提了。”
……
四点,爆炸物爆炸了。
威力嘛,真不大,破坏了一些铁轨和电路,24小时内肯定能修好,就是把脸打肿了。
警方的搜索队集体捂脸,想给犯人千拳万脚。
说好爆炸物是在车站里的呢,你把很小的爆炸物按放在站台铁轨的底下,怪不得他们翻遍了车站都找不到一个爆炸物呢。
东京站的队员尤其苦,在那世界级的迷宫里找东西,真不是人干的活儿啊!
而现在,功劳没有,苦劳也别想有。
……
另一边,毛利小五郎接到犯人的电话,说是在环状线上安置了爆炸物,爆炸时间是日落时分。
毛利小五郎连忙报告目暮警部,目暮警部上报给松本管理官。
松本管理官请示上面,警方大队人马立刻赶往环状线,沿着铁轨,分段探索。
四点半左右,找到了五枚爆炸物,还是光感应起爆,难怪说日落时爆炸。
然后问题又来了,是不是只有这五枚爆炸物?
没人知道,剩下的就是煎熬了,还是当着记者们面前的现场直播。
白马警视总监想泪奔,但尴尬的都哭不出来,因为一哭就跟尴尬了。
好不容易熬到日落,那边纷纷爆炸了,天女散花般的爆了一堆彩色的纸片。
搜索队气得咬牙,因为终于明白了,所谓环状线上,是指环状线“上”。
没错,爆炸物在环状线铁轨上空的电力设备。
他们有想过,但身高差了几米,根本够不着啊!
总算没有人员伤亡,损失也不算大,不过就是更换几十公里的电路而已。
……
警视厅。
毛利小五郎在众位大佬的注视下,冷汗直冒。
虽然知道人家只是在看他的移动电话,并不是在看他本人,但压力还是山一般巨大。
煎熬了十几分钟,也没有电话进来,看来匪徒是不会来电话了。
毛利小五郎干咽道:“那个,我现在能不能回去了?”
白马警视总监沉声说道:“很抱歉,不能,暂时请你就留在警视厅,整理你以前的事情。”
“目前我们还不知道歹徒的身份,也只能从你这边下手。”
“歹徒为什么找你,到底跟你有什么样的交集,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线索。”
毛利小五郎头痛,“可是黑泽阵那边……”
白马警视总监拍桌子,“我们先不谈那是不是合法,我们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他要是随便指认一个人,我们是不是就要抓捕他呢?”
毛利小五郎迟疑的反问道:“可是,认为黑泽阵有纵火嫌疑,不就是靠一个匿名电话吗?”
“是这样吗?我不知道这个事,”白马警视总监推的一干二净,“应该只是让他协助调查吧。”
毛利小五郎被堵的无话可说,因为他也是听说而已。
……
毛利小五郎被带下去了,警视厅高层谈论黑泽阵在加勒比海干的事情。
只不过由于时差关系,加勒比海地区是夜里,现在没办法确认。
国际刑警总部那边之前也是晚上,目前是周六假日,也没办法展开调查。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黑泽阵先后拜访了横川组与野川组,给野川组留下十亿日元。
说是与死去的野川谈好了,合伙做游轮生意,让野川组在国外成立正规的公司,好在公海上管理场子。
根据白鸟任三郎警官的报告,黑泽阵通过野川组联系上了在逃的杀人犯松山秀,让松山秀去询问横川组,管理网站的冈本浩平。
黑泽阵为此在野川组逗留了两三个小时,等待松山秀的回复。
但松山秀胃口很大,给他三亿美元,他也不要,他要一艘合法的游轮。
就是前面有一个法人顶着,但不管事,松山秀来全权管理,出了事情自然是法人去顶罪。
黑泽阵没有答应松山秀,说他是守法的人。
两人就此谈崩了,松山秀也就没有说出犯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