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倒是感觉不错,因为他都听到了。
倒不是对死了人,幸灾乐祸,他根本不关心那个,也就没有高兴一说。
主要是朗姆从头到尾都没有提他,也就是不知道他在这边。
换句话说,朗姆的探子只能监视到他门前的马路,看不到他晚上从巷子里出去。
也就是说,朗姆的探子应该只安排了一拨人,只是在盯着他门前,只知道他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家。
也就是说,朗姆放心他,只要知道他日常行程就行了。
……
黑泽阵看着雪莉宫野志保,思索的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别说我们见过。”
“我明白。”
“如果你不放心,担心安全,就去飞星长久大厦的酒店住。”
“啊?”
黑泽阵解释,“飞星长久大厦重新收拾过了,安保措施还是挺严的,住在酒店里,这样你多少能够轻松点。”
雪莉宫野志保点头,“这样啊,谢谢,我会考虑的。”
“好,那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不要想太多。”
“我知道了。”
……
雪莉宫野志保等琴酒黑泽阵走了,咀嚼他的话,才发现他似乎另有所指。
不过一时也想不起来,到底哪里有问题。
怀着疑惑,小心的开车,顺利回到了研究所。
凌晨,朗姆派的人赶到了,居然有八个人。
雪莉宫野志保更疑惑,这是干什么?在研究所里保护她,需要怎么多人吗?
但人多是好事啊,只是等第二天,发现只有两个人留在研究所,其他六个人都不见了。
雪莉宫野志保感觉有些不对,琢磨着干脆从着琴酒黑泽阵的意思,前往飞星长久大厦。
但他们却让她待在研究所,哪儿都不能去,说是为了她的安全。
雪莉宫野志保感觉很不舒服,只是没有借口,只能乖乖待着。
一天,两天,三天,雪莉宫野志保感觉憋得受不了了,打电话给朗姆,但朗姆建议她继续待在那边。
雪莉宫野志保忍了,等一周过去,再次打电话给朗姆,这才获准可以出去。
雪莉宫野志保连忙收拾行李,前往飞星长久大厦。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琴酒为什么要让她去住酒店,而不是别的安全场所。
因为酒店是公共场合,虽然不能有效防止敌人入侵,但可以有效防止朗姆的人压制她。
在公共场合,限制一个女士的自由,分分钟就会演变成一出社死闹剧。
……
在去酒店的路上,雪莉宫野志保发现新来的两个保镖很紧张。
不但到处东张西望,还不停的通过无线电与人联系,确认安全。
雪莉宫野志保感觉非常不对,但仍然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好在一路顺利,最终安全到达了飞星长久大厦。
而不经意听到一句,没有发现敌人。
雪莉宫野志保吓得脸都白了,因为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朗姆是在派人保护她,但同时也是拿她当诱饵,看看能不能钓出那些毁灭实验室的人。
顺便看看,实验室的资料到底有没有被盗,以及被盗的资料中,又有多少情报与她有关系。
最重要的就是,敌人是不是能够根据那些情报,找到研究所。
换句话说,三天前不让她出门,不是关心她,是给敌人时间安排。
而现在让她走,是因为七天下来了,如果敌人要针对她,那敌人就该一直盯着她。
她在研究所的时候,敌人有顾忌,不好动手。
但她现在出来了,身边还只有两个保镖,如果敌人一直盯着,就会安排动手,去吞掉她这个诱人的饵。
……
雪莉宫野志保一边小心的走,走在人群中,走在众目睽睽之下,利用光明保护自身。
一边思索梳理整个事情,寻找问题所在,慢慢明白了。
实验室的人员都死了,资料也被毁了。
就是说,没有人知道到底都有谁逃了出去,也没有人知道损失了什么样的资料。
朗姆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向她打电话的人,一开始也没有具体说到底是谁逃跑了。
是在她的追问之下,才说是沼渊己一郎。
而打电话向朗姆报告的人,同样也是如此,并没有直接说是谁。
朗姆肯定也不会多问一句,因为对他来说实验品就是实验品,他不关心他们的身份。
当然,出了事以后,他才会关心。
但就算他拿到了情报,知道都有谁,但如今一个活口都没有,连遗体都烧没了,根本不清楚谁死了谁活着。
所以,朗姆也完全不知道,对手是谁,完全没有头绪。
这样的状况,让朗姆没办法善后,因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收拾。
所谓损失只是资金账户,恐怕只是他自欺欺人的说法。
实际上,朗姆那时候的疲惫,恐怕是为了此事而焦头烂额所致,甚至有可能刚刚被那一位狠狠说了一顿。
但没有敌人的情报,朗姆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而她当时打电话过去,正好提醒了朗姆,还有她这个与实验室关系深厚的人。
敌人如果是冲着实验去的,那肯定会对她感兴趣。
于是,朗姆才会好心好意的派八个人保护她。
实际上是拿她当作诱饵,张网以待,守株待兔,好发现那些敌人。
她是很重要,对组织来说是独一无二的。
但朗姆的命也很重要,那也是独一无二的。
相比她的命,朗姆自然更看重自己的命。
同时,这事情不仅仅关系到组织的项目,还关系到组织是不是会暴露,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那一位会如何取舍,也显而易见了。